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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高處》 第902章 孫犁在人間

曹風苦笑不已,問道:“當年是閣主敲的悶?”

姬蕎搖了搖頭,“不是我。”

曹風長舒一口氣,以閣主的子,要是做了,不會不承認的。

結果下一刻,姬蕎淡淡然一句:“是上輩子的我。”

曹風臉皮一,竟是無言以對。

他緩緩起,方才真不是讓著姬蕎,而是自己拿四把劍被控制,幾乎就相當于自己被控制了。

他忽然抬起頭,沉聲問道:“閣主是什麼境界?”

姬蕎淡淡然開口:“神游,或是元嬰,有時候可以借用上輩子的修為,就像方才。”

曹風苦笑道:“可是山主說了,決不能讓你再出什麼意外的。”

姬蕎往遠看了看,呢喃道:“叔鐸啊,我丈夫沒了,現在兒子也沒了,你覺得我活著,又很好嗎?”

說完之后,姬蕎擺了擺手,離開了攔野臺。

曹風深吸一口氣,面凝重。

信是誰人所留,信上寫的東西是真或假尚且不知,若是按照這個法子,不是拿許多人的命,去換一個人的命嗎?尚且不一定換得回來!

可為什麼是珂院?還有,這小和尚說他一場鷸蚌相爭看了足足七年?

想到了此,曹風劍而起,往小和尚所說的地方去了。

而那自稱竹舟的年輕人,此時也才到遲暮峰而已。

他此時腦海之中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咋個回事,他也在問自己,怎麼會答應留在青椋山呢?

可事實就是,他答應了。

夏檀煙已經收到了曹風傳信,等了許久了。

瞧見那個一破爛裳的年輕人,夏檀煙直咋舌,心說這是怎麼弄得?

“你竹舟是吧?我夏檀煙,先帶你去做一裳,然后再挑選住吧。”

年輕人雙手合十,輕聲道:“多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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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檀煙笑道:“不客氣,走吧。”

很快就到了另一宅子,有個姑娘躺在院中曬太呢。

夏檀煙笑著說道:“寧瓊姐姐,咱們山上來新人了,穿得破破爛爛的,你給弄裳唄?”

寧瓊眉頭微皺,“什麼人啊?一來就要我做裳?”

其實這麼些年來,了青椋山牒譜的修士,幾乎人人都有一件寧瓊做的裳,以至于這裳被曹風戲稱為第二份牒譜。

這一來就要做裳,寧瓊也好奇,于是坐起來睜開了眼睛。

“哎呦,這哪兒來的邋遢……”

大家都學著劉景濁,在住幾乎不散開神念。

但,一看清那張臉,寧瓊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不是那個苦行僧嗎?”

竹舟也是一愣,疑道:“啊?”

寧瓊趕忙快步上前,皺著眉頭看了許久,搖頭自語:“不不不,不是,他比你老。可……分明長得一樣啊!你去過清涼山嗎?也就紫府,也五臺。”

竹舟搖頭道:“神往已久,但還沒有去過。”

寧瓊一下子凌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小時候見到的那個苦行僧人,分明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比他老一點兒而已。可……他沒去過清涼山?

后山,姬蕎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難不這小和尚也曾逆流而上?不,不對,最多是他的一道分,這小和尚也有一百來歲了,只是從前不見長大而已。

原來那個在寧瓊上種下佛緣種子的,是這小沙彌?

還真是出乎人的預料啊!

姬蕎打開那封信,微笑道:“母子連心,好法子。”

…………

斗寒洲棲客山,有人獨臂讀書人遠游折返。

夜里到的初雪城,但孫犁沒有著急回山,而是在山下找了個住,沐浴洗漱,將胡子刮干凈,換了一白凈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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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寅時末刻,他走到山腳下,拿起了掃把,開始登山。

山中無雅客,皆是世俗人。

搶著掃雪的山下高門子弟們走到山下時,這才發現前方已經有了人影。

有個年輕姑娘抱怨道:“怎麼回事?我守了這麼久,還能被你搶了?”

快步跟上,邊追邊喊:“喂!大家都排隊掃雪,今日到我了,你怎麼這樣啊?排隊去!”

狂奔上前,結果在幾丈外,瞧見了前方書生,一只袖子空空

讀書人這才直起子,回頭看了一眼,問道:“現在都要排隊嗎?”

子一愣,旋即點頭,輕聲道:“是啊!人太多了,要是不排隊,誰也掃不上。”

讀書人點了點頭,輕聲道:“那真是抱歉,我離開太久了,不知道這個新規矩。”

子聞言,咧一笑,輕聲道:“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咱們一塊兒掃雪上山吧。對了,你曾在書院讀書嗎?”

