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有些鄙夷地打量著他，“如果不是世豪告訴我，你曾經喜歡過許雯，我本想不到你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記恨我，還誆騙我去大澳輸了一個億。”

李意林沒有回應，此時否認已毫無意義，慕世豪必然是查到了證據。

“喜歡誰是我的自由，還沒有哪項法律規定，我李意林不能喜歡許雯！”

薑懷瞇了瞇眼，“很可惜，許雯從未高看過你一眼，甚至連你是誰都記不得，你在眼裏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麽過人之，居然敢去妄想許雯，你除了險，幾乎一無是。當然，你不僅險，還很惡毒。”

李意林忍無可忍，“薑懷！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嗎？即使你們當初再相，到最後還不是天各一方？你搶走的親生兒又和別的人結了婚，現在還冒出來個大澳黑幫的兒子，你就比我善良了？仁義了？”

李意林瞇了瞇眼，“你們也永遠都回不去了！哈哈哈......我才是勝利者！我憑一己之力駕馭了你們所有人的命運！你們被我玩弄於掌之中而不自知！”

“是又怎麽樣？！我已經為了我的愚蠢付出了代價！十五年已經夠了。你呢？你一個米國間諜，和黑幫勾結，無惡不作，你以為自己能逃法律的製裁？不要做白日夢了！不僅是你，你的父母妻兒，他們全都會因為你而到世人的唾棄！走在街上，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猶如過街老鼠！”

李意林咬了咬牙，“我的命運如何，不用你說！你給我滾！”

薑懷哈哈大笑，“何必這麽激，從你當初為間諜的那天開始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今天。我隻是還有一事不明，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加的米國間諜組織？是從你還是我手下的一個小職員開始？還是從你當上李副總開始？他們是怎麽找上你的？是不是隻是因為我的企業太功，他們無法接近我，所以選了你？”

薑懷打量著李意林，“我很好奇，米國人是怎麽判斷出你有賣國認主的潛質？居然這麽準。相比之下，我的眼就差多了，我還本以為在監獄待了十五年，出來會看到你李意林飛黃騰達高不可攀，沒想到你居然一點長進沒有，不僅了賣國賊，還了階下囚，真是愚蠢至極。你的這種愚蠢是源於你的家庭出？對錢的？還是源於你骨子裏的低賤？”

薑懷在不斷地刺激著李意林，他說出心裏話。

李意林的家庭出並不優渥，父母學曆有限，一家人靠李父做點小生意過活。好在他自己從小就聰明，一路堅持，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就進了薑懷的公司，一路走到今天。但在他心裏，永遠都在介懷自己沒有顯赫的出，沒有優渥的背景。他最不了別人對他的鄙視，他之所以去做間諜，就是想著有一天能出人頭地，高人一等。

李意林握拳頭，“薑懷，你給我閉！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薑懷笑著看向李意林，瞇了瞇眼，“什麽代價？就憑你？你現在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我估計你的米國主子也早就拋棄你了。你難道還想再派人去殺害我的兒？你做夢！上次你們就沒占到便宜，死的死傷的傷，更何況是現在！你李意林已經完了，現在無非是茍延殘，掩耳盜鈴！”

李意林咬牙切齒，眼冒兇，“我當初真的不該手下留，就該把殺死在海城！讓永遠都去不了臨市，遇不到的靠山，也就永遠都不會有的今天！是你和許雯唯一的兒，隻要死了，你們倆肯定會痛不生！”

李意林麵目猙獰，“哈哈哈......我當時有一千種讓死的方法，可惜我卻小瞧了，更不該派趙凱那個笨蛋去抓。我本該製造一起通事故，或是讓幾個壯漢死，再不濟給打一針毒藥。我真是後悔，如果沒有，就不會牽扯出當年的事，如果沒有，陸之戰和他媽媽都會死！都會死！”

李意林越說越瘋狂，“隻要死了，我有那麽多機會可以讓死，可是我都錯過了，為什麽？誰能告訴我為什麽？”他一邊喊一邊拍打著麵前的桌子。

李意林的眼睛越瞪越大，“我為什麽要放過？就因為和許雯長得太像？還是因為太會偽裝？我怎麽會放過呢？！我早就該讓死！多殺一個又算得了什麽？！”

薑懷咬了咬牙，“別做夢了，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想殺誰殺誰？！”

他抬頭看向薑懷，“我就是要呼風喚雨，我就是要殺了你們所有人，看你們還怎麽在我麵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李意林瘋狂的大喊大著，他的臉上除了瘋狂還有不甘。如履薄冰地活了幾十年，心中除了不甘就是憤怒，兩種緒在瘋狂的撕扯著他。

兩個特勤人員走進了審訊室，把李意林帶了出來，他接下來也該換個關押的地方了。

李意林被人半拖半拽地走著，他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誌。當他看到走廊不遠的薑可畫時，眼裏卻立刻燃起了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