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細的腰肢摟進懷里,嗅著子上獨一無二的香氣,霍寧珘當即轉過陸蒔蘭睡得酡紅的臉蛋,往那鼻尖親了一下。
陸蒔蘭睡得朦朦朧朧,便聽他笑著打趣:“都知道給為夫省銀子了。”
接著,便被抱起來,陸蒔蘭約知道,這個抱著的人是霍寧珘,便懶得睜開眼。一直到回了侯府,被他伺候著更睡,也沒有醒過。
第二日,霍寧珘便帶著陸蒔蘭直奔目的地。
這座別莊的確是,篆廊飛橋,湖上浮冰點點,岸邊種著雪白的玉蘭、淡嫣紅的晚梅,這時都正開著盛艷,實如花海凝云,煙錦霞。接下來還會有桃花櫻紅漸次而開,難怪要“涌香海”,春日應當是此景最的時候。
人心也霍然一開。
霍寧珘讓陸蒔蘭換上子,陸蒔蘭以為園中只有他們兩人,要不就是藺深這些早已知道真實份的人,果然照著他的意思,換上了子。
子偏于雅致,是鵝黃底繡萼梅菱狀花的幅,腰間系著寶藍織錦绦,這樣的配極為挑人,且容易顯得人艷俗或是發黃,但穿在陸蒔蘭上,只令那張臉龐越發生出花間晶瑩雪的灼目。
發上的明珠花鈿熠熠生輝,卻似遠沒有額心的小紅痣,還有低垂微眨的長睫抓人視線。霍寧珘還給備了箜篌,讓彈奏。
陸蒔蘭便在湖邊水榭離,屈指彈了一曲《錦池春》。
一曲罷了,倒是響起拊掌聲,且不是邊的霍寧珘發出的。陸蒔蘭微怔了怔,轉頭看過去,竟立著兩道人影。一男一,男的是……霍寧珩,的是蕭慕微。
鼓掌的正是霍寧珩。
陸蒔蘭立即站起,看向兩人,詫異得一時連話也說不出。
霍寧珩早知陸蒔蘭是姑娘,自然是不意外看到的妝扮。當然,那份轉眸顧盼的驚艷,卻是超乎了他預先的想象。是陸蒔蘭男裝時完全沒有的覺,就連同是出蹙眉驚訝的表,都完全是另一種致,在沒有親眼見過之前,無法想象。
而蕭慕微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跟著霍寧珩拊了掌。拊掌是真心的,這箜篌聲,的確是令人如耳旁綻花般,極為悅耳。
這是兄弟兩人約好的,讓兩個子先見見面,認識一番,也算讓們有個朋友,紓解疏解彼此或多或的抑郁之。畢竟兩個子的家族,都跟霍家有些對立。
蕭慕微從前是公主,養在深宮,還真沒有什麼朋友。現在嫁進霍家,就更不眷們歡迎了,也是很寂寞的。
陸蒔蘭就更不用說了,做了這麼些年“男人”,邊只有阿眸,又不在的邊,同樣是沒有友人的。
略微的難為之后,陸蒔蘭心里也想通了。公主知道了也好,以免對們兩人共泉池那段耿耿于懷。便先朝蕭慕微兩人笑了笑:“公主,四爺。”
蕭慕微心里的確是邁過了一道坎,立即上前拉住陸蒔蘭,顯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又看了看陸蒔蘭后不遠的霍寧珘,覺得這個眼高于頂,似乎誰也瞧不大上的小叔子,也有這等守著個姑娘寸步不離,簡直像狼守著的時候。
霍寧珘與霍寧珩便先離開了,留下的都是絕對忠誠的影衛侍奉兩人。霍寧珘更是想讓蕭慕微多引導陸蒔蘭,讓認清楚,就是個姑娘。
蕭慕微今日穿的是一襲正紅宮,一顰一笑都是艷楚楚。見到陸蒔蘭,立即就將霍寧珩忘之腦后了。
院中的雪早已清除,地面干爽,上午的時候,蕭慕微便教陸蒔蘭打起馬球來,還不停地夸對方有天賦。
到了中午,蕭慕微又提議自己做東西吃。
“我們來烤東西吧。”這園子頗得雪野之趣。烤架與食材,是蕭慕微得知要來別莊游園時便讓人準備了的。
“好啊。”陸蒔蘭其實也饞,但就是廚藝不佳。畢竟是“公子”,哪會學這個。沒有想到,公主瞧著五谷不分,貴,廚藝竟得了從前大乾宮廷廚的髓,是極好的。
蕭慕微喜歡吃素,別的類都不大,就是吃魚,因此備的都是晶瑩的魚,烤出來的魚香,涂抹在魚上的醬料更是制的一絕,陸蒔蘭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魚。
尤其是蕭慕微知道陸蒔蘭喜食甜之后,特地為烤制了果片魚,陸蒔蘭簡直是連舌頭都快一起吃掉了。
陸蒔蘭與蕭慕微一直都是一見如故的,只是原本礙于男有別,無法互訴衷腸,今日竟似有說不完的話,將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
因此這餐時,陸蒔蘭還破天荒地主飲了甜米酒,這大抵就是酒逢知己千杯,總算知道了這種覺。只是的酒量實在太淺。
這冬時園還有一個好,便是也有天然溫泉。尤其是冬蓮池,是個尤其敞闊的池子,就算在湯泉行宮中,也算大了的。
那兄弟兩人,自從最早時出現過,后來約莫是忙,就再也沒有現。不用應付兩個男人,陸蒔蘭與蕭慕微也樂得悠閑。午睡起來后,兩人便商議著去冬蓮池泡溫泉,鳧鳧水。
“蒔蘭,我今日覺得真是高興。”蕭慕微覺得今日過得真是舒坦,比見霍家那群人舒坦百倍不止,背靠在池壁上,越發像只狐貍似的,笑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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