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大部分京城世家宅的那些破事,俞氏又補充了句:“不過世上有不人將子嗣看的很重,把香火傳承看得很重,若定王是那樣的人,你便明哲保,不要陷得太深。”
宋瑾仍舊笑著答應了下來。
不過在自己的印象裏,沈好像在死的時候都沒有娶妻納妾,也不知道是真的沒過這份心思,還是一直有所顧慮,所以將他們藏了起來。
莫名的,宋瑾希是前者。
哪怕自己並沒有和沈關係更進一步的想法,仍舊會這般去想。
畢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半生的人……
畢竟是組自己所的人的一部分形象,若是瞧見他與別人走到一起,縱然理解,心中還是會有一失落。
宋瑾將這種自己不該存在的想法下去,含笑盯著俞氏,聽滔滔不絕的給自己講述著夫妻之間相該有的分寸。
雖然自己用不上,但還是很喜歡聽俞氏講著與父親恩恩的日常。
十多年過去了,雖然家裏有些糟心事,但兩人的關係確實很好。
再過十年,二十年,直至白首。
宋瑾對自己的已經失,但願意用全部去囑咐父母親恩下去,直至死亡也不能阻隔。
兩人一直聊到該用晚膳的時候,宋丞相冒著大雨回了家。
他上的袍已經被雨水淋,大概是聽聞宋瑾在此的消息,他步伐略快,臉上難得帶著笑意。
俞氏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眼他,衝著他笑了下,便接著給宋瑾夾菜。
宋遠哲先去裏屋換了幹爽的服,然後才坐到俞氏特意給他留出來的主座上,和妻二人,一同吃頓晚飯。
瞧著氣不錯的宋瑾,宋遠哲滿意的點了點頭:“最近在定王府過得如何?”
“沈待我極好,您二位就不用擔心啦。”
宋瑾瞇著眼,將一塊排骨夾進了宋遠哲的碗裏,不經意的提起:“爹你今天回來的還早,是因為朝上沒發生什麽事嗎?”
想到那些破事,宋丞相臉上的笑便淡了許多,他看了眼俞氏,瞧見並不在意此事,心底鬆了一口氣,但仍舊沒在飯桌上講那些破事。
隻是搖了搖頭,對著宋瑾說了句:“吃飯就是,沒必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聽宋丞相這麽一說,宋瑾便知道最近朝堂上又發生了不令人不悅的事。
隻是不知,其中有沒有援災士兵那般的原因。
等一會兒,找個娘親不在的時候,問上一吧,畢竟自己就是為了此事過來的。
說來也怪,其實這京城百姓過得如何,又與何種關係?
那些食君之俸,本該憂民之憂者,高高在上,不管民生疾苦。
倒是這種本該一輩子連朝堂都看不了一眼的子,為之憂心,奔波。
還稽的。
吃飽喝足,宋瑾拉著宋丞相,說是要帶他去散步,便頂著大雨,將人給拉了出去。
此時外麵的大雨仍舊沒停,不再是白天那般稀稀拉拉,倒像是銀河傾倒,滾滾落於凡塵中。
屋簷上的積水急匆匆往下麵落,直接形了一道雨幕,讓人看不清外麵的景象。
父二人都背著手,盯著遠方。
“爹,最近朝堂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宋瑾不清楚最近都有什麽事,所以遲疑片刻,問的籠統了些。
宋丞相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告訴宋瑾:“家國天下,哪一都有很多事,你沒必要知道這些,知道這種東西,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他是真的不希宋瑾過多了解這些事,畢竟都不是什麽好事,聽上去,便滿是失落。
宋瑾歪頭看著宋丞相,眉眼仍是喊笑,知道宋父這是為了好。
但是既然不可能放下滿腔恨意,那為了報複祁承玉,適當了解朝堂之事是必須的。
就算宋父不想告訴那些事,也會想方設法,從旁打探出來。
對上宋瑾那雙泛灰的眼睛,看得出的固執,宋丞相歎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事多。”
“邊關戰事告急,三城連破,武將主戰,我也如此,但是皇上覺得還是求和較好,最近已經在考慮選哪位公主去和親為好了。”
說到這,宋丞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其實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
我有本事將你整個國家打下來,又憑什麽為了一個公主和一些蠅頭小利退兵?
比起宋丞相這種一輩子都在朝堂上,見多最大的爭鬥也就是文武意見不合當場拽頭發的人,宋瑾無疑更清楚戰爭的殘酷。
垂眸,掩去自己對皇上此舉的不滿。
回憶著上一世這個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在祁承玉的後宅之中,所以對京城其他地方發生的事,確實不太了解。
但是被宋丞相這麽一提,也約約覺得好像是有一個公主被派去和親了。
但是哪位公主,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己後來守邊關的時候也打聽過敵國的況,沒聽過那位公主的名號,想來,是在這幾年裏死了吧。
宋瑾嗤笑一聲,在宋丞相麵前倒也不遮掩自己的態度,直說:“在皇上眼中,大概隻有祁承玉一人是他的親兒子吧。”
先是大皇子明明做了好事,卻被當眾責罰,失去了聲,淪為京城人口中的笑談。
後又有連打仗都不願意嚐試一番,便打算直接將親生的兒送走和親。
若是說不願引起戰爭,苦了天下百姓,那也算是個中庸之君。
但清楚敵國是個什麽子。
一群能做出屠城滅國之事的瘋子,罔顧人倫的畜生,壞事做盡的雜碎。
按理來說,為人臣子,宋丞相應該站出來反駁宋瑾的話。
但他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眼前的雨幕。
大抵在心中,他也是這般認為的。
畢竟皇上的偏心,有目共睹。
若祁承玉是什麽好東西,他們便也認下了,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皇上卻執意如此。
一國之君,如此糊塗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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