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府到底是太后和胡貴妃的母家,胡玨和胡弘治一倒下,也就沒有可懼之了。”
“該剝的剝,該削職的削職,如今的司馬府,也只能稱之為胡府。”
九黎唏噓。
“胡玨狂傲了大半輩子,估計臨死也不會想到,司馬府會因他興,也會因他亡。”
“這就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無論是胡玨,還是太后,他們都了不該的心思。”
蕭溟玄興致缺缺的議論了一句,便轉移話題,招進來了南燭。
“你去國公府,告訴國公夫人,就說,本王舊傷復發,需要二小姐在府上照顧幾日。”
南燭這理由,這也太牽強了。
想歸想,可還是滿口稱是,然后轉離開。
九黎見南燭出去了,才反應過來。
“你用這個借口,還怎樣去大理寺辦公?”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蕭溟玄看向,臉上漸漸和了起來。
“小事有三法司各部員和裴聽頌,不用我出面,大事議決不下的,自會有人過來稟報。”
“更重要的是,我不在那兒,他們必然要分出一部分力來監視九王府,大理寺那邊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加快查案的速度。”
九黎點點頭,不置可否,也明白他口中的他們都是誰。
比如司馬府,不,現在應該胡府。
再比如,暗殺胡弘治的幕后之人。
“唉!”
嘆了口氣。
“這可真是猶如升級打怪,關關難過關關過,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充滿了各種未知的挑戰和變數。”
“司馬府沒落,下一個又會是誰?”
蕭溟玄手攬住的肩膀
,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他并不想讓也卷這場皇室權力爭斗的漩渦中。
可是,為國公府的嫡小姐,為九王府的九王妃,甚至未來他返回東周后,斬殺武帝,醒掌東周天下大權,的份又將會轉變。
而在長寧王朝經歷的一切,都會是在東周與他攜手的資本。
蕭溟玄的心思無人知曉。
可國公府卻因為他派南燭帶去的消息,鬧的飛狗跳。
“你說什麼?九王爺讓黎兒在府上照顧幾日?”
南燭也是個倒霉的,本來就要離府了,好巧不巧,國公爺和大公子回來了。
面對國公爺的暴跳如雷,南燭一臉懵。
“明年開了春,待老二春闈一過,就要嫁進九王府了,這在家待的時日也不長了,這點日子王爺都等不得,怎麼——”
“你給我住。”
一旁,國公夫人忙上前一把捂住國公爺的。
“你知道什麼?就瞎嚷嚷。”
國公爺一看,平時端莊大度的妻子突然變了臉,心下突突了一下,還真就閉了。
一旁,南燭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麼況。
倒是國公府的家生子們,一個個置若罔聞,似乎早就習慣了。
國公夫人看著南燭,笑著收回手,極其端莊賢良的理了理額上的頭發。
“你回去復命吧,讓你家主子好生照顧王爺,待王爺康健了再回府里。”
南
燭的小心臟呦!砰砰的,慌忙點頭,轉就出了國公府。
直到南燭離開,國公夫人這才吩咐下去,關閉府門,又帶著那一老一進了暖閣。
“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良把自己的母親扶上座位。
國公爺也把疑的目看向自己的夫人。
國公夫人看了那父子二人一眼,遂把九王爺和九黎今日在長春宮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九王爺懷疑太后要對黎兒不利,唯恐黎兒回府后,太后拿皇權懿旨人,我們又不能忤逆太后的懿旨,便把黎兒留在九王府保護起來。”
“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元良攢著眉頭,心里恨極了太后那一干人。
國公夫人平靜道
“所以,南燭又暗中告訴了我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什麼事?”
那父子二人皆是不解。
國公夫人把目看向元良
“皇上有意想讓你接替了胡弘治的位子,這也是母親為何阻止你父親讓黎兒回府的原因。”
“什……什麼?”
元良一滯。
國公爺神也立時就嚴肅了起來。
“此事可當真?”
國公夫人點頭。
“是九王親口跟黎兒說的,想必,這件事八九不離十。”“黎兒示意南燭暗中告訴我,意思是讓咱們也好有個準備,
是接還是不接,一旦皇上召見,別被打個措手不及。”
元良也從驚愕中反應了過來,隨即臉上便浮現出了莊重的喜悅。
軍統領,殿前司都點檢,職從二品,這可是多人夢寐以求的位子。
好男兒就當有大志氣,他也不例外。
如今邊境安穩,和談功,他們這些武將,不戰沙場便要尋得另一翻天地,才能有所作為。
“父親。”
元良目迫切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國公爺一看到自己兒子那閃爍著激的目,低頭沉思了好久,才慢慢抬起頭。
“這個位子是福也有可能是禍。”
“你可想好了?一旦了這個局,咱們國公府就沒了退路。”
國公夫人和元良皆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前朝分幫立派,而后宮與前朝同氣連枝,看似平靜,實則底下暗洶涌。
明面上是太后與皇上的對峙,可背地里,各方勢力皆在蠢蠢。
而這些蠢蠢,又皆是為一件事而來。
那就是奪嫡之爭。
皇上雖正值壯年,但卻遲遲未立太子。
而當朝的幾位皇子皆以年,諸子手中又皆握不實權,隨著個人權勢的不斷增長,儲位之爭帶來的爭斗,也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凸顯出來。
元良不是沒想過,當初,父親為何帶著他遠離京城,去往溧練兵。
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朝堂分幫立派,大司馬胡玨只手遮天,就連當朝丞相那個時候都要退讓三分。
又何況,是他們。
而父親自不愿意卷這場奪嫡之爭中,也正是因為遠離京城,保持中立,如今才有了皇上的委以重任。
“父親,母親。”
元良看向自己的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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