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都聽你的。”
宋皖明眉眼彎彎,本就乖巧的樣貌落在老夫人眼中,更是可。
哪怕什麽也沒做,都能惹得喜笑開,連連說好。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是出生就定下來,而且怎麽努力也無法改變的。
宋皖明不善言辭,但確實算不上壞人,不擅長討好,但句句都是真心。
這樣的人,在老夫人眼中才討巧。
這一聲經曆太過坎坷,從被家族趕出,孤兒寡母艱難生存,到後來兒子朝為,步步高升,而也變二品的誥命夫人,人人吹捧。
這一世活了幾十年,可以說是酸甜苦辣都早已品藏過了。
若是真的麵麵俱到,溫小意,倒是要懷疑這人的真心,反倒是宋皖明這種,對來說,剛剛好。
祖孫二人相談甚歡,就在這時,房門再度被敲響,侍過去開門,便瞧見了將剛要失業的侍帶回來的宋瑾。
宋瑾在俞氏那又待了一陣,便隨宋皖明這裏的侍一起過來了。
得看看今天宋皖明的況如何,然後再代一番老大夫,才能放心離去。
自己費了大力氣將人救回來,若是直接走了,這人沒抗住,那不就白費了一番力氣,多可惜。
宋瑾不想做沒有意義的事,既然救了,自然會全力以赴。
不過人剛進屋,就聽見老夫人指著站在自己旁的侍說:“收拾行囊,今日離開宋府吧。”
侍滿臉錯愕,連忙跪在地上,低聲詢問:“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麽,還請老夫人點明。”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輕蔑的瞧著,說:“宋府容不下瞧不上主子的人,你既然心高氣傲,就不要屈居於這小天地,自行闖便是。”
侍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何時瞧不上主子,就算覺得宋皖明的不好,也從未表現出來啊。
可是剛想反駁,就聽到老夫人說:“你現在老老實實離去,我還能讓你全而退,若是想要死纏爛打,這種事傳出去,你也不好找下家吧?”
侍僵,沉默許久,最後隻能說上一句:“奴婢知道了。”
說完便安安靜靜的離開此。
宋瑾在一旁站著看戲,眉梢微,眼裏含笑看著躺在床上的宋皖明。
等侍離開,便走到了宋皖明旁,對說:“把手出來吧。”
宋皖明麵如常,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
將胳膊從錦被中出,落到宋瑾手邊,輕聲說著:“勞煩長姐了,先前我讓送去的東西,你有拿到吧?”
這是自然,侍又不是自己想要離開府上的,對於宋皖明吩咐的事,自然會好好去做。
宋皖明說這話,不過是想確定一下。
宋瑾點頭:“我會妥善收好的。”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銀簪,宋瑾不明白宋皖明為什麽要將它送給自己,但是說不定對宋皖明是個很珍貴的東西,自己自然是該好好收著。
“那就好。”
說完這話,宋皖明便安靜了下來,盯著自己的手腕,沉默不語。
的太糟了,但是和昨日比起來,已經好上許多,宋瑾將接下來的治療方式寫下之後,便給宋皖明,讓遇到老大夫的時候給他。
隨後,便離開了宋府。
帶著雀兒,先是回了定王府,隨後又自己換打扮,翻牆跑去清平樓了。
連夜大雨導致清平樓生意慘淡,就算如今雨停了,往日的客人也在忙著盤算這幾日的虧損,所以清平樓,隻有兩三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在。
帶著一個隨可見,還未畫圖案的純白麵,宋瑾輕車路便要往三樓走。
不過一眼掃過已經被水泡壞的一樓,宋瑾瞧見了個“人”。
二皇子怎麽跑這來了?
先前的事,芍藥辦妥了麽?
是不是因生恨,不再支持花樓的生意,跑來支持們的對頭了?
二皇子祁承耀,在幾位皇子中並不起眼,最大的特應該就是……不對,應該是沉迷。
可以說,京城大大小小的青樓,就沒有他沒造訪過的。
若不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沉迷花樓的芍藥姑娘,怕是第三版花魁圖鑒都要出版了。
這樣的人出現在任何青樓都正常,但是這個時候,他不用管皇子府的事嗎?
罷了,像是二皇子這般荒唐的人,不在皇子府才正常。
畢竟是皇上的孩子,雖然皇上不重視他,但還是給他指了門婚事。
結果婚期將至,這人攬著青樓姑娘逛街被未婚妻撞個正著,對方誓死不嫁,最後婚約被迫取消,而二皇子的荒唐,也變得人盡皆知。
那姑娘家裏勢力不錯,不像宋府這般,是靠著皇上看重,才風的,是前朝就聲勢顯赫,又支持開國帝創下功績的世家大族。
若不然,也不能那般瀟灑的退婚。
想到這,宋瑾輕歎一聲,果然隻有自有足夠的本錢,才能護住一些想要保護的東西。
要努力變強,才能不重蹈覆轍。
二皇子旁是個賊眉鼠眼,做普通人打扮的太監,瞧見宋瑾的視線,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宋瑾輕笑一聲,直接往樓上走去。
而這個時候,二皇子才瞧見宋瑾。
此時這裏的人太,看什麽東西都是一目了然,他能發現宋瑾,再正常不過。
他瞇著眼睛,對旁的太監說:“看這段,是個人啊。”
太監低著頭,沒再看宋瑾,腦海裏回想著宋瑾那捂的嚴嚴實實的模樣,心想也不知道殿下怎麽看出來是人的。
不過這種事和他一個閹人沒什麽關係,他隻是討好的說:“您若是喜歡,我去安排一下。”
二皇子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扇子甩開,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視線忍不住過清平樓的正門,落到了花樓的門口。
他上說著:“這可不,我已經決定為芍藥姑娘守如玉了,旁的人再好看,也不會讓我心的。”
太監仍舊低著頭,臉上的表卻有些複雜,他抹了把臉,下心中的誹謗,討好的說:“像是您這般的人,定然能俘獲芍藥姑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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