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四個月下來,這宮子憨厚,還是頗為信任的。
倆人出了玉鸞齋,朝著其后的梅園走去。
錦兒有些茫然,“昭訓,怎地不讓小玉們跟著,前日剛下了雪,路的很...”
芝芝搖頭,“無礙....”
說完就拉著,以散步為由,越走越遠。
待到離著玉鸞齋有著一段距離,瞧著四下沒人,開門見山,與其停下,拉著的手,問道:“今晨,鄭嬤嬤來之前,都誰出了玉鸞齋?說給我聽聽.....”
錦兒很是無措,但自是聽話,仔細憶著,然后開了口。
“除了芳兒和妙兒,小玉,小蘭,與小月好像都曾出去。”
宮中一共就六個宮伺候,其中芳兒與妙兒還是晉位后新安置來的。
平日里,最的事是錦兒和小月伺候,小玉與小蘭也能進臥房。
至于芳兒和妙兒是后安置進來的了,大部分時候皆進不得的臥房。
芝芝覺昨天是裴承禮沐浴回來之后,的那兩句話惹的王媛兮不悅,因此被出言警告。
一句是“他們的孩子什麼”。
一句是“孩子的臥房如何布置”。
芝芝是故意的,想探探那老男人的心思。
他真的也想要借之腹生子,給別人麼?
就算是兒也不給留?
即便芝芝也沒打算真跟他生孩子,但他到底怎麼想,于而言還是極其重要的。
芝芝問道:“那小玉,小蘭與小月都去干什麼了?”
錦兒回道:“小玉去尚局送;小月去了膳房;小蘭是去倒東西...”
芝芝接著,“都是多久歸回的?”
錦兒搖頭,“這個奴婢記得便不甚清了,好似都沒多久似的。”
芝芝略一思索,眼睛緩緩地轉轉。
這三個人都是玉鸞齋的舊人,極有可能,自打東宮,這雙眼睛就盯上了。
往昔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為今也不大記得了。
以前不知道也便罷了,如今知道了,如何能舒服。
和裴承禮說什麼,耍什麼心思都給人監視在眼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小金庫和銀子......
它日如若真有機會運東西,真有機會逃跑,有著一雙監視著的眼睛豈非節外生枝?豈非要栽大跟頭。
思及此,又恍惚想起昨日裴承禮的話。
那男人說,讓給他生個孩子,男皆可,真生了,賞金萬兩!
芝芝微微蹙眉,目轉來轉去,細想想這話倒不像要要命的意思。
又思忖片刻,芝芝有些有了主意,確切的說是做了決定。
正這時,錦兒拉了拉的袖。
“昭訓可是懷疑太子妃......?”
事已至此,芝芝覺得也是瞞不住錦兒了。
宮道:“奴婢也正覺得早上鄭嬤嬤頗奇怪...說的話像是在警告昭訓一般,昭訓是覺得太子妃...”
沒敢直說出來,芝芝也沒承認。
向來不信任何人,有些話誰也沒可能從中套出來。
不會說,不會留下把柄。
然錦兒跟似乎倒是沒什麼心眼,接著便頗為張地抓住了的手。
“昭訓,若是真如此...奴婢想起一件事...”
芝芝依然滿心防備,“什麼事?”
錦兒道:“昭訓可還記得碧心?”
芝芝記得,是最開始和同住一個院落的那吳奉儀的宮。
“怎麼?”
錦兒張道:“昭訓,三個月前,咱們同殿下一起下揚州的前一夜,奴婢見過碧心一次,碧心與奴婢哭家小主子死的好冤。”
冤自然是冤,芝芝知道。
見錦兒話中有話,芝芝問了下去,“什麼意思?”
錦兒聲音有些發,繼續道:“說,說家小主子吃那塊有毒的桂花糕不是偶然....”
芝芝心微微一沉。
“啊?”
錦兒低聲音道:“說,那日上午有人找過家小主子,當時關起門來,屋中只有那人和家小主子兩人,但端茶回來,聽到了只言片語,那找家小主子之人清清楚楚地告訴家小主子,‘要吃第二層,中間的那塊糕點’...”
芝芝腦中“轟”地一聲。
“你說的是真的?!”
錦兒點頭,“是真的,奴婢那天頭疼,人也有些糊涂,加之碧心現在在尚局后院洗,每日做最的活,過的很是慘淡,人極抱怨,當天還生著病,高燒不退,是說真話胡話,奴婢也不甚清楚,第二日晨時又恰好曹公公來告訴昭訓啟程之事,后續奴婢就給忘了,此時想來.....如若是真.....昭訓,吳奉儀是太子妃親選接宮中給太子做妾的.....是,太子妃的人啊!”
芝芝渾直起皮疙瘩,骨悚然。
原來那鶴頂紅不是安如意下的,而是王媛兮!
難怪安如意死活不承認!
王媛兮也終沒深究!
而王媛兮,要毒死的也不是,而就是吳奉儀。
甚至還怕誤食了,只在某一塊里下了毒。
因為吳奉儀沒用了,王媛兮有了新的人選,看上了。
想用吳奉儀的死嚇,激化與安如意之間水火不容之勢,讓去對付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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