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踩著螃蟹了。
該死的,這沙灘上螃蟹怎麽這麽多。
沈語一點都不喜歡這地方了。
可被時律摟著,又逃不掉。
好聞的檀木沉香味充滿呼吸,沈語被酒刺紅的臉頰上閃過一抹貪。
人不是視覺,也是嗅覺,覺。
可惡的是,想徹底從生命裏隔絕開的這個男人,無論是視覺嗅覺還是覺,給人帶來的都是頂尖的。
戒掉他就像是戒掉品質上乘的海因,就像是放,割。
過程很痛苦。
特別是他還總是時不時的在麵前來釋放魅力。
沈語腦袋暈乎乎的,心底的某個點卻很清醒,就像是地板撬開了一個裂,有些源源不斷的回憶鑽了出來。
“時律,你清醒一點!”
有顧景旭在,不好把話說這麽明白。
“喝了酒的是你,該清醒的人,也是你。”時律拽了沈語,將扯進了懷裏,“不鬧了行不行?”
時律沒著聲音。
他低垂眉眼,英俊的臉龐上寫滿溫。
顧景旭都看呆了。
顧家跟時家是世,他也沒比時律小幾歲,也可以算是十分了解二哥這個人了,可他從沒見過二哥這樣耐心溫和的哄著一個人。
饒是連慈姐,都不曾過這樣的待遇……
沈語,跟二哥,什麽關係呀?
“時律,我沒跟你鬧!”男人好聽的聲音低沉磁、仿佛一道電流,竄過沈語的神經。
時律的溫海,沒有人不貪。
沈語也貪過,直到時律跟桑喜喜在深夜坐上的車,在車後座大談特談離婚的事兒,把視為無。
直到的孩子消失。
直到時律不尊重的私,隨意翻看的日記……
“時律,我們已經完了,你還不懂嗎?”
沈語任由酒控大腦,顧不得顧景旭也在,大說特說,“你說喜歡我就喜歡我嗎?你是不是忘了,三個多月前你摟著其他人在我的車上,跟我說離婚?但凡你有點喜歡我,那一刻你也會尊重一下我。”
“你現在是喜歡我嗎?本不是!是你這個央城大爺,人人塵莫及的時家二爺,接不了自己的失敗,容忍不了得不到的挫敗!”
“阿遠帶給你的話,你是聽不明白還是聽不懂?時律,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從你摟著桑喜喜跟我提離婚的那一刻,我就討厭死你了,跟你站在一起呼吸我都異常痛苦,所以,我不想你,也不希見到你,我希你永永遠遠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永永遠遠!”
沈語連珠炮似的一番話,把顧景旭都震呆了。
這可是時律呀,誰敢跟時律這麽說話?不想活了嗎?
說完,沈語一掰開時律攥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頭也不回的果決離開。
黃昏起,暮四合。
沈語的影很快就融了海灘那邊茫茫的人群裏,不見了。
顧景旭整個人都麻了,在他看來,沈語那樣一番發言太狠了,簡直是把時律踩在地上又。
還有……
說的離婚,是怎麽回事兒?
顧景旭正要張口問,時律也轉,沉著臉跟他肩而過,攝人心魄的容,冷峻的五上寫滿了“別惹我”這三個字
“行吧。”
顧景旭突然想起沈語走了,那自己安排的好戲不就了個觀眾了?
正失落著,兜裏的手機震了起來。
他起來一看,竟然是沈語的來電。
“沈語……”
“顧景旭,快來救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語局促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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