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
以往在嚴氏上班的所有員工都會分批次到嚴氏醫院進行檢,而今年不同往年,嚴氏集團恤員工,不愿意員工去醫院排隊等待。
直接把嚴氏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到了公司,給員工做檢。
當然公司的公告上打的都是方話,是什麼原因只有老板知道。
偌大的幾個會議室全部被作為檢區域,藍的簾子隔開了一個個的小區域,B超的,采集樣的,心電圖的..........宛如一個小醫院,配備很齊全。
嚴氏醫院的護士被通知來公司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畢竟以往都是來醫院檢查的,詢問嚴準,嚴準只說是上頭規定的。
其實嚴準也不知道嚴父到底的什麼瘋,非得讓他們搬著儀去公司檢查,且不說把那麼多的儀搬去公司很麻煩,就檢來說哪里有醫院來的方便。
奈何嚴母跟嚴父都態度堅決,他拗不過只能同意了。
試想一下一個的家庭地位,只能說是一言難盡。
一瞬間,每個檢查區域后面都排滿了人,戴著口罩的護士跟醫生都不懂這一波作的意義在哪里,嚴準低垂著頭脖子上掛著聽診,在給一個員工檢查,聽了一會蹙眉,詢問道:“你的心跳平時也是這麼快的嗎?”
員工老實回答,“最近吧。”
后面排隊的員工以為同事是看到了帥哥激的心跳加速,沒有想到是真的不舒服,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還有的歪著腦袋在看。
又聽了一會,嚴準用一貫的語氣,“你先去隔壁采集樣,再做一個心電圖。”
員工:“謝謝醫生。”
后面的員工接著在凳子上坐下,嚴準詢問,他們回答,接著去檢查,有特殊況的,這邊沒有辦法檢查的嚴準會讓員工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檢查了差不多3個半小時,才把名單上的名字都劃掉,所有人都著脖子,腰酸背痛的,這可比在醫院檢查累多了。
一個護士左一下脖子,右邊一下脖子的扭,“嚴醫生,要不你跟領導建議一下明年還是去醫院檢吧。”
太累了,還不方便。
嚴氏醫院的人都知道嚴準是嚴氏集團的爺,只是嚴準的上沒有公子哥的樣子,長時間的在一起工作,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他的另一層份。
嚴準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給搬儀的人打了一個電話,把聽診塞進白大褂的口袋里面,不不慢的,帶著無奈的口吻回答,“就別把希在我的上了,也別忽悠我回家挨罵。”
聞言,所有人的角都漾著笑,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嚴準在被媽媽催婚的狀態中,日子很不好過,有調侃的,“那你找一個朋友,家庭地位不就解決了。”
嚴準冷不丁的白一眼說話的人,“你當是買菜呢,買完拿回家燒了吃了就好了。”
找朋友,結婚生孩子又不是上廁所有了就拉,萬一遇到便的,他哪里有那麼多醞釀的時間,還不如好好做手呢,嚴準在心底想著,終是沒有把這個不文雅的比喻說出口。
留點形象。
一個年長的醫生點頭,“嚴醫生的考慮有對有錯,像我們這個職業的,隨時有手的你要是找一個能理解的還好,要是找一個不能理解的婚后生活也是比較難平衡的,不過像我老婆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但你要是想找跟我老婆同款的還是比較難的。”
嚴準:“............”他什麼時候要找跟他老婆同款的了,半點思想都沒有好吧。
現場的人都笑了,這是一個把老婆掛在邊的醫生,但凡大家說妻子的問題,他都會把自己的老婆搬出來炫耀一下。
嚴準看一眼笑著的護士醫生們,“都別跟我媽似的,走吧,都檢查完了還想在這吃晚飯。”
護士:“所以我們檢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是,應該是我們來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
另一個護士說:“歇歇吧,收起你的好奇心,老板的腦不是你能想到的,你只要想你今天的工資是三倍的就行了。”
這麼一說護士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那倒也是,白花花的票票,買茶去。”
等大半的護士跟醫生走出門外的時候,校對名單的護士喊住也準備走的嚴準,“嚴醫生,還有兩個人沒有檢查,嚴菲菲跟馮小妮,要打電話嗎?”
嚴準聽到了妹妹的名字,毫不猶豫的回答,“不用,走吧。”
對另一個名字直接忽略,他覺得檢每年都有,第一批沒有趕上的人自己會重新到醫院檢查的,不需要擔心。
護士:這樣沒有關系嗎?好吧,你是爺你說了算。
嚴家別墅。
嚴母在客廳打電話,時不時的點頭,一開始角還笑著,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笑臉瞬間就僵住了,“他就直接走了沒有打電話?”
分貝都高了幾分。
對面的人說:“是的,一個護士說還有兩個人的時候嚴醫生說不用打電話,讓大家走了。”
嚴母拿著手機氣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單手捂著口,故意給他整了一個名單,擺設嗎?這兒子真的是把他直接押房都不一定能圓房的,提著最后一口氣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又代了幾句,才把電話掛了,掛完電話后,嚴母瞬間覺得眼前的瓜子跟電視劇都不香了。
想了想又給遠在藍城的婿打了一個電話,彩鈴響了好幾下才被接通,嚴母換了一個溫的語氣,“允辰啊,你想的這個辦法準還是沒有套啊,我可真是氣死了。”
藍允辰笑笑,勸道:“媽您別生氣,沒有檢查的讓他們單獨去醫院檢查,這樣不是也空一點嘛,媽您說呢?”
嚴母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啊?自己去.............”
