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白子冷眼看著陳飛。
“廢話說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奉命來拿你的,而不是來殺你的,老老實實隨我回去,這里的每一個生靈都能活著。”
“否則今日他們都將因為你而死。”
“哼哈哈哈哈——”袁岳突然仰天狂笑:“大言不慚,丫頭,就憑你一個想要滅我們全部嗎?”
“今日你想帶走陳飛,便先……”
嗡——
袁岳的話戛然而止,陳飛瞬間瞪大了眼睛:“住手——”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那如小山一般的袁岳竟然直接被一只纖細雪白的手著脖子提了起來。
正是之前空中的白子。
全場生靈同時拔出兵刃,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先手,因為此刻袁岳命在旦夕。
陳飛額頭見汗。
他敢肯定,剛剛那白子不是通過空間法則瞬間移過去的,而是直接飛過去的,只是飛的速度太快了一些。
快到陳飛都本反應不過來。
幾大神同時將陳飛圍在中間。
“你想說什麼?讓我先踏過你的尸嗎?”那白子單手提著袁岳,而袁岳此刻卻是本無法反抗。
他那魁梧的軀已經被恐怖的靈氣完全錮著,只能任由窒息席卷全。
按理說修為到了袁岳這種地步,即便是一段時間不呼吸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此刻他卻到了死亡在召喚。
被憋死!
這對于大猿王山的山主而言簡直太過憋屈了。
還不如一劍斬了腦袋。
“放了他——”
陳飛怒吼一聲。
那白子回過頭:“他是死是活全在你,陳飛,老老實實和我回去,不僅僅他會活著,這里所有生靈都能活著。”
“否則他第一個死。”
陳飛咬牙:“你一個道君強者,難道如此不講武德嗎?有種你靠實力帶我回去,我們真刀真槍打一場!”
“你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那白子冷笑一聲:“武德?只有你們這些沒有腦子的男人才會整日掛在邊,你們人族不是有一句話。”
“唯子與小人難養也,不巧的是,我都占全了。”
“你……”
陳飛冷笑出聲:“好,好。”
下一刻直接拔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姑娘不要臉就別怪我也不要臉了,要麼放了他,要麼我今天死在!”
“你怎麼差?”
全場死寂。
那白子看了陳飛好一陣,然后默默松開了袁岳。
砰——
袁岳直接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息著,剛剛他真的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沒想到,你為一個男人,這麼不要臉。”
陳飛冷笑了兩聲:“你為一個道君都如此不要臉,我耍些手段能怎樣呢?”
也就在此刻。
虛空驟然裂開。
一聲巨大的龍吼之音響徹天地!
一條獨翼的巨龍沖天而起,最后立在半空之中,渾狂風呼嘯。
“風龍?你沖擊應龍失敗了?”那白群子臉極為平靜:“一個死了一次的老家伙,余生不好好在里窩著,還想死第二次嗎?”
老風龍正是俯天學院的護院龍祖!
“丫頭,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老朽現在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我勸你一句,莫要招惹陳飛!”
“呵呵哈哈哈哈——”
那白子仰天大笑:“小小的俯天星域,為何所有生靈都如此大的口氣?”
“因為俯天星域本就底蘊深厚,你若不知便回家問問你的長輩!”兩道影從遠踏空而來,正是寧冰寒和唐輕煙。
與此同時。
剛剛風龍沖出的地方,八道影沖了出來,正是包括楚憂之在的俯天學院八大道祖。
“唉……”
陳飛其實早就猜到了他們會來,就像陳飛即便已經阻止了宗,但是宗還是來了一樣。
寧冰寒帶著域主府的高手來了,俯天學院怎麼會不來呢?
“就只有這些了嗎?如果這樣的話,諸位可以上路了。”
那白子的緩緩飄浮而起,手上白芒閃爍,長刀之上白化為了如同濃霧一般的幻影,最后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只巨大的骷髏頭!
下一刻,子的眼睛變得一片紅,臉原本雪白的竟然也開始片片剝落,竟然出了一片片染的白骨。
好不恐怖。
仿佛這子是剛剛下葬沒幾天,又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一般。
……
俯天星域之外。
那艘巨大的金遁空舟之中,穿金長袍的英俊男子單手拄著自己的額頭,看著面前水鏡之中的畫面,忍不住了自己的頭,嘆息道:“早就勸過月靈不要修煉此等邪之功,偏偏不聽。”
“一個孩子家家將自己搞這幅模樣,唉……”
就在這個時候。
一直在男子后給男子肩的一個白子接話道:“就是,孩子就該矜持端莊,偏偏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關鍵時候恐怕要掃了堂主的興致。”
砰——
金袍男子反手將剛剛說話的白子摔到了自己的面前。
另一個白子直接嚇得跪倒在地。
那金袍男子起,渾殺機沸騰。
然后一步步走到了剛剛說話的白子面前。
“堂主饒命——”那白子不斷磕頭,將頭都磕出了。
就在再一次磕頭的時候,那金袍男子一腳將那個白子踩在了地面之上,然后不斷加重力量。
那白子慘著,先是鼻子碎了,然后整張臉都碎了。
但是還活著。
“月靈就算再怎樣,也不到你來評論,那是本堂主看重的人,就算是個死人也比你們這些惡心的扁畜牲要好上不知多倍。”
“我讓你們陪著我邊是給我肩的,肩不用吧?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就給為這些付出代價。”
隨后金袍男子直接將那白群子提了起來。
那白子原本致的面容此刻已經模糊。
金袍男子冷笑道:“現在,你比鬼還不如。”
然后那金袍男子手中發,竟然直接將子渾服震碎,下一刻,他竟然直接張開了,開始一寸寸吃起了那子的!
