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距離那二人只有三步遠的距離才站下來,然后瞅瞅們后,問道:“這位姨娘是要出遠門嗎?帶了這麼一大箱子東西,怎麼不多些人來搬?”
“用,用你管!”那丫鬟急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看起來眼生得很?”
夜溫言笑笑說:“我是到府上坐客的,昨日才來,肯定眼生。”
“坐客的啊!”那丫鬟和小妾明顯都松了口氣,但還是警惕地多問了句,“誰家親戚?”
夜溫言說:“老夫人娘家的遠親。”
二人的心又提了起來,“老,老夫人的親戚啊!姑娘怎麼不早說,給姑娘問好了。”那丫鬟沖著夜溫言俯了俯,然后又道,“既是老夫人娘家的親戚,那姑娘在府里走走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們這院子小,也沒有多景致,而且我家姨娘是老爺的妾室,您就是要走也該去大夫人那邊走,在蔣府,妾室是不當家的,沒資格待客。”
“我知道,我不用你們款待,我就是隨便轉轉,轉到這兒了。”夜溫言不客氣地又圍著這二人轉了起來,“我方才瞧你們搬這箱子搬得很辛苦,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挪一兩步,這麼重的箱子里頭都裝著什麼啊?該不會全是金銀珠寶吧?姨娘想卷鋪蓋逃跑嗎?”
的話說得那二人心里一驚又一驚的,丫鬟反駁的聲音都十分沒有底氣:“你,你胡,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姨娘怎,怎麼會逃跑。這箱,箱子就是木料重一些,里面沒,沒什麼。”
“哦,沒什麼啊!那既然沒什麼我也就不多管閑事了,本來還想說你們若是搬不出去,我就幫個忙,讓與我同行的護衛幫你們把箱子弄走。剛剛我也說了,我是老夫人的親戚,我從蔣家搬走個箱子想來也不會有人多問什麼。真要是有人多問了,那我就說是表姨送我的禮,難不還能有人去找老夫人問麼?罷了罷了,你們慢慢搬,我走了。”
轉要走,卻被那小妾住:“等等!”小妾往前追,“你等等,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愿意幫我把箱子弄出去?”
“嗯。”夜溫言點頭,“不但可以幫你把箱子弄出去,甚至還能把你這個大活人也弄出去。就看你敢不敢了,畢竟現在外面不太平,你也知道,人們是盡量能不出屋就不出屋的。”
“我不怕,我白天出去,出去之后立即離開秀山縣,只要走出城門就什麼都不怕了。”
“行,那我幫幫你吧!但不是現在,你得再等一會兒,我得回去把我的護衛來。”
“好。”小妾很高興,“只要你幫我逃出去,我可以給你銀子。五十兩怎麼樣?”
夜溫言笑笑,“五十兩就想從蔣家離開?就算是花樓姑娘要贖,也不只五十兩吧?何況是蔣家的妾,你未必也太寒酸了。不過沒關系,我不要你的銀子,只要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我就可以幫你。怎麼樣,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那小妾愣住了,“你只想知道原因?你知道這做什麼?這是我的私事啊!”
“好奇嘛!好好的蔣府小妾不當,非要趕在這時候逃跑,莫不是外面有人了?”