話說到一半, 瞬間意識到婿下這盤棋的用意,一拍大,恍然大悟,“哎呀,媽都傻了,還是你聰明,可準這臭小子沒有親自打電話不是也留不下號碼嗎?”
藍允辰有竹的說:“會留的,媽我們不要過多的去干涉,會適得其反,小準本來就對這個事比較反,我們順其自然,看上眼了更好,看不上我再想辦法。”
婿說的話就是暖心,嚴母樂呵呵的,“允辰啊,媽謝謝你啊,真是難為你還為這臭小子心單問題,你有事就給媽打電話啊,媽隨時能過去。”
藍允辰溫潤的聲音傳來,笑了一聲,“好的,媽,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別著急。”
“哎,好好,你跟娜娜好好的啊。”
掛電話之前,藍允辰又跟嚴母說了一句話,讓嚴母的笑容擴大到了耳后。
電話掛斷,嚴母原本霾的臉重新染上了笑,拿起遙控重新按了播放鍵,顯示屏播放的是一個相親你我他的電視劇,劇很搞笑,嚴母抓了一把瓜子,滋滋的磕著,視線則是盯著顯示屏。
心愉悅。
看了大約半小時,門咔嚓一聲,從外面開了進來,尋著聲音,嚴母轉頭看過去。
門口進來的是穿著深咖呢大的兒子,嚴母凝視著兒子,這臉帥氣的,怎麼就是一個直男呢,直來直往的。
明知道了名單就不能主打一個電話,但凡打一個電話手機號碼不就存上了,真是太子不急急死母后,嚴母安捺住想罵人的話,淡定,淡定,淡定,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平靜的問著,“這麼早結束了。”
嚴準站在門口換鞋,低垂著頭說:“嗯,據醫院員工的反應希明年的檢能到醫院去,您跟董事長反應一下。”
他就不反應了,他去反應駁回的概率更大。
正思忖著,嚴母直接做主了,“沒問題,那明年就到醫院去檢吧,怎麼方便怎麼來。”
嚴準:“...........”為什麼覺得有貓膩?
可是又沒有證據。
母子兩人對視了幾秒,都雙雙別開視線,嚴母回頭看電視,用后腦勺對著兒子,主要是怕對視的時間太長被兒子發現問題,“你爸晚上不回來吃飯,跟菲菲他們去見客戶了,家里就我們兩個,你準備吃什麼?”
重點,嚴母問的是準備吃什麼,并不是燒什麼,對于親媽的廚藝,嚴準覺得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我吃泡面吧。”
“行吧,我也沒有打算燒,我中午吃多了,這會也吃不下,你自己泡吧。”
嚴準也沒有指親媽幫忙,要是親媽突然改幫他泡面,他或許會吃的忐忑不安。
自從韓躍的雙胞胎孩子出生以后,他的家庭地位就跟梯一樣,一到底,還不能往上爬的那種,他知道親媽這是在刺激他找媳婦呢。
在吃泡面跟找媳婦之間,嚴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泡面,畢竟泡面省事。
泡好面以后,嚴準一個人坐在餐廳吃著,聲音不敢太大,怕冷不丁的被親媽罵,一只手拿著筷子往里塞面,小口的吃著,一只手拿著手機看視頻,像一個氣的小媳婦。
沒有聽見吃飯的聲音,嚴母歪頭朝廚房看去,奈何看不到里面的人,索站了起來,拍拍手,往廚房走去,電視還在播放,能聽見里面的聲音,見兒子吃飯都在看手機,“你要是找老婆能有這麼認真,咱們嚴家的祖墳都能冒煙了。”
嚴準差點被親媽的話噎住,把手機鎖屏反扣在桌面,低垂著頭認真吃面,如果能的話更好,不接親媽的話。
嚴母雙手疊的倚靠在餐廳的門口,隨意的抓了抓自己的法式卷發,彈很好,一黑的羽絨服,踩著家居鞋,“媽能問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嗎,你說出來媽照著你的要求幫你。”
嚴準覺得這個話題一打開就如洪水泄堤,必須在打開的時候及時的找到,腦子快速的轉了一下,要是回絕的太死肯定晚上就出不了這棟門了,即便出了明天進來估計也是困難的。
瞎扯謊,“能理解我的事業的,不管我的,長得過得去的,取向正常的,無犯罪記錄的,差不多就這些吧。”
嚴準編不下,找不到新詞了。
嚴母順著兒子給出的條件,在腦海中做對比,對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找員工呢還是找老婆呢,你是把嚴氏的員工手冊背給我聽了呢。”
英明如嚴母啊,剛才嚴準想不出來的時候,確實用了員工手冊里面的幾個詞語,比如是無犯罪記錄的,五端正的他改了長的過得去的。
把最后一口面吃完,放下筷子,開始垂死掙扎,“媽,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這說完了你又不信,我這事業不得找一個能理解我的,不然你想看我們每天吵架,還有一個我總不能找一個管著我不去上班的,以唯尊的吧。”
被兒子這麼一分析也不能說是毫無道理的,但是嚴母對兒子保持懷疑態度,而且懷疑度是百分之90,百分之十是嚴準剛才的解釋勉強能聽一聽。
“行吧,我幫你看看,我找的肯定是高于你的要求的,我要是找到了,你不去相親你自己從嚴氏的族譜去除吧,我們嚴家怕是留不住你了。”
嚴準:“............”來真的嗎?他瞎說的。
算了,親媽只是說相親,沒有說是必須在一起,相完了,看不上的例子很多,他也可以是其中一個的。
上有手段,下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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