接下來的幾天。
每天都有太。
邱湛一看到太出來就赫嗤赫嗤地拖著兩把躺椅出去,讓霍銘澤和莫笛在唐曉英家前坪曬太。
顧天璽那邊也一樣。
隻要一出太,他就讓榮姐幫他把椅推出去曬太。
其實,曬不曬太無所謂,他就是想要遠遠地看著莫笛。
他視力很好,又隔得不遠,他總是看得很清楚。
連霍銘澤替莫笛拿掉樹上飄下來的葉子,以及輕輕地替一下頭發,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每看一次,難一次。
這原本是他的專屬。
“爺,今天有風,要不然,我們回屋吧?”榮姐每天都能覺出來爺不開心,勸道。
“不要,幫我再拿一條毯。”顧天璽說。
他一邊難,又一邊甘願。
現在大家都著傷,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見到。
傷好以後回城,他連見一麵都是奢。特意去見,隻會給帶去災難。
邱湛是個缺德的,看顧天璽也天天在外麵曬太,他覺得自己不搞點事,太不符合他的事風格了。
於是,他興衝衝地抱了一副拐杖出來了,說道:“來,大哥,你試著走兩步。”
霍銘澤無語地掀起眼皮睨著邱湛:“這個樣子,走兩步?”
他現在的還綁得像個殘廢好嗎?
“就傷一條嘛,又不是全傷,你用好走兩步啊,看看好得怎麽樣了?”邱湛說。
“和肖牧打賭了?”霍銘澤睨著邱湛問。
這廝如果不是跟人打賭,不會幹這麽不靠譜的事。
“沒有,打什麽賭啊?我是缺錢還是缺啥啊。再說了,我跟人打賭能拿你的來開玩笑?”邱湛說。
打什麽賭,他就是想要刺激顧天璽一下。
大哥要是能站起來走兩步的話,顧天璽那邊不得急得趕椅換拐杖啊?
他了解到的,顧天璽兩條都傷到了,本走不得。
“多養幾天。”霍銘澤說。
“那我先讓大嫂試試。來,大嫂,你看看能不能拄拐杖了?正好你的手沒有傷到骨頭,能使得上勁。”邱湛說。
“給我。”霍銘澤沉聲說。
他能讓莫莫現在拄拐嗎?
別說懷孕了,就算沒有懷孕,他也不會讓這麽快嚐試拄拐。
老中醫也說了,傷筋骨100天,得好好養一陣子。
“誒,好勒。”邱湛得逞,立即笑容滿麵地把拐杖遞給霍銘澤,然後手扶他。
“阿澤,你慢一點。”莫笛怕霍銘澤不行,立即提醒,又抬起雙手,隨時準備扶他。
邱湛心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關心,多來幾句,聲音大點。
“好。”霍銘澤溫地笑。
“慢點。”莫笛又提醒。
邱湛心裏高興死了: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濃意。
“你倒是扶著啊!”霍銘澤看邱湛傻笑,無語道。
“嘿嘿。”邱湛立即扶著霍銘澤。
霍銘澤一隻手還用繃帶綁著的,不得,他隻能用另一隻手拄拐。
他一條傷,另一條沒事,他用好站起來,傷的綁著繃帶,本沒辦法直。
他無語地睨著邱湛:“不解開怎麽走?”
“哈哈,大哥,要不然,你單腳跳兩下?”邱湛提議。
“你耍猴呢?”霍銘澤無語死了。
“大嫂,快幫大哥拍照,這輩子就傷這一次了,得留個紀念啊!”邱湛立即說。
“噢。”莫笛應聲拿手機。
“所以,大哥,你不跳兩下?”邱湛又對霍銘澤說。
霍銘澤剜了邱湛一眼。
他不想跳,誰願意留個醜照?
“這輩子就拄這一次拐,我給你錄一個吧,以後咱們老了看。”莫笛開玩笑說。
霍銘澤又狠狠剜了邱湛一眼。
隨即笑著對莫笛說:“那我走兩步。”
他單手拄著拐,好著地,然後重心放到拐杖上,好又往前跳了一小步,這樣反複幾次,相當於小跳了好幾步。
“哈哈。”莫笛忍不住笑。
邱湛大聲道:“對對,太好了,就是這樣的,多走兩步。”
他故意吸引顧天璽的注意力。
眼角的餘看到顧天璽看這邊,他更加賣力了:“大哥,可以啊,你這恢複得快啊,要不了幾天咱們就可以跑起來了。”
霍銘澤又剜了邱湛一眼,說道:“把椅推過來。”
“嘿,好勒。”邱湛立即配合地把椅推過來。
莫笛錄視頻錄得笑死了。
他看霍銘澤瞪邱湛的時候,特別的接地氣,看著就想笑。
李軍家前坪。
顧天璽坐在椅裏看著一本書。
書都拿倒了,他本看不進去。
榮姐知道爺書拿倒了,也不好意思提醒。
隻小聲說道:“爺,風大,我們回屋吧。”
顧天璽對榮姐說:“你一會兒問問村部有沒有準備拐杖?如果有,幫我拿一下。要是沒有,你請人去買一下,我付錢。”
“這……好的,爺。”榮姐往唐曉英家前坪看了一眼,看到霍銘澤拄了一下拐,然後坐回了椅裏。
榮姐不知道顧天璽與莫笛之間的關係,隻當顧天璽和霍銘澤較勁。心裏暗想,原來富人也這麽虛榮,攀比心也這麽嚴重啊!
邱湛往顧天璽方向看了一眼,抱著拐杖進屋去了,很快就拿了一隻陀螺過來。
大聲嚷嚷著:“大哥,來,我們練一練臂力。”
“練臂力?”霍銘澤睨著邱湛,覺得今天他很不對勁。
“對啊!”邱湛應聲,立即彎發陀螺,然後揮起鞭子啪地一聲在陀螺上。
陀螺頓時轉得飛快。
“用傷的手?是生怕它長好了?”霍銘澤問。
“哈哈,當然是用好的手啊!”邱湛說。
霍銘澤看傻子的眼神看邱湛:“好手它好好的,要練什麽臂力?萬一用力過猛廢了,用腳吃飯?”
“噗,哈哈哈哈哈。”莫笛看霍銘澤懟人的樣子,完全忍不住笑。
啪——
眼看陀螺快要不轉了,邱湛立即揮鞭子了一鞭,然後把鞭子遞給霍銘澤:“試試唄,這傷天天坐椅你不無聊,不想找點娛樂項目啊?你不我讓大嫂。”
霍銘澤一聽要讓莫笛,他立即接過了鞭子,然後推著椅,揮鞭啪地在陀螺上。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