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瑾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在這事上指責祁承玉。
這覺是真的爽啊。
爽是爽,但是這事之後,自己和祁承玉,便再無修好的可能。
而且也要承擔來自祁承玉明裏暗裏的報複。
這些都是宋瑾早已想過的,既然將事做了出來,自然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祁承玉聽到宋瑾這話,臉上有些錯愕。
他實在想不明白,父皇為何要讓定王過來,這樣的人出現在他的府上,都讓人覺得嫌棄。
眉頭皺,他反駁宋瑾:“父皇若是想讓定王來此,也該與我說,怎麽我從未聽過此事?”
宋瑾直接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祁承玉:“皇上的字跡與私印,您總不會不認得吧?”
原本在一旁暗看戲的沈長野瞧見宋瑾掏出來的信封,瞪大雙眼,了自己原本放信封的袖子。
……那還真是自己那封信。
可是怎麽跑到宋瑾手中的?
最關鍵的是,若是能從自己上把這封信悄悄拿走,那他先前藏在上,那些打算用來對付宋瑾的東西,是不是已經被發現了?
著椅上藏著毒針的扶手,沈長野已經一冷汗。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自己毫無知覺?
宋瑾此時正忙著懟祁承玉,自然沒時間管沈長野的心。
眼瞧著祁承玉的臉幾番變化,最終將信撕爛,一甩袖,直接離開此。
宋瑾往前走了幾步,將被撕毀的信紙中,帶著皇上私印的那一片撿起來,環顧四周,走到了薑家將軍前,將此遞給了他。
“在場眾人之中,大概隻有為四殿下老丈人的您能管得住他,還請將軍過目,免得過幾日,又有人說我欺瞞作假。”
薑將軍尷尬的笑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手,該不該。
這定王妃伶牙俐齒的,倒是讓人為難。
最終他隻能長歎一口氣,站起來說:“無需將此給我,這確實是皇上的印章,我也有幸見過幾次,總不會認錯。”
宋瑾含笑應下,將那個碎片收進自己袖中。
至於其他被祁承玉撕碎的紙?
雨水落在地上,早已將它們打。
撿起來,也是無用。
至此,宋瑾又憑一己之力,將祁承玉的婚禮給攪黃了。
上一世確實很想做這些事,不過那是因為祁承玉在麵前說了許多關於薑若惠的壞話,而且自己心悅祁承玉,對他也有獨占的念頭。
如今這事倒是做出來了,雖然覺好玩的,但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痛快。
這才哪到哪?來日方長,且等著吧。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宋瑾就像是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給自己夾菜進食,看上去比旁人自在許多。
一群人麵麵相覷,雖然知道祁承玉走後,這場婚禮便算是結束,但此時才是中午,眾人確實不好直接離開。
許多人瞪眼瞧著宋瑾,看吃的正歡。
宋瑾對此毫不在意,倒是坐在邊的沈長野覺得格外不自在。
雖然頂著沈的份,自己每次外出都會有很多人對他來輕蔑的視線,但是這般直白的目,自己確實很,實在是太別扭了。
他眼盯著宋瑾,希說點什麽,緩解下這尷尬的氣氛。
對於別人的視線,宋瑾自然不在意,但是沈長野離自己這麽近,多還是會覺得影響吃飯的。
扭頭直視沈長野,臉上掛起淺淡的笑,上說著:“夫君這般看我作甚?不如同吃。”
說著,用公筷,夾了些菜給沈長野。
然後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那些小作還是別做了,我一直盯著你呢。”
雖然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給薑若惠邊的侍翠樓扔了封信,約定散席之後見上一麵。
但是那陣子人都沒來兩個,沈長野不可能選擇那個時間鬧事。
畢竟他需要足夠的觀眾嘛。
沈長野盯著宋瑾角的笑意,臉上愈發尷尬。
雖然麵將他臉上的表遮蓋,但此時他已經不敢再去看宋瑾了。
一頓飯,宋瑾就算是再細嚼慢咽,也吃不了幾個時辰。
當雨天中的太微微往西方落下的時候,宋瑾便將筷子放下,帶著沈長野,率先離開了這裏。
隻是離開此,並未直接出府。
畢竟還約了宋菱月呢。
其實原本宋瑾是想要趁著換服的時候與宋菱月見上一麵,但是路過宋菱月住所的時候,瞧見正在人欺負,宋瑾實在不想替出頭,便換了主意。
直接將沈長野也帶了過去,謄睿跟在兩人後,也沒問緣由,隻是這次,他將宋瑾手中的傘搶走,為他們二人撐著。
這一次,不知道謄睿是不是為了先前那一刀報複沈長野,反正大半雨水,全落在了沈長野的懷裏。
沈長野畏懼於事被發現之後,宋瑾對自己先前提過的懲罰,強忍著怒火,並未吱聲。
一行三人,無視那些正在忙碌的府中下人,直接往與宋菱月約好的小亭走去。
宋菱月臉上戴著麵紗,正坐在亭中,也不知等了多久。
翠樓正在旁站著,瞧見宋瑾,和說了一聲。
隨後主仆二人,全都迎了出來。
這態度,倒是比嫁人之前要好很多。
祁承玉的後宅,果然是個能磨煉人的地方啊。
宋菱月眼瞧著宋瑾,向行了個禮,也顧不上沈長野,便抓著宋瑾的手,撲進懷裏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救我,我在這四皇子府,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宋瑾當然清楚宋菱月為何落得這般境地,也知道在祁承玉後宅的遭遇,但故作無知,輕輕拍著宋菱月的後背,溫聲細語的與說話。
“不要哭,與我說說都發生什麽了,是四殿下又欺負你了嗎?”
沒想過宋菱月會這麽親近自己,但是再一想,也覺得有些合理。
畢竟已經是宋菱月唯一的仰仗了,若是在自己麵前都不能這般表現,那大概所有事,都得憋在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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