“啊——”
即便臉已經碎了,那子還是忍不住發出慘之音。
跪在地上的另一個白子此刻嚇得若篩糠。
砰——
終于金袍男子扔掉了手中的子,隨后一掌將那子轟了齏。
然后看向了另外一個跪在地上的白子,緩緩俯,用手住了那子的下,此刻男子滿臉鮮,猙獰可怖。
手中用力,男子直接開了另一個白子的。
隨后芒一閃。
他斬掉了那子的舌頭。
“以后說話,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砰砰砰——
還活著的白子不斷在地上磕頭。
竟然還滿臉激。
嗡——
金袍男子單手一揮,那面能夠看到俯天星域一切的水鏡轟然破碎:“掃興!”
……
俯天星域。
大猿王山之前。
月靈手持長刀,如同鬼一般,就在此刻,忽然抬起了頭,看著虛空若有所思:“他不想看了?”
而此刻俯天星域的生靈卻是個個嚴陣以待。
“陳飛,怎麼辦?”陳朝給陳飛傳音。
明顯是打不過啊。
陳飛表面上平靜,心里卻是一沉,九天之他無法再使用九命之力,他能斬殺那個阿鬼,卻是殺不了面前這個白子。
道君境!
若是吞天吼還在,也許還能搏一搏,現在整個俯天星域沒有一個生靈是的對手。
陳飛心里沒底。
寧冰寒等心里同樣沒底。
前有一個頂天立地的怪,現在又多了一個道君境的“鬼”。
誰知道后面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
就算在場所有生靈拼了命贏下這一戰,誰能保證不會再出現另一個鬼呢?
“小子,我問你,葬天甕為什麼在你手中,為什麼有兩個?”就在此刻,陳飛丹田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正是那第十三尊神。
或者該說是魔。
這個聲音當然只有陳飛聽得到,若是幾個呼吸之前陳飛聽到這個聲音一定理都不理。
但是此刻再聽到這個聲音,陳飛卻是眼中一亮。
這不就是解藥嗎?
“你知道葬天甕?”陳飛追問了一句:“你和葬天帝君什麼關系?”
“你知道葬天?怎樣了?如今可還好?許久未見了,他和你提過我?”
連續幾問。
陳飛心里一。
一瞬間,陳飛剛剛所有的擔心全都然無存。
甚至滿臉的輕松。
周圍的陳朝楚憂之等都蒙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陳飛是何等人?
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其他生靈,他總能極為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心,從而利用。
從剛剛那第十三尊神的連續幾問,陳飛就已經徹底拿住了這個過去殺生如麻的世大兇!
“我自然是知道葬天帝君的,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告訴我——”那第十三尊神怒吼一聲。
陳飛淡淡地道:“條件。”
“我……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看來這第十三尊神之前一直在休眠之中,對于陳飛在虛無之下遇到的一切本就不知道。
所以他并不知道陳飛吸收了葬天帝君的帝君之。
更是不知道葬天帝君已經死了。
陳飛輕笑一聲,控制這混沌之氣,將自己之中屬于葬天帝君氣息的能量分離了出來。
陳飛當年吞噬吸收過葬天帝君的鮮,里自然是有屬于葬天帝君的氣息的。
“是的氣息沒錯,哈哈哈——”
陳飛萬萬想不到,這個大兇之靈竟然會有如此的一面,更想不到那葬天帝君竟然可能是個的。
目前陳飛也只能說是“可能”。
從第十三尊神的反應來看,他和葬天帝君之間必然有故事,至于是男人和人之間的故事,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故事。
不好說。
陳飛一機靈:“罪過罪過。”
怎麼能如此猜想人族帝君呢?
圍在陳飛邊的一眾強者都蒙了。
而這個時候,之前愣在半空的白子月靈終于再次低頭看向了陳飛,手中的刀越發凜冽。
到了遁空舟之中的金袍男子竟然打碎了那面監視著的水鏡。
“發生了什麼。”
搖了搖頭,月靈掃視了一周,隨后喃喃自語:“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這里的生靈還是要殺的。”
隨后大聲道:“既然你們俯天星域生靈的口氣都如此之大,那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接住我這一劍!”
“慢著——”
就在月靈即將斬出這一劍的時候。
陳飛大喝出聲。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陳飛丹田天荒鼎之中的第十三尊神也喊了一聲。
“怎麼?你后悔了?”
陳飛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緩緩走到了所有生靈之前。
“陳飛不要!”陳朝大喊。
陳飛卻是抬手阻止他們,隨后看著月靈道:“你我無冤無仇,其實你本來沒有必要如此賣命的。”
“不如這樣,你歸順我于我,我留你命。”
全場落針可聞。
月靈立在半空,人都傻了。
甚至問了一句:“你……你說什麼?”
不敢相信陳飛的,然后陳飛就真的又重復了一遍。
“我說你臣服,我保你不死。”
轟——
全場轟!
就連一向穩重的寧冰寒都忍不住道:“這……這不是瘋了嗎?”
空中的月靈卻是被氣笑了,然后舉起長刀對準了陳飛:“你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呢?”
陳飛卻道:“我沒有想要激怒你,只是我這個人是個俗人,貪財好,所以我看你姿還行,殺了怪可惜的。”
“不如以后跟著我,道君之前你護我,等我為道君之后,我護你,如何?”
“貪財好?”月靈然大怒,就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陳飛是在調侃:“你找死嗎?”
陳飛臉上帶著笑,心里卻在問那第十三尊神:“可想好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做我的戰,獲得自由,要麼你就一直待在那鼎中,等我徹底掌控了天荒鼎,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而這一次那第十三尊神卻是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我答應你。”
“死了。”
陳飛也很守信用,直接將葬天帝君的死訊告訴了那第十三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