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祁承玉最喜歡做的,便是將那些人關押起來,好好折磨一番。非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算暢快。
上一世被關押起來的不隻自己一人,那皇宮的地牢裏,關押了許多得罪過祁承玉的人,每日哀嚎聲不斷,雖與他過深,但其實並不算是特例。
宋瑾盯著升起的篝火,歎了一口氣,又一次歎息,自己為何上一世眼瞎。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去,若無令,尋常人不得出城。
所以晚上倒是可以輕鬆一些。
幾人流盯梢,各自睡了幾個時辰,神還算飽滿。
因為宋瑾和眾人同吃同住,倒是沒有因為份高,便自傲,所以很快就和眾人打一團了。
宋瑾很久沒有這樣生活了,靠在樹幹上,頭發中混落下的樹葉,聞著林中浸水的泥土味,岱嶽收拾出來的地方早就按吩咐恢複原狀,也沒別可去,便和眾人一樣,直接在這裏睡了過去。
蹲守了整整兩天,才見到祁承玉府裏的一小批人馬出城。
此前他們已經看過祁承玉府上的人的畫像,他們又沒易容,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時候宋瑾坐在樹上正愣神,被人喊了一聲,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上穿著前兩日從家離去時穿著的那服,青,綢麵布料,很輕,調下來的時候擺飛起來,畫麵看上去還有幾分唯。
這次過來是抱著殺人的心思來的,宋瑾自然帶上了一把劍。
的槍法最好,劍法其次。
但帶長槍多有些顯眼,出城會麻煩一些,所以就找了把劍。
當然,為了能安穩出城,還是給守城軍塞了一點小錢。
畢竟除了人手一件武,他們上還帶了點不好過城門的東西。
為了避免那些東西被暴出來,一點小錢,倒是不足為道。
提著自己的劍,宋瑾腳步輕快,甚至能從的背影中看到一歡喜。
其他人隨其後,迅速往城門往西五百米的地方跑去,此隻有一條路,那裏離城門有點距離,不至於突然蹦出來支援的人,是個蹲點的好地方。
一行人武功都算不錯,施展輕功,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地方,而這時,那群人還慢悠悠的坐在馬背上閑談。
這些人有大半都是宋瑾認識的,是伺候在後宅中的人。
瞧見派過來的是他們,宋瑾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是負責祁承玉那些小妾食起居的太監,估計也是祁承玉手中,最後一批能調的人手了。
連他們都被派出來了,正是在告訴,祁承玉別無他選。
是真的,沒有別的能用的人,才會將他們都派了出來。
當然,通過這點也能看出來祁承玉對坑騙自己三百多萬白銀的褚元琥,到底有多恨。
覺在自己將祁承玉扳倒之前,還是讓褚掌櫃在別發展吧,這京城對他來說,多有點威脅。
握著手中的鐵劍,宋瑾眼底出一番……頗為複雜的緒。
哪怕知道祁承玉黔驢技窮,又窘態頻出,但是真的不覺半分歡喜。
每次看到祁承玉這般不爭氣,不但不會有半分喜悅,反倒是要三省自,既然祁承玉如此蠢笨,前世為何一筋非要跳進火坑,為他賣命近十載。
不過是因為都走了一遭,見識過祁承玉後來的本事,所以覺得他如今的作為宛如稚鬧事,不可理喻,又頗為蠢笨。
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不能因為他表現得蠢就放鬆警惕,若是讓他不知不覺長上一世的模樣,可就不妥了。
宋瑾心中升起諸多算計,沒來得及細化,祁承玉派來的人,就已經走到了附近。
畢竟是短短五百米的路程,他們騎著馬,再慢也不會慢到哪裏去。
這些人麵沉,湊近了,宋瑾便聽見他們聊的容。
“殿下這幾日心實在不好,咱們被派出來,也算是逃過一劫,張大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另一人長歎一口氣:“誰說不是?偏偏撞上了殿下心不好的時候出子,估計不死,也得殘廢了,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幾位皇子如今都未封王,也就表示還有競爭皇位的機會,但同時,皇上對他們的約束也要大一些。
就比如府上的下人,全都是務府撥來的。
宮中的宮人大多是民間選拔上來,進去伺候貴人的,但是那種良民,自然不能隨意打殺。
可他們這群人不一樣,都是罪人後代,祁承玉隨意找個借口告知宮,以他的寵程度,他們死了,便也就死了,一點波瀾都掀不起來。
也是因此,他們做事大多三思後行,唯恐哪裏出了紕。
傷其類,雖然和張大並不相,但是見他落得那樣的下場,還是會想,若自己出了點小錯,甚至隻是撞到了不恰當的時機,會不會落得和他一般的下場。
宋瑾的耳朵實在是敏銳,這些話被風聲吹進的耳中,也被記在了心裏。
心想這祁承玉的惡劣本倒是沒變,隻是上一世他一直順風順水,最初沒暴出來而已。
如今了點挫折,便原形畢了。
見他們到了地方,宋瑾也沒直接手,而是又跟了一段路。
按照的吩咐,攬山閣派過來的這十五個人都是武藝不錯的人,而其中更是以輕功為主,擅長追蹤,逃遁,對毒道略有涉及,毀滅跡的手段也有那麽幾十種。
這也是一個合格的探子該備的保命能力。
此不得不提一下反麵教材祁遠,他就是沒有遵循探子的本分,太過張揚,才會被宋瑾一頓揍,然後抓住把柄,預計隻要他不想慘死,接下來的餘生,都要為宋瑾所用了。
一行人藏在林中,跟著他們又走了幾公裏,等到附近沒了旁人,他們駐足想要休息的時候,他們便也跟著一起蹲了下來。
暗盯著他們生火,搭帳篷,烤。
看他們這麽不積極,估計也不打算真追上褚元琥,將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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