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沒有猶豫過一次嗎?如果當初是你看到這些轉賬記錄你難道不會……”
“我不會。”
薛岑直言打斷他的話。“就算你當初懷疑,你大可直接給看,去問,但是你沒有,因為從一開始你就堅定了是做的,甚至有些蓋彌彰的意思。”
說完,陸知衍斂眸,多說無益,事已經發生了。
是自己一葉障目多年,造這樣的結果。
或許就和簡音說的那樣,是他想把他自己摘干凈,減輕自己上的罪惡,才這樣盲目地相信。
不然他明明也可以繼續查下去的。
明明只要問一下就可以解開誤會的。
他沉默著,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作響。
他走到一旁去接電話,通話的過程中神變了又變。
時不時換著手拿手機去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掛斷電話后,他在窗邊站了一會才走過來。
“陸氏今天有人過來鬧事,你做的?”
薛岑眼眸微抬,聲音清冷。“大概吧。”
他讓方之意做的,四舍五就是他做的吧?
“劉總的事我已經理了,不必你多此一舉。”
剛剛助理的電話里說的不僅是今天有人過來鬧事的事,還說了劉總被監察的事,昨晚就被人舉報,陸氏在臨市的分公司都被連夜審查。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薛岑干的。
可眼前的薛岑卻只是笑了笑。
“陸知衍,陸氏今天有人鬧事,是因為你旗下的東西本來就有問題,劉總的事也是因為他本人品行不端,我只是做了一個良好市民應做的事而已。”
陸知衍一腔的氣無發泄,最后也只是在桌上錘了一拳。
薛岑看得出來他氣得難,心里甚至高興了幾分。
陸氏門口鬧事的人還沒走,陸知衍只好連忙趕回去。
薛岑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舒坦了不。
幸災樂禍用來形容他這會兒最合適不過。
甚至想和許莓出去吃頓好吃的慶祝一番。
一想到昨晚看完那些東西,沒有覺得他自作主張反而高興了很久心里就格外地滿足。
只是婚禮的話,還差點東西。
應該戴上世界上最好看的珠寶,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婚禮。
——
陸知衍理完鬧事的人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他午飯也沒吃就一直埋頭理這些事。
等到理完之后,胃又開始作痛。
自從許莓不和他聯系之后,他的胃病犯得越來越頻繁。
他打下一通短線。
“送點粥上來。”
劉助這一聽就知道是陸知衍的胃病又犯了。
連忙去打包了一份粥就給陸知衍送去,到辦公室的時候,陸知衍已經痛得面慘白了。
也是著病的白,沒有一點。
“陸總,您吃了胃藥嗎?”
他搖頭,剛想吃來著,想著忍一忍吃點東西墊墊可能就好了,結果越來越痛,甚至都沒力氣起來倒水。
劉助聞言連忙去倒了杯熱水,找到一粒胃藥和止痛藥給他。
陸知衍看著掌心的藥直接閉著眼開口咽下去。
額前都開始冒起冷汗,呼吸變得輕微急促起來。
劉助看著也不像個事,更何況這次似乎很嚴重,吃藥也緩解不了。
“陸總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要啊。”
陸知衍額頭的汗越來越多,他閉著眼臉和變得越來越白。
劉助覺得不能拖了,直接了打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之后,醫生診斷了一番后才說,是急闌尾炎。
需要立即做手,劉助只好打了老陸總的電話。
夫妻倆半小時不到就趕過來了,聽了個大概,立馬就簽了字,陸知衍到了醫院一個小時就送進手室了。
陸夫人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手機頭條推送的消息。
「陸氏旗下分公司今日監察,商場大量過期品仍在銷售。」
陸夫人看到這條消息,整個人也快暈過去了。
連忙喊了陸長川過來看,陸長川是陸父的名字,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差到不行,劉助過來也只是支支吾吾。
最后才開口道:“這些事的確是真的,陸總今天已經在理了,這些是臨市負責人劉總做的,與陸總無關,但是這些都是薛總舉報的。”
在他口中聽到薛岑的名字兩個人都是略微有些吃驚。
薛岑為何要舉報陸氏?
想了會兒,陸夫人還是決定給許莓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剛接通,許莓依舊還是禮貌地問了聲好,陸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今天的事,只好開口問道。
“最近有和阿衍聯系過嗎?”
陸夫人不會無緣無故問這樣的問題,加上和薛岑結婚后,都很和聊天。
今天忽然這樣問應該是陸知衍出了什麼事。
“沒有的。”
淡言。
陸母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解釋道。
“是這樣的,阿衍現在在醫院,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今天新聞上關于陸氏的一些丑聞,劉助說和薛總有關,我以為是阿衍最近去找你,打擾你們生活了。”
聽到陸母說到陸氏丑聞時許莓就打開新聞看了眼,自然看到了熱點上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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