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寒差點兒沒吐而亡!——“本太子的命,就值一套刀?”
“那當然不是。”夜溫言說,主要是你并沒有死,雖然是活在狗上,但也算活著,所以就不能按命來算,最多算半條命。半條命一套手刀,值了。
說完,又看向蘇原巫醫,“老先生覺得這筆買賣如何?哦對了,您怎麼還握著攝政王的心臟?能不能趕給他接回去?我看他疼得都快要不行了。按說你這掏心掏到幾乎把人疼死,應該也算是失敗了吧?但畢竟我也只功了一半,所以咱們彼此彼此,誰也別挑誰,我就算你功,一共給你兩套手刀,怎麼樣?”
巫醫搖搖頭,“老朽雖然很在意那套刀,但若太子殿下真的變這個樣子,我們回到蘇原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還請帝后娘娘開恩,將太子殿下的頭換回自己上去。”
“可是我忘了怎麼換回去呀!”夜溫言一臉為難,“要不巫醫老先生,你幫我想一想?”
“夜溫言,你就是故意的!”樓清寒扭著大黃狗的,大聲喊——“你就是故意害我!你就是故意設了這個局讓本太子往里頭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溜狗回來的封昭蓮聽不下去了,“哎哎哎,說誰呢?什麼阿言設局讓你鉆?明明是你們先說要挑戰阿言醫的。怎麼著,輸不起啊?你們蘇原人也就這樣了,沒出息。”
三殿下權青允也開了口道:“昭蓮郡主說得沒錯,此事的確是你們先挑起來的。”
“對!自己惹的禍自己背,別誣賴我們設局,我們設什麼局了?蘇原人有病吧?”
眾賓客都不干了,樓清寒氣得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只見他出狗爪子指著夜溫言道:“夜溫言,你卑鄙無恥!”
夜溫言笑笑,“彼此彼此。你敢說你們來到北齊,真的只是沖著我的醫嗎?”
上方坐著的師離淵開口了,聲音帶著陣陣威轟隆隆地傳來:“怕是其本目的,是要與本尊比一比。哼!”師離淵冷笑,“可是蘇原人,你們拿什麼與本尊比?”
樓清寒在這樣的威下瑟瑟發抖,已然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阿蔓上前了一步,盯著師離淵,抗著重重威大聲道:“縱是我們沒有本事與你相比,但是有一些話也不得不說!師離淵,我問你,為何四百年前天地靈氣消失之后,你依然能夠使用法?當初所有的修靈者都被到了絕境,一本事都再也無法施展,只能熬著壽元,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卻為何你活了下來?所有人都死了,為何只有你獨獨活了下來?”
的聲音幾近嘶吼,嗓子都喊劈了。巫醫顧不上權計,握著心臟的手直接松開,沖過去扶住阿蔓。帝尊的威層層過來,阿蔓一個人已經很難站住了。
權計到了死刑一般的恐懼和疼痛,好在有宮人不顧害怕捧住了那顆心臟,要不然就要掙破管掉到地上。他疼得全痙攣,卻也忍不住往阿蔓那邊過去。
數百年了,敢如此跟帝尊說話,敢正面質疑并指責帝尊的人,阿蔓還是第一個。
師離淵也覺得有趣,同樣的話題,相隔四百年,終于又有人問了。
只可惜,問的這個人,完全不夠分量。于是他對阿蔓搖搖頭道:“本尊為何要告訴你?”
“不說你就是心虛!”阿蔓鐵了心要跟師離淵翻臉,“我相信這個問題不只我一個人想問,全天下人以及曾經死去的全天下人,他們全都想知道。為何那麼多人都死了,就只有你一個人還活著?是你做了什麼?還是你瞞了什麼?你如今使用的靈力是從哪里來?天地靈氣都消散一空了,你哪來的靈氣去化靈力,又哪來的靈力去變法?師離淵,你敢對天下人解釋這一切嗎?你敢說你清清白白,從來也沒有做過虧心事嗎?”
師離淵還是那副搭不理的樣子,好在也能跟阿蔓搭上幾句話,就是說出來的話讓阿蔓越聽越生氣,他說:“本尊能活下來,是本尊的本事。那些人活不下來,是他們沒有本事。有的人就是跑幾萬步他都不累,但有的人就是端個茶都累得氣吁吁,你說這怎麼比?”
阿蔓深吸了一口氣,此刻已經是單膝跪地的姿勢了。師離淵的話把堵得死死的,還想再說什麼,卻看到邊的父親正在沖著搖頭。不甘,心想著今日左右也是翻臉了,且本來也做了必死的打算。所以得不得罪北齊帝尊,對來說本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這位帝尊大人似銅墻鐵壁,那就換個人說事。于是又沖著夜溫言指了指,說:“還有,你的這位帝后娘娘,究竟是個什麼妖怪?你敢不敢告訴所有人來自哪里?”
這話聽得賓客們都糊涂了,有人下意識地就接了一句:“當然來自一品將軍府啊!”
“對啊!這不是一品將軍府的四小姐麼,我們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本就不是一品將軍府的四小姐!”阿蔓大吼起來,“你們全被騙了,一品將軍府的四小姐早就已經死了,你們眼凡胎看不清楚,但是我這雙眼睛用清明水洗了十幾年,我一眼就能看出本就不是這個世上的人!是外來的,是外來的靈魂住到了夜四小姐的里。不然你們以為何以四百多年邊都沒有人的帝尊大人,突然就看上了?
說到底,那是因為他們都是與眾不同的,都是有大藏在心底的,他們都對人類有所瞞,他們合起伙來一直在欺騙人類!四百多年前的那場浩劫,天地靈氣的突然消失,所有人都以為是天災。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很有可能是人禍!
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為的,他師離淵就是罪魁禍首!是他為了稱霸天下,為了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他,聽命于他,所以他制造了一場浩劫,殺死了所有的修靈者,還錮了天地靈氣,錮了人類壽元。只有他自己活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活下來的法子,也知道長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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