讀書人嗯了一聲:“是啊,記事起就在山上了,前些年出門游歷,這才回來。你呢,哪國人啊?”

子想了想,輕聲道:“我是俱蘆洲人氏,年初那艘船落地來的。”

讀書人疑道:“俱蘆洲人,跑來棲客山讀書?”

子嘿嘿一笑,點頭道:“瞧見了那封邸報,好奇這座三字塔,就跑來了。結果來看了一眼,還真不錯呢。”

應該俱蘆洲子,跑這麼遠,還是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了。

邊聊邊掃,很快就到了山巔。

此時子問道:“你是哪位先生門下啊?”

獨臂書生放下掃把,笑道:“我先生喬崢笠。”

子點了點頭,“哦,喬崢笠。什麼?喬山長?”

但書生已經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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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一抬頭,這才發現,前方站滿了人。

獨臂書生笑了笑,單手做作揖狀,上方一眾先生齊齊回禮,口念山長。

孫犁長嘆一聲,問道:“我還能擔任山長嗎?”

有個老者笑著說道:“喬先生曾說,孫犁再登山,那就是他過了心里的坎兒。既然大山已逾,又如何不能?”

孫犁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想去拜祭先生。”

子笑盈盈盯著獨臂書生,呢喃自語:“原來是孫先生啊!”

此時有人喊道:“柳珠兒,你的課業呢?”

子一吐舌頭,扭過頭,干笑道:“先生,我說忘帶了,你信不信?”

…………

深夜,孫犁進了先生的屋子,以后這是自己的屋子了。

從前未在窗前坐,本不知道坐在此往外看去,是自己從前喜歡發愣的地方。

孫犁深吸了一口氣,呢喃道:“先生,孫犁知錯了。所謂天朝,所謂完天下,都得在繼承過去的前提下革新,一桿子打翻一船人甚至一把火燒了船,不是好辦法。”

點著了燈,孫犁翻開桌上擺放的大學,結果第一頁就留了一行字。

“贈徒孫犁。”

獨臂青年一下子淚流滿面。

他又何嘗不知道,當年所謂驅逐,實則是護佑啊!

屋里有人無聲落淚,而門口,有個背劍之人,哽咽不止。

孫犁一連忙眼淚,輕聲道:“祝賀兄,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蹲在門口哭甚?”

說著便走過去打開了門,卻見一男子,哭得梨花帶雨。

有個人曾說過,若是祝賀落下頭發啊,那就不像個男子了。

故而在拒妖島時,那些個碎子都說祝劍仙有那龍之好,且,是下面那個。

此時應該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孫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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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別人倒是無所謂,祝賀就有所謂了。不進來吧,自己這個新任山長要是被人瞧見……好說不好聽啊!應該大男人在門口對著山長哭哭啼啼,梨花帶雨,這怎麼說?

孫犁只好問道:“祝兄,怎麼啦?”

祝賀哽咽不止,“我……我沒地方去了,玉骨山不要我了。”

孫犁滿臉疑,問道:“祝兄已然登樓,是名震天下的天之驕子,玉骨山會不要祝兄了?”

祝賀抬起頭,眼淚汪汪,問道:“要是祝賀是個子呢?”

孫犁一愣,干笑道:“祝兄,別鬧。”

結果祝賀手拔下發簪,一頭黑發瞬間披散開來。

與此同時,該長的地方,已經在緩慢生長了。

孫犁瞪大了眼珠子,“祝兄,別鬧啊!”

可祝賀已然變作個楚楚可憐的姑娘。

“孫先生,我沒地方去了,他們知道了我是子,就把我逐出山門了。我……我只能來找你,我就你一個朋友。”

眼前事實……勝于雄辯。

祝賀居然是個子。

孫犁問道:“那祝兄,不,祝姑娘,就先待在棲客山吧,我給你找個住。待過些日子,我陪你回一趟玉骨山。”

此時,祝賀終于止住了淚水。

不過他取出一樣東西,輕聲道:“哦對了,大戰之前喬先生找過我一趟,這硯臺是他讓我轉給你的。”

硯臺?

孫犁接過硯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祝賀,問道:“還有誰知道你是?”

祝賀輕聲道:“人皇,還有他的大弟子。”

聽到祝賀這話,讀書人破口大罵:“狗日的劉景濁啊!都死了還要管這麼多!”

祝賀疑道:“啊?跟他有什麼關系?”

孫犁搖頭一笑,將硯臺翻轉過來,底下刻著一行字,以古篆所刻。

祝賀眼淚,干笑道:“這字我不認識……”

孫犁呢喃一聲:“孫犁在人間。”

硯臺底下刻字,落款赤亭,刻著五個字。

孫犁在人間。

「前面有個筆誤,是桓水,不是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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