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宜冷冷的和他對視。
穆南周鄙夷的挑眉:“你是太醫嗎?徐燕宜,上回是你信誓旦旦的說只要沒有那個神像就沒有問題了,可現在還不是出事了!”
“當初確實是神像有問題,我又沒有作假,但是你這里也有問題啊!”
徐燕宜一抬頭,吃了一驚。
怪不得一進來就覺得怪怪的,難道穆南周自詡聰明,連這些都沒有發覺嗎?
果然是又渣又蠢!
穆南周死死的盯著,憤怒的道:“這里有什麼問題!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有問題!”
正說著話,太醫快步的理了:“王爺,九公主怕是回天乏了,還是讓老臣進宮通知太后和皇帝吧?”
穆南周一怔,剛要開口,徐燕宜就打斷他:“穆南周,你讓我進去,我雖然不是大夫,也不懂醫,但是就算了多年的輻毒害,但是這種涂層的輻不算太重,是日積月累的,要死也不會死的這麼快的。
你讓我進去看看搞不好能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能挽救一下!不是你的恩人嗎,你不想救人?都這個樣子了,不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時候了嗎?你還猶豫什麼!實在信不過我,你跟著盯著我不就好了!”
聞言,穆南周深深的看了徐燕宜一眼:“好,本王讓你進去,可你要是……”
話還沒說完,徐燕宜已經繞過他快步奔了進去。
九公主躺在床上一不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死翹翹了,臉上是死氣十足。
徐燕宜手眼看著就要到九公主的胳膊,跟在后頭進來的太醫連忙上前低聲勸阻道:“王妃,九公主回天乏,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你了九公主,現下就一命嗚呼了,這……這不是要將責任賴到你頭上嗎?”
好家伙,竟然還有提醒和關心自己的人?
徐燕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太醫看著還年輕的,長的還帥氣。
最重要的是進度條那是綠幽幽的。
簡直了!
竟然還有對徐燕宜這樣觀的人,等事了了,徐燕宜肯定要好好認識認識這位帥哥。
徐燕宜才這麼想著,就聽到穆南周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要進來看的嗎,你現在看哪里?要本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嗎!”
呃,這麼殘忍!
徐燕宜嫌棄的瞪了穆南周一眼,轉過頭去拉床上的九公主,據外面看到的東西,要是沒猜錯,近在九公主的地方也會有的。
只是在床上沒拉到什麼。
抿想了想,徐燕宜回頭朝剛才那位年輕的太醫開口:“太醫,您能幫我讓人把九公主抬到另外的地方去嗎,我想看看這張床。”
“是。”
太醫什麼都沒有問,立即吩咐人手。
穆南周剛要說話,徐燕宜就將床上的被單都掀開了,盯著床板看著出。
“難道床板還能令人生病不?”
“王妃怎麼奇奇怪怪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王妃還會看病的?”
在場的下人議論紛紛,都有些詫異。
穆南周把到邊的咽了回去,上前道:“徐燕宜,你不要故弄玄虛!你……”
“這是什麼?”
徐燕宜指了指那床板。
穆南周怔了怔,沒反應過來。
徐燕宜湊近他低聲音:“剛才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屋檐上有一把木劍掛著,那個木和我之前見到的神像是同一種木,我當時就在想,掛那樣的一把木劍在那里是什麼意思。
后來我反應過來了,那個地方是風口,每次起風,那里刮過來的風是最大的,這麼說吹進來的味道也是最濃郁的。
可靠那點味道起不來太大的作用,肯定還有小九近用的東西配合著,我讓人把搬開,發現這床板也是用這一種木頭制的,是同一種木頭,若你不信,你自己來聞一下。”
穆南周眉頭擰了擰:“所以呢?”
“所以你還不明白嗎?有人要千方百計的弄死小九!在宮里那個神像通過太后的手送到手里,一放就是幾年,上面的涂層染料有輻,輻你不懂,那你就理解為有毒。
同理的,頤暮園,這一個屋子,在外頭風口有懸掛著的木劍,用的就是那種木料,要是我沒猜錯,上面肯定也有那種有輻的染料,再加上這的床板,雙管齊下,殺人于無形!”
徐燕宜的話聽著很玄,但是看穆南周的神就知道,他信了。
“那個木劍是做什麼的?”
徐燕宜看著他沒怒,知道他聽進去了,飛快的問。
穆南周眼神一冷,旁邊的下人噗通的跪下,連連的磕頭:“王爺,那木劍是……是辟邪用的,是以前在宮中,太后找過法師來給九公主驅邪留下的其中一個法,太后那邊聽聞九公主最近病有好轉,就派人將那些法送來,還說這木劍要掛在風口,這才能辟邪!”
又是……太后?
徐燕宜沉默了,這兇手會不會太過明顯了點兒?
總覺得不大像。
穆南周長臂一揮。
咣當。
掛在外頭的木劍摔下來斷兩截,下人張的上前將木劍撿起來遞給穆南周。
穆南周找來一塊布包著才遞給徐燕宜:“你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種什麼輻涂層?”
徐燕宜現在手里沒有那些檢驗的東西,但是上回檢驗過的,一看聞了聞味道,也確實是八九不離十了。
“拿走燒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燕宜低聲道。
穆南周深深的看一眼,打了個響指,有人包著木劍拿出去了。
徐燕宜指了指那床板:“這床板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里所有的床都是這種木嗎?看著不大像,倒像是新制的。”
下人一聽,為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的開口:“這個,這個是王爺吩咐換的,而且還是王爺命人送來的,王爺,您忘記了嗎?”
好家伙。
賊喊捉賊啊!
徐燕宜瞇眼看向穆南周:“王爺,你倒是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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