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實也見不慣這腥的一幕,但想到如今還常年臥病在床的二孫,還是一不,站在這裏看完了刑的過程。
宋菱月最開始在哭,在為自己求,到後來疼的不行,便罵起了人。
“老夫人,三小姐說……”
這時有氣無力的,聲音也很小,隻有揮鞭子的人能聽到,但是宋菱月沒想到這人居然直接告狀!
馬上把閉上,連嚎都不敢嚎了。
將侍遞上來的茶飲盡潤,老夫人看上去仍舊格外威嚴:“說什麽?”
揮鞭子的侍毫不猶豫,將宋菱月出賣個徹底:“說您是個老妖婆。”
“老妖婆?”老夫人冷哼一聲:“那就再加五鞭,別放不開,打殘打死,那我便養餘生!”
攥著手裏的拐杖,老夫人看向宋菱月,滿心滿眼隻有恨鐵不鋼。
突然懷疑自己當初著兒子納妾,是不是做錯了。
溫氏當初子溫婉又懂筆墨,本想讓兒子紅袖添香,不曾想這人不知給兒灌輸了什麽思想,竟然教出這樣一個惡跡累累的混賬。
年紀小小便做出許多惡事,這樣的人長大了又得變什麽模樣?
必須得給矯正過來,不然自己寧可一輩子留在院,永遠不再外出。
揮鞭子的侍誤以為老夫人是在為這個稱呼生氣,揮鞭子的力氣都大了許多。
一鞭子下去,本就模糊的後背皮開綻,深可見骨。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中落下,滾到了地上。
哀嚎聲在小院響起,嚇到了不來往的下人。
其中就包括被宋瑾安排過來打聽的雀兒。
雀兒捂著自己的心髒,小心翼翼又往前走了幾步。
老夫人這是在做什麽?宋菱月為何會那般嚎?
想到小姐肩膀上還沒痊愈的傷,雀兒突然有點高興,最好是三小姐正在罰,那樣才算不委屈小姐。
家小姐差點丟了命,作為始作俑者,卻隻是簡簡單單一個閉,這多不公平。
想到這裏,便臉上帶著笑,悄悄探出頭,看起院的景象。
瞧見在地上趴著,已經徹底昏過去的宋菱月,雀兒臉上的笑本藏不住。
不再多待,直接轉回去,想要快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小姐。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宋瑾倒是愣住了。
以為老夫人不幫著宋菱月懲罰自己就是最好的可能,沒想到竟然是去罰?
要記得上輩子老夫人對自己愈發不喜,到死都沒有對這個孫表現出一慈,反倒是對宋菱月多加讚揚,連帶著俞氏在溫氏麵前都有些丟臉。
重生一回,自己明明還沒做什麽呢,竟然就會讓局麵變這樣?
臉上出一個大大的笑,將藥杵扔在小缸裏,直接抱住了雀兒:“這可真是太好了!”
重生一次,並未在雀兒麵前掩蓋自己對宋菱月的敵意,如今幸災樂禍起來,倒也毫不違和。
雀兒瞧見小姐這般高興,心裏自然也是歡喜的。
三小姐總喜歡指使小姐,導小姐做些丟臉的事,這些年看在眼裏,也經常提點,但小姐總是不放在心上。
經曆山匪一劫,小姐總算是明悟了過來。
像是三小姐那樣的壞家夥,就得罰!
雀兒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場麵,突然覺得小姐沒看見,有點憾,便說:“小姐,您先前不是給老夫人繡了手帕嗎?我看今日送去就好的,您覺得呢?”
宋瑾拿手帕掉手上的草,顧不上梳洗換,從床頭櫃翻出手帕,便邁步走出屋:“快點快點,再晚就瞧不上好戲了!”
腳步輕快,連背影上都著歡喜。
雖說想鈍刀子宰人,可是能瞧見宋菱月苦,心裏自然是高興,要知道上輩子自己所遭的苦,有大半是拜宋菱月所賜。
雀兒沒想到小姐這麽活潑,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等追出去的時候,小姐都已經走出院子了。
小跑幾步,才追上人:“小姐,您別這麽急,咱們好歹裝裝樣子啊。”
意識到自己走的太快確實容易讓別人意識到自己是去看笑話的,宋瑾便慢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點。
畢竟千載難逢的大喜事,要是錯過了可就太憾了。
也得虧宋瑾走得快,不然還真要趕不上了。倒不是鞭刑已經結束,而是宋菱月疼昏了過去,大夫都已經了過來。
宋瑾趕到老夫人院子裏的時候,正好瞧見這兵荒馬的一幕。
收斂好臉上的幸災樂禍,茫然的跑到老夫人跟前,攙扶住:“祖母,這是怎麽了?”
老夫人看著宋瑾臉上明晃晃的關切,心突然了一點,歎了口氣:“沒什麽,隻是你三妹犯了錯,正在罰,倒是你,手上怎麽又傷了?”
宋瑾把手背過去,尷尬地笑了一聲:“有位小姐拿我撒氣,揮了一鞭子,我沒躲開,了點小傷。”
“哪家的小姐這麽沒教養?”
“武將薑家的大小姐。”
宋瑾本就是想將這事宣傳出去,此時自然不會幫著薑若惠遮掩:“祖母別擔心我啦,一點小傷沒事的,你先看看我給你繡的手帕!你瞧我繡工是不是進啦。”
這時候雀兒將手上捧著的盒子打開,一條繡著福壽紋的手帕躺在其中。
不能說致吧,隻能說能認出來上麵繡的是什麽東西都算是老夫人眼不錯。
宋瑾這雙手能武能上陣殺人,文能施針救人,但多年不曾繡花,再讓繡點什麽,這東西就多有些難看。
所以說,之前的抹額老夫人能戴出去,真就是拳拳子之心了。
沒想到因為自己之前的一個舉,導致這丫頭這麽喜歡給自己繡東西……雖說是好意吧,但這實在是太難看了。
“繡的好,我會好好收著的。”
老夫人把手帕拿起,塞進袖子裏,心想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帶出去了。
因為,這條手帕,實在是很醜。
比之前的抹額還要醜。
宋瑾聽到老夫人誇獎自己,便喜滋滋笑了起來。
這邊祖孫和睦,可另一頭的兵荒馬並未消停,宋菱月生生挨了二十幾鞭,倒不是裝的,是真的疼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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