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不遠飛過來一人。
他一紅妖冶狂放,許是才跟人打過一場,額邊兩縷發些許凌。
“謝芩呢?”裴沅禎問他。
“暫時被我打跑了。”裴沅瑾說。
他長劍橫在前, 睥睨下面的人,云淡風輕地說:“二哥你帶你的心肝寶貝先走,我應付完這些人稍后就來。”
裴沅禎也不跟他客氣, 點頭應“好”。隨后足尖飛轉, 帶著沈梔梔從屋后縱一躍, 消失在暗夜中。
沈梔梔還沒站穩就又被人提著飛起......當然這會兒不是提, 是被裴沅禎抱著。
可也好不到哪去。
雙腳懸空暈頭轉向, 周遭景象飛快后移,夜風刮過的臉頰, 灌領中。
怕冷,索又往裴沅禎懷里躲了躲。
“別!”
裴沅禎被磨得差點忍不住掉下去。
沈梔梔不敢了,出半邊臉看他:“我們現在去哪?”
“去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暫時安全?”
“嗯。”裴沅禎說:“今晚的事還未解決,我先將你安置在那,等理完了再來接你。”
“你還要走啊?”
裴沅禎抱著翻進一座閣樓,在樓臺停下。
他的俊臉浸沒在盈盈月下,像一塊冷白的玉。
“我離開一會,別怕。”
沈梔梔不怕是假的,這場面無時無刻不膽戰心驚。一會怕自己被刀砍死,一會又怕自己被摔死。
下意識扯著裴沅禎腰間的袍:“那你多久回來?”
裴沅禎見這般,斂去上的肅殺,眸子變得溫。
“很擔心我?”他進的眼睛。
沈梔梔怔了怔,點頭。
確實擔心他,也擔心自己被他撂下。
“放心,我不會有事。”
“那你快點回來啊。”千萬別把忘在這了。
“好。”裴沅禎垂眼,拍了拍的手:“你先松開。”
沈梔梔這才察覺自己居然還箍著他的腰沒放。
有些赧,立即放開他。視線在室掃了一圈,見到黑漆漆,又不著痕跡地往裴沅禎挪了兩步。
裴沅禎發現了,安說:“不能點燈,但這里暫時安全。”
沈梔梔點頭:“我知道的,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吧。”
“不急,等沅瑾他們回來。”
沒過多久,裴沅瑾帶著郝侍衛還有劉淳等人跟過來了。幾人進了閣樓,皆有些氣。
裴沅瑾道:“沒想到這別莊居然藏龍臥虎,二哥,我們大意了。”
“謝芩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裴沅禎問。
“怪我,”裴沅瑾說:“我靠得太近,竟忘了謝芩有順風耳的本事。”
郝侍衛問:“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大人?”劉淳看了看裴沅禎又看了看裴沅瑾:“什麼大人?”
裴沅瑾笑他:“你個傻子,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麼肖二爺,而是當朝首輔裴沅禎裴大人。”
“啊——”
劉淳滿臉震驚,張得跟蛋一樣大。
裴沅禎沒空理他,說:“眼下份已暴,索不必掩藏。”
“二哥的意思是?”
“今晚來參加婚宴的,有些是岱梁的員,他們已見過我。既如此,我倒不如直接面。”
“二哥要以真實份現?可眼下況復雜,且謝芩在這,他一直想置二哥于死地,定不會錯過今晚的機會。”
“即便不亮出份,謝芩也早已猜到是我。”
裴沅瑾一怔。
“你留在這護,我現在出去。”裴沅禎道。
“嘖......”裴沅瑾閑閑地嘖了聲,轉頭對沈梔梔道:“丫頭,你可知他說的是何意?”
“二哥讓我留下保護你,他卻打算自己去送死,你就不說點什麼?”
沈梔梔茫然,腦子里嗡嗡地,愣愣地看向裴沅禎。
問他:“你此去很危險?”
裴沅禎沉眉睨了眼裴沅瑾。
裴沅瑾斂去吊兒郎當的笑,面也沉下來:“你別這麼看我,你是我二哥,沒人比你更重要,要護我也只會護你。”
“我此去自有謀劃,不會有事。”
“你謀劃什麼?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除非你說出來,否則我不放心。”
裴沅禎默了默。
“罷了,”他轉頭對郝侍衛道:“你留下,切記寸步不離。”
郝侍衛領命:“是,屬下定護好沈姑娘。”
“那我呢?那我呢?”
劉淳得知眼前的人是裴沅禎,張又興地湊過來。
“你也留下。”
“是。”劉淳學郝侍衛領命:“我一定保護好肖夫.......沈姑娘。”
吩咐完,裴沅禎轉躍出閣樓,而裴沅瑾也迅速跟了上去。
.
賓客大廳里,此時嘈雜喧鬧。別莊的護衛們以排查盜賊的名義將整個大廳包圍,惹得人心惶惶。
今日來這赴宴的有許多是岱梁的員,他們本就跟勝爺的關系微妙。此次赴宴也是而來,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眾人坐在大廳里焦灼詢問。
“方爺,到底是什麼賊人?怎麼抓了這麼久還沒抓到?”
“我看不是賊人而是刺客吧?方冀你最好說清楚,別讓我們不明不白地坐著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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