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住的人一愣,一臉詫異地看向夜溫言,第一反應是這個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第二反應就是:這小姑娘是誰?跟那個小妾是一伙的嗎?是協助那個小妾逃跑的?
他認為一定是這樣的,于是沖著跟他一起來的弟兄一揮手:“把這兩個也一起帶回去!”
“帶你個兒!”肖酒怒了,“你們申府當街搶人是不是?老子一介良民,你說搶就搶,你怎麼不把你老子娘都抓回申家去呢?狐假虎威的狗東西,以為打著申家的旗號就可以為所為了,你把知府大人放在哪里?怎麼著,申家想拆了府自立為王不?”
夜溫言覺得肖酒罵得很痛快,同時也覺得這年輕人平時看起來紅齒白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急了眼那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兔子急了也咬人。
當然,絕不認為肖酒真的就是一只小白兔,有時候狼披上一層兔子皮,也像的。
肖酒這麼大一頂帽子給申家護院扣上去,扣得他們也是陣陣頭大,再加上還有兵在這兒呢,他們也不敢太放肆,就喝斥肖酒:“住口,莫要胡言語!”
肖酒哼了一聲,“我胡言語?你們當街抓人怎麼不反省自己呢?兵都還在呢,申家要是想造反就直說,立即就給你們按到這兒,誰都別跑!還抓我們,憑什麼?”
守城的兵也反應過來了,合著這是申家人要抓良民,良民不干了。也是,申家人平時跋扈慣了,這會兒被一個小姑娘攔了,問了一句話,肯定是不樂意了。但你不樂意歸不樂意,抓良民可不行,府也不是給你們申家開的,得平等對待。
于是這兵也大喝一聲:“申家人!莫要太張狂!這兩位只是想出城的百姓,你們憑什麼要帶走?我等還在這里站著呢,當著兵的面隨意抓人,是不把府放在眼里啊!”
申家的護院也是一肚子火,但他不想跟兵糾纏,于是也不再提抓夜溫言和肖酒的事,只抱著孩子抓著那個人走。可是那人不愿意,孩子也在哭,場面就有些混。著著又來了個婆子,氣吁吁地跑過來,看到那人就打,一邊打還一邊說:“我盡心盡力的侍候你,沒想到你竟想讓我的孫子去送死,你這人心眼也太壞了!我今兒非打死你不可!”
可真是一門心思打人,幾下就把那人給按倒在地,頭發都扯掉好幾把,臉都撓花了。
兵看著厭煩,就說你們申家人趕把人都帶回去吧,在大街上這麼鬧騰何統。
老婆子被拉開了,那人趴在雪地里,也不怎麼的,突然就抬頭去看夜溫言,然后急匆匆地道:“我告訴你大妖是個什麼東西,它是四百年前被帝尊大人鎮在無岸海里的妖怪,申家每隔一年就會給它喂一個本家出生的孩子,所以申家的孩子都活不長,也所以申家的男人要不停地納妾。他們納妾就是為了生孩子,生的孩子就是為了喂大妖。你一定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大妖就快要從海里出來了,它一出來這天下就完了!就全完了!”
“住口!”有人捂住了人的,同時也道,“這瘋人瘋瘋癲癲說的全是胡話,你以為是在講故事呢?還海里的大妖,海里只有大魚!趕跟我們回府,看三老爺怎麼收拾你。”
人被連拉帶拽地弄走了,兵覺得那人的話有問題,就追上去詢問。申家人氣焰熏天跟兵吵了起來,說什麼瘋子的話你們也信,就是了申家的孩子想跑,這是申家的家務事,就是府尹大人到了,也不能把手到申府部去,那是不合規矩的。
肖酒扯了夜溫言一把,示意趁趕出城。這會兒所有兵都去跟申家人掰扯了,城門先前打開的那道子還沒合上,正好是他們出城的最好時機。
夜溫言一直在看那人,能確定那人不是瘋子,卻不確定對方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其實很想留下來探探申府,但眼下的狀況已經不允許那樣做了。何況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也沒必要在申家浪費時間,直接到海仙鎮、到無岸海去。大妖既然是師離淵鎮的,那麼師離淵到了這里之后也一定會到無岸海去看看況。
當務之急還是跟師離淵匯合要,至于申家,就等理完大妖以后再說。
捋清楚這些事也就一晃神的工夫,然后就跟著肖酒一起出了城。等到兵們反應過來他二人已出城后,人都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申家那些人原本是想押著人和孩子回去,但又覺得人的那些事有可能會給申家帶來禍害。雖然他們這種護院也不知道事原委,可萬一主子在意呢?
