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想此時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腳都冰的快沒知覺了,好在已經快到山腳了。
從山腳下來後,拐了一個彎,就遇見了岔口,阮想這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選哪一條。
畢竟來的時候,有人帶路,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岔口。
兩條路都有人走過的痕跡,命運一向不偏的。
阮想有預,自己無論選哪一條,但凡隻要選了,那一定就會是錯誤的那一條。
思來想去,實在沒轍的話,就隻能原地等他們下山,然後再一起走了。
才做了決定沒一會兒,阮想就聽見靜,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跑。
如果是隊員下山,應該沒這麽快。
熊不是都會冬眠吧,這山裏總不會還有其他什麽積大的野生吧。
原本是半蹲的,立馬站起來拿著登山杖以防萬一。
聲音愈來愈靠近,也愈發清晰,阮想本來就痛的冒冷汗的上,又多了幾滴。
忽然,拐彎,出現了一道黑影,是阮想再悉不過的人。
兩人猝不及防的見麵,都愣了一下。
頓時立覺輕鬆,握登山杖的手也鬆了許多。
比起臉凍的通紅的來說,周景維反而像是熱的臉發紅,鼻頭上還冒著細微的汗水。
周景維見著以後,才停下了一路奔跑的步子,微微彎下腰,了幾口氣。
等他氣捋順後,直起腰,走到阮想跟前,原本是想問“你沒事吧。”
臨到邊,止了一下,變了,
“你怎麽在這裏?”
言語中,似是不滿,看見好像就要走黴運一樣。
阮想抿了抿,隨手指了指後的路,
“迷路了,不知道走哪條路,就想著在這裏等你們。”
謝天謝地,周景維腦子裏想,總算沒有隨便選一條。
“你怎麽一個下來了,其他人呢?”
阮想問。
周景維冷冷的看了一眼,言簡意賅了幾個字,“走右邊。”
然後就大步朝前走了,並未回答的問題。
阮想趕立馬跟上,奈何對方也不憐香惜玉,走得極快。
阮想小跑著走了幾步,就肚子疼的不行,算了,反正路現在知道了,慢慢走吧。
前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聽見心裏罵他的話了,步子竟然慢了些,就趕加快腳步跟上,畢竟正事還一個字沒說呢。
阮想忍耐著跑到周景維邊,才開口,“周總。”
就被周景維“閉”兩個字堵了回去。
阮想心裏有點難,但還是厚著臉皮道:
“周總,上次的會議,真的很抱歉,我沒有出席,還希你大人有大量,再給我們悠萊一次機會。”
周景維看了看阮想,見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問:
“你怎麽找過來的?誰告訴你的?”
阮想並不想出賣張森,就扯謊:
“我也是一時興起來爬山,沒想到剛好遇見你,巧,真的是巧。”
周景維冷笑一聲,
“阮想,你當我白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實話。”
男人強大的氣場,讓阮想有些心慌,但還是堅持不說。
“好,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問你,你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張森給你的嗎?”
阮想閉口不答,男人也知道了答案,於是道:
“既然你和張森關係那麽好,那你就去求他吧,看周氏企業的生意,他能不能做主。”
阮想發現這次回來後,這男人的脾氣越來越晴不定了。
害,反正都是為了讓周景維出一場氣,著就是了,於是解釋道:
“周總,真的不關張總監的事,我一直想找你道歉,奈何一直聯係不到,才出此下策。”
兩人穿過村子,快抵達停車場了,周景維才道:
“我早上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要幹嘛,當時我在想,你要是今天能堅持登頂,還算你對合作的事,有毅力有決心,我就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可惜你自己半途而廢,早早放棄了,十幾個人,就偏偏你一個人沒上去,我們公司,是不會和沒有毅力,不團結,不就放棄的人合作的。”
“言盡於此,你不要再跟過來了。”
說完,就上了自己的車。
阮想這會兒真的是心力瘁,頭也開始疼,太兩邊像是快炸了一樣。
被人這樣貶的一無是,好像自己的人品很差一樣。
自己返回車上,打開車門坐到後排的位置,把鞋子和子了,找了紙巾先把腳上的水幹。
自己這會兒又累又困,腳痛,子也難,等會兒還要再穿鞋開一個多小時車回去,想想就難。
著著,緒一上來,眼淚就掉下來了,委屈是有的,癟著,默默為自己辯解:
“明明是你公私不分,明明不是一碼事,非得往一起扯。”
阮想再嘟囔了幾句後,便也累了,任憑眼淚隨便掉,然後吸吸鼻子。
“就說了你一兩句,至於哭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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