“外面要真有人就好了,也用不著我費這麼大力氣自己搬東西。”那小妾也是個有脾氣的,當時就氣鼓鼓地道,“你要真好奇,那我也無所謂講給你聽聽。阿香你去院門口守著,發現有人往這邊來就喊一聲,然后死命攔住,千萬不能讓人進來看到箱子。”
那丫鬟阿香,聽了小妾的話就點點頭,然后又看了夜溫言一眼,頗有些不信任。不過也沒辦法,主子吩咐了自然得照做,何況也指這小妾把自己也帶走,夜溫言的到來給了逃出去的希,于是二話不說就往院子口去了。
“咱們別站在雨里,你隨我進屋,我同你仔細說。”小妾拉了夜溫言一把,然后還把自己披著的蓑取出來蓋到箱子上。對這箱子明顯比對自己還好,可見也是個財之人。
二人進屋,不等夜溫言開口,小妾就主招了:“我想跑也是為了保命,我就是蔣杭的一個妾,進門不過五年,也沒得蔣杭多疼。他當初收我房也就是看上我有一手按的好手藝,能在他頭疼腳疼的時候給他。要說有多寵本是不可能的,要不我這院子里也不至于只有一個近侍丫鬟。當然,使灑掃的從前也是有的,但前幾日我同他吵了一架,他就把我院兒里其它下人都給撤了。咱們都是人,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自己給自己倒了口水喝,然后繼續道:“外面有惡魔殺人,連縣令都查不明白那惡魔何許人也,為何殺人,但明眼人心里都有數,這事兒肯定跟蔣家有關,要不人家為何不拋尸到別,單單往蔣府門口扔呢!當然,蔣家人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犯了什麼事兒,但是我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跟蔣杭有關,因為十年前,他干過一件十分喪盡天良之事。”
小妾說起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我也是大意了,早知道那件事十年之后會有報復,當初說什麼也不能進了蔣家的門。現在好了,想跑出去都難,蔣杭那個該天殺的,平日里防我們跟防賊似的,多余的銀子一兩都不給,就整些珠寶字畫什麼的充大方,到最后我想跑都得拖著個大箱子跑,累的要死。”
越說越氣,“你一定不知道蔣杭干過什麼吧!其實那件事秀山縣的人都知道,但因為過去十年了,所以誰也沒把這幾日殺人的事跟那件事聯系到一起,包括府。但那是他們笨,我就不一樣了,我聰明絕頂,蔣府出現尸的第一天我就想到了,因為其中一個死人的姿勢,跟十年前死過的一個人一模一樣。當年那一幕我看到了,印象十分深刻。
十年前,蔣杭干過一件滅門之事。”小妾說起當年的事,仍心有余悸。
“那年蔣杭將將二十歲,我十五,還沒給他做妾呢!我父親在世時是個大夫,醫不怎麼樣,但推拿的手藝卻不錯,也傳授給了我。我憑著這手藝跟著父親在縣里給人看病,遇著人肩骨疼痛什麼的,父親不方便,就由我來給病人推拿。
那年我的一個病人經了我推拿之后病好了,就很激我,但因為家里窮,為了治病錢都花了,到最后還欠著我們六次診金。過意不去,就托人給我送了一只鐲子,說是出嫁時娘家給帶來的嫁妝,這些年當來當去的就剩這一樣了,希我收下。
我當時年紀小,也沒多想,反正是人家抵診金的,我就收了。后來我父親說,那戶人家不容易,家里老兩口子也不好,常年吃藥,被我治好的那個是家里的兒媳婦,之所以把嫁妝都當沒了,就是為了給公婆治病。男人在外做工,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又苦又累的。咱們只是推拿推拿,又沒用藥,除了自己累點之外沒有什麼本,這鐲子不能要。
我一聽這話,就也覺得那家人太可憐了,于是就想把鐲子給還回去。
結果我去還鐲子時,好巧不巧的就撞見蔣杭去欺負那小婦人,門口還站著兩個一臉兇相的大漢給他守門。我能聽見那小婦人的呼救,還有公婆的哭聲,但卻不敢靠近。
姑娘你得諒我,我那年十五歲,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有那個膽子去搭救啊!非但沒膽子搭救,我甚至沒膽子報,因為蔣家在秀山縣勢力太大了,縣太爺都聽他們的話,我就算去告了也沒用。但我繞到后屋去看了,看到蔣杭在那小婦人上,小婦人力反抗,最終還是失敗。的公婆就被綁在屋里,親眼看到了那一幕。”
小妾說到這里也是氣得不行,“蔣杭這種人真特麼的是個畜生,那小婦人當時懷著三個月的孕呢,為啥我只推拿不給用藥,就是怕用藥了胎氣。結果讓蔣杭一禍害,不但子臟了,孩子也沒了,榻上全是,看著都嚇人。
小婦人不堪辱,當天晚上就上了吊。那家男人回來,知道這事之后立即報,結果蔣家反咬一口,說是那小婦人主勾引蔣杭。小婦人已死,這事兒死無對證,縣令又向著蔣家,這事兒就了冤案。當然,冤案也不是這麼容易就的,后來那家公婆也去跪公堂,豁出去臉面指證蔣杭,一字一句描述當時場面,誓死都要為媳婦兒和未出世的孩子報仇。
但蔣家也是有手段的,他們買通了許多人來保蔣杭,還編造了一個蔣杭被那小婦人勾引的故事。那故事也不知道是誰給寫的,竟十分生,從二人相識說起,說到小婦人買菜的時候當街給蔣杭拋眼,又說小婦人主在蔣杭面前掉手帕,甚至還說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自己丈夫的,而是蔣杭的!這特麼的簡直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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