于是為首那人就讓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出城去追夜溫言和肖酒。當然,給兵的說法是去海仙鎮的申府辦事,兵雖有懷疑,但也沒什麼理由阻攔,只能放行。
肖酒出了城就把夜溫言背了起來,一腳深一腳淺地在雪地里行走。城外的路特別不好走,因為沒有人掃雪,往來的人也幾乎沒有,所以雪都是從來沒被人踩過的,最深的地方都沒到大了,肖酒好幾次都差點趴到雪地里起不來,但好在也都有驚無險。
夜溫言漸漸地就不太忍心,跟他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肖酒沒干,“你自己是能走,但是自己走得實在太慢了。我越想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越覺得事不太對勁,申家人十有八九會來追我們,再不快一點就要被他追上了。”
正說著,后已經有了靜,肖酒氣得罵了一句:“真是倒了霉了,說什麼來什麼。”然后就想往前跑,結果步子邁得太大了,撲通一下摔到雪地里。
他一摔,夜溫言也跟著摔,正趕上這地方雪特別厚,兩人扎到雪地里,直接就被埋了。
后面追來的人其實也沒有多辛苦,因為太好追了,路上就只有他們二人的腳印,只要順著腳印走就好。再加上一個人的速度怎麼也比兩個人快,他還會武功,所以不一會兒工夫就把他們給追上。眼下又看到他們摔到了雪地里,當時就笑了。
“就這點本事,還敢在申家人面前逞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半斤八兩。行了,兩個小崽子,趕的爬出來跟爺爺回去,到了申家老太爺跟前如果認錯認得好,興許還能保一命。”
肖酒這時正在雪地里撲騰,一邊撲騰一邊喊著“杳杳杳杳”。夜溫言好不容易起來了,結果被他一撲騰又摔了回去,氣得真想把這肖酒填點兒土給埋到地里去。
申家護院也覺得這倆人可能是自己起不來了,就手去抓,最先抓著的是肖酒,結果肖酒才一被提出雪地,照著那護院就來了一拳,正好打在那護院的鼻子上。
護院沒防備,鼻子當時就被打出了,他氣急了,立即還擊。
肖酒沒有什麼戰斗力,幾下就被那人給打得鼻青臉腫。好在夜溫言這會兒沒了肖酒的妨礙,已經能從地上站起來。但是沒立即起來,而是從上出一銀針,然后照著那護院的腳踝就扎了下去,直接把那護院給扎得兩筋,再也不能站立。
肖酒又摔回了雪地里,一臉發懵地問夜溫言:“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自己就跪了?”
夜溫言說:“不知道,可能是屈服在你的神威之下吧!行了別廢話了,咱們趕走。”
兩人再次上路,這回沒了護院的追趕,走得也不用那麼急了。肖酒挨了頓打,但還是堅持要背夜溫言,說什麼我傷在臉上又不是在上,不影響我背著你走,只是你要想好了,我們到了海仙鎮之后要住在哪里,我在海仙鎮可沒有親戚了,一切都得靠咱們自己。
夜溫言就說:“你有錢嗎?”
肖酒點頭,“有,銀子也有銀票也有。不過你要錢干什麼?想在海仙鎮投宿嗎?”
“到了再看吧,能投宿還是投宿的好,實在不行就買個小院子。”
肖酒想問你是打算長期在鎮上住?但還是沒問出口,改為:“行,你喜歡哪里就買哪里。”
夜溫言對他的順從很不適應,二人非親非故,肖酒對哪來的這般順從?
帶著這樣的疑,二人終于在兩個時辰后進了海仙鎮。
其實這一路本不該有這麼遠的,正常天氣坐馬車的話,半個時辰都不用就能到了。可惜眼下就是風雪擋路,還一個背著一個,兩個時辰已經是肖酒能走的最快速度,以至于一進了鎮子他就堅持不住了,整個人都癱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著氣。
夜溫言有點不忍心,特別是瞧見肖酒在這種天氣都冒了汗,便知他累什麼樣。
于是主抬起袖子往他額頭上了,道了聲:“多謝你。”
肖酒擺擺手,“咱們之間不用說這些客氣話,記著,你現在是我妹妹,得我哥,要不然咱們在這鎮上沒辦法解釋份。”
正說著話,就見前方不遠,有一隊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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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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