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去母留子,又將兒子喂毒,想要送給別人當玩的家夥。
嗬,隻能說嗬嗬。
蕭璐不知道宋瑾為何待自己父親是這番態度,但是不敢訓斥宋瑾,隻能著脖子,暗在心底說著宋瑾的壞話。
宋瑾笑夠之後,才說:“其實我想和你打個賭,讓你看看那位蕭尚書到底是什麽貨。”
“但是我答應一個人,要幫一幫你,所以這事,隻能就此算了。”
想到這,宋瑾不由有些憾,又輕聲歎了一口氣。
蕭桓這一世對自己多有生疏,難得主求了自己一次,總得辦的漂亮一些。
不過做的這些事,自己也會告訴蕭桓,至於他如何選擇,不會左右。
“安元郡主林舒然,對你此前的所作所為很不滿,如果還想順利嫁給杜子軒,最好聽我一句勸。”
先將事暫時理一下吧,對安元算不上了解,但是看如今氣那樣,蕭璐直接出現在麵前,肯定要出點事。
蕭璐擰眉打量著宋瑾,心想自己何時和這位有了集。
定王妃也算是這段時間京城的話題人了。
但這人幾乎從不參加任何宴會,各位姐妹想要見一麵,那是比登天還難。
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和這人坐在一起喝茶。
原以為最大的集便是在皇上壽宴上看獻舞一場,如今看來,隻能說世上之事,萬般玄妙。
蕭璐低著頭,沉默許久,才鼓起勇氣,詢問宋瑾:“你答應誰了,是真的要幫我,還是想要害我?”
“信不信隨你,反正你若是聽我的,便書信一封送去公主府,將他給你買的那些東西都還回去,然後檢討一番,最後表示會在明日登門致歉。”
“當著安元的麵,不要說任何林世子的壞話……”
宋瑾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蕭璐的聲音雖然小,但態度倒堅定:“我的事,和你沒什麽關係吧?我覺得我沒做錯。”
“這些是我的私事,就算定王妃權勢滔天,也管不到我上吧?”
蕭璐眉頭擰,心想這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走了呢,憑什麽對指指點點的?
縱然份高又如何?不過是比前兩位多活了幾天。
這麽想著,蕭璐暗示自己不要再害怕這一位,慢慢將頭抬起,直視宋瑾:“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此事我自有打算。”
宋瑾不滿的皺眉,接的人大多都是出生死的兄弟,麵對這樣滴滴的小姑娘,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勸阻,便直來直去,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看蕭璐的模樣,應該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不地道,那為什麽不想聽的安排?
對上宋瑾那雙寫滿疑的眼睛,蕭璐鼓足勇氣,說:“這是我的私事,還請定王妃不要手。”
宋瑾冷下一張臉,將茶盞重重落在地上,沉聲說:“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
蕭璐被這一聲嚇得汗直立,往後挪一點,忍住認錯的衝:“您說笑了,我隻是覺得,自己的事,沒,沒必要麻煩您。”
宋瑾深吸一口氣,下自己被安元帶起來的怒火,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能溫和一些。
“罷了,你不要後悔就是。”
大不了就是假死,有自己兜底,隻要不把天都捅破了,總能活下來。
一些苦,便著吧。
反正蕭桓應該隻是一時善心,若說對這個素昧平生的妹妹有什麽,那純粹是說笑。
也沒資格去管這種事,就這樣吧。
看能走到哪一步,最好別後悔。
宋瑾最後看了眼蕭璐,說:“既然你已經這麽說了,我便不再手你的事,希你好自為之。”
起走出這廂房,無視杜子軒對自己的示好,直接離開了這茶館。
漫步在京城的街上,眼瞧著路上人嬉笑怒罵,宋瑾又是沒忍住,歎了一口氣。
在褚元琥一事之後,自己的心就一直沒能靜下來,一件事錯,事事都錯。
宋瑾腳步緩慢又沉重,在路上走了一陣,就瞧見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烏雲突然飄來,遮蓋住頭頂的太。
細雨綿綿,淅淅瀝瀝的往下落,帶著一些秋日的寒意點在人上,半點都不盡興。
行人腳步漸匆,路上能瞧見的人影漸。
撐起油紙傘,眼瞧著雨水從傘骨上落,打青石板。
雨水越下越大,宋瑾視線逐漸模糊。
心卻靜了下來。
這些事,隻是一點小曲而已,無論變何等結果,都不會對造太大的影響。
雖然有必要反省,但是不該為這種事而擾心。
一路上宋瑾耳畔滿是雨聲,走走停停,最終站到了一自己悉又陌生的府前。
抬眼去,皇帝親賜的匾額高高掛著,鐵筆銀鉤……
說實話,字其實很一般,比的字要差很多,實在是吹捧不了。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皇帝時比較頑劣,沒有刻苦連書法,又怎麽可能寫出一手好字。
宋瑾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便走上去扣響門環。
府上的門房將門支開了個小,瞧見是,連忙將門推開,跑出來將人應了進去。
門房臉上堆滿笑,接過宋瑾手中的傘幫撐著,詢問:“您今日怎麽回門了?”
“閑來無事,巧路過,娘親今日沒出門吧?”
將傘高高舉在宋瑾頭頂,而他則是半邊子都被雨水打,門房湊近宋瑾邊,說:“夫人最近一直在府上待著,您裏麵請。”
宋瑾點頭應下,娘親也不出門,更沒什麽社圈子,平日裏也就做些紅,看看話本,打發時間。
別說是短短幾日,便是一整年之中,也隻有一些特別日子,會往寺廟走上一趟。
今日回門隻是一時興起,俞氏自然不知。
此時正在屋彈琴,聽見宋瑾的聲音,一愣神,直接讓琴弦在手上劃出一道痕。
甩了甩手上的珠,俞氏看向在自己旁的輕語,詢問:“這是卿卿回來了?”
輕語連忙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瞧見宋瑾,也是滿臉喜意,衝屋喊:“是王妃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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