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就算有滔天的本領,剛回來沒幾個月,也不可能將手朝廷之。
所以這消息,還真是從宋丞相那裏得來的。
在這件事上,自己倒是真沒騙宋菱月。
原本想著大皇子憑借此事肯定要一飛衝天,自己便仔細問問朝堂之上的況,也好讓褚元琥更為切的去給大皇子報喜。
畢竟這條路子,還是想長久保存的。
可不曾想,皇帝做事完全不按套路來。
不隻是不按套路,這完全就是不合常理。
聽聞朝堂之上發生的事,宋瑾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消化這個消息,接著,便詢問問:“皇上什麽也沒賞賜大殿下,反倒是責罰了為他說話的兵部尚書?”
宋遠哲麵無表,點了下頭:“近年來,皇上做事,越來越……荒謬了。”
想到宋瑾的婚事,他遲疑片刻,還是將那個詞說出口了。
讓宋瑾嫁去定王府,始終是他心裏的一刺,也是因此,他雖然還在做著忠君之事,但心卻已經搖了。
宋瑾今個兒大清早就被褚元琥派來的人給擾醒,未施黛,直接回了娘家等著,此時一張貌致的臉上表格外富。
最後,勉強讓自己定住心神,歎了口氣,低聲說:“皇上這不是讓各位有誌之士寒心嗎?”
宋遠哲仍舊是沒有任何表,他盯著宋瑾頭頂戴著的的碧玉鎏金簪有些走神,待宋瑾喚他三聲,才回過神。
猶豫片刻,宋遠哲子前仰,湊到宋瑾跟前,小聲詢問:“卿卿啊,你在定王府過得如何?”
宋瑾不假思索,直接說:“定王殿下待我極好,父親無需擔心,先前兩任王妃,想來隻是一場意外。”
沈和他說過前兩任王妃的死因,多多,都有人在背後搞事。
雖說自己在定王府確實遇到了點小麻煩,但算不上什麽大事,應付的過來,沒必要讓父母親為此擔憂。
若是這點事都應付不了,何談複仇之事?
聽到這,宋遠哲眉頭微微舒展,卻還是沒放下心來。
雖說他先前和宋瑾說過沈是何等的年英雄,但那畢竟是許多年前的時候,戰場上廢了,回京後又被人毀了容,這些年一直被人輕蔑,誰知道他的心又發生了幾番變化。
他歎了口氣,將視線落在宋瑾的臉上,語重心長的說著:“卿卿,若是在定王府了什麽委屈,千萬不要自己咽下,我會想辦法護著你的。”
宋瑾垂眉順眼,眼中含笑:“那是肯定的啊,若是了委屈,我定然要找父親替我做主,為我出頭,不過定王殿下待我確實不錯,真的不用擔心。”
雖然不可能像他們期待的那般夫妻和,早生貴子,但自己在定王府過得確實比較隨心所,對來說,那也算是個好地方。
雖然沈偶爾會說些奇怪的話,但整來說,還是個非常大方的,值得深的盟友。
想到沈,宋瑾思緒也有點恍惚。
早在兩日前,他與自己又聊了一番對王府的安排,以及那位替的子之後,便直接離開了京城,至於到底是去哪裏,他倒是沒說。
不過看他那副鄭重的態度……
估計是要去辦很危險的事,也不知能否平安歸來。
上一世這個時候自己剛嫁進祁承玉的後宅,正被人磋磨著,自然不知沈在做何事。
再說……他那替宋瑾也見過,當真是像極,偶爾會擔心,上輩子活到最後的那位定王,早已不是當初救下自己的人。
若不是提前得知這人是替,宋瑾還真要被蒙混了過去。
思即至此,宋瑾忍不住握住腰間的紅玉佩,輕歎一聲:“此事我知曉了,父親您能在朝堂上為皇上做事,也請顧及自安,切勿強出頭,若不是必要的事,大可以順著點皇上。”
畢竟不順著的話,可能就要沒命了。
雖然上一世父親在場上混的好,若不是自己牽連,估計安晚年是沒有問題的,但大皇子這件事完全就是自己手導致的局麵。
此時,已經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也擔心父親的仕途上,會生出一番變化。
從最開始決定嫁給定王開始,局麵就已經發生變化,自己知曉的那些上輩子會發生的事,也有半數為了不需要的記憶。
早在最開始,自己就已經不能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沾沾自喜了。
時常會擔心自己哪一步走錯了,連累了他們,把大好的局麵又變得糟糕頂。
瞧著宋瑾溢於言表的擔憂,宋遠哲輕笑一聲,直接出手,了的頭頂,說著:“放心吧,為父混跡朝堂十餘載,心裏有數,隻要你能在定王府好好生活便是,我這邊不用你擔心。”
宋瑾勉強笑了笑,心裏卻仍是沉甸甸的。
向宋父辭別後,宋瑾趕找到了最近的攬山閣窩點,讓人將此事傳遞給翠樓,之後則是親自趕往西郊,找到了褚元琥。
大皇子離去半日,褚元琥坐在大皇子先前的位子上,給來領米麵的人登記信息。
幾日不見,看上去瘦了一,估計是最近太累了。
其實從西北逃難過來的流民並不算太多,也就不足萬人,按理來說這麽多天過去了,早該登記完了。
但是此是京郊,是貧民聚集的地方。
見他們給出的待遇這般好,自然有想要魚目混珠的人。
看著麵黃瘦,上沒有二兩,形似骷髏的年被金甲衛扔了出去,宋瑾輕歎一口氣。
大皇子太過於心急,隻想要理好難民,卻忘了考慮這些人的,做的事,多有些片麵了。
若是真能因此被封太子,這點小事倒也沒什麽,但如今……
若是有人拿此事攻擊他,無異於雪上加霜。
若是能善待這些百姓,隨便給他們一口飯吃,倒是大好的撈民心的機會,偏偏這樣的機會,生生被大皇子變了危機。
祁家幾位皇子,左挑右選,還真找不出來一個能當好皇帝的人。
罷了,這種事,與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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