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擔心你大哥?而不是不想與我回王府”
蕭溟玄手把拽起來,摟進懷里。
九黎作勢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忙不迭的點頭。
“嗯嗯,真的是擔心大哥。”
“那有何難,我帶你去沈府走一趟。”
說著,勾住的腰肢,就把人帶下了床。
“我不去。”
九黎一扭腰肢,掙他的大手,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為何不去?不是擔心你大哥嗎?”
九黎擺手,嫌棄道。
“那沈編修不是什麼好人,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蕭溟玄一楞,倒是有些詫異。
“這話又從何說起?
九黎皺眉看著他。
“王爺,你是不是對這些臣子府邸后宅的家事從不窺探?”
蕭溟玄擺手,剛想說那都是些宵小之輩才做的事,后來猛然想起九黎這話里的意思,忙改口。
“朝中和軍中大事尚且忙不過來,那些小事自然不會上心。”
九黎點頭。
“也是,那沈編修職位不高,又沒什麼實權,自然也沒人去注意他。”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文人,不但在外宅養著小妾,生了私生,在自己結發妻子病逝后,前腳才把結發妻子給埋了,后腳就把小妾抬進了門。”
“妻子尸骨未寒,就把小妾抬了平妻,這還不夠,當那小妾生下了男孩兒后,立即就把平妻抬了當家主母,前前后后,不到一年的時間。”
“嘖嘖嘖!要不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話對特定的人來說,一點兒不錯。”
九黎搖著頭,把手指摁的咯吱咯吱響。
蕭溟玄瞧著義憤填膺的樣子,知道看不慣這種事。
“既然如此瞧不上那沈編修,又為何對那沈妙青另眼相看。”
“沈編修做的錯事與沈妙青又沒什麼關系。”
“何況,那沈妙青也是可憐人,母親病逝,爹又不親,也沒個兄弟姐妹幫襯,再加上還有個繼母和一個口腹劍的繼妹。”
“說到繼妹,我覺得我大哥和沈妙青分開的事兒,百分百是沈妙芊從中作梗。”
蕭溟玄點頭。
“應該和沈妙芊有很大關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時如若你大哥仔細斟酌一下,許著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
“誰說不是呢?”
九黎嘆了口氣。
“男往,一定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還談什麼以后。”
“就我大哥這樣子的,活該他追妻火葬場。”
蕭溟玄本覺得前幾句話說的對,可到后一句話就變味兒了。
“什麼火葬場?”
九黎悻悻一笑。
“沒什麼,我的意思就是,如若我是沈妙青,絕不可能輕易就原諒我大哥。”
“王爺,如若有一天有一個人從中作梗,讓你誤會我,你會不會也像我大哥一樣,不分青紅皂白連問都不問,就給我寫封絕信。”
“不會。”
蕭溟玄斬釘截鐵。
“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王爺怎麼就這麼肯定?”
九黎笑著了臉頰
。
“每個人都有容逝去的那天,等我容老去,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孩子出現,王爺還會保持初心嗎?”
蕭溟玄瞧著那挑釁的小眼神,哼了一聲,走到九黎跟前,把人扯進懷里。
“你也說了,每個人都有容逝去的那天,我又不是妖怪,又不會長生不老。”
“何況,我比你大了八歲,要是老也是我先老去。”
“如若有一天我老了,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從中作梗,讓你誤會我,你會不會也像你大哥一樣,不分青紅皂白連問都不問,就給我寫封絕信,然后離開我?”
九黎一怔。
乖乖,這男人倒是會舉一反三。
“王爺,這是我問你的話,怎麼還原封不的反問我了。”
“快回答。”
蕭溟玄掐著的腰肢,大手不老實的了兩下。
九黎趕忙抓住他的手。
“不會。”
“王爺比我大哥清醒,什麼白蓮花,綠茶花,在王爺跟前本沒有生存的空間。”
想想胡冰玉,想想當初俏月自殺那件事,再想想秋蓮之死。
這是古今兩世遇到第一個這麼清醒的男人。
蕭溟玄這才一笑,正要和商議什麼時候回九王府,就聽到門外傳來秦的聲音。
“主子,二小姐,宮里傳召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以及統領進宮。”
九黎一聽到宮里傳召,腦袋瓜子嗡嗡的。
與蕭溟玄快速走過去,打開門。
“是誰?”
秦道
“是長春宮的李公公。”
九黎一咬牙,看向蕭溟
玄。
“王爺果然沒說錯,太后了心思。”
“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就要出屋子。
蕭溟玄一把拉住。
“別急。”
說著,看向秦。
“那李五手里可帶有太后懿旨?”
秦搖頭。
“沒有,只說讓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及統領進宮。”
蕭溟玄沒說話,微微點了下頭,隨即看向九黎。
“你就這樣去嗎?也不怕凍到自己。”
一旁,南燭是有眼力見兒的,趕忙從架上拿下白狐裘,遞了過去。
蕭溟玄慢條斯理的給披上白狐裘,又慢條斯理的給系上帶子。
九黎心里著急死了。
“王爺,我來吧。”
“著什麼急,不過就是傳召,即便是懿旨,你父親也能應付的來。”
“再說,還有本王。”
狐裘帶子終于系好了,蕭溟玄這才拉著九黎的手,出了屋子,離開浮曲院,去了暖閣。
此時,長春宮的總管太監李五,正端端正正坐在暖閣,邊上的小桌上擱著下人給上的茶水和點心。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沒到,倒是二公子元甲正在暖閣里陪著李五說話。
兩人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陣笑聲。
門外的人甚至還能聽到李五說
“二公子說話真是有趣。”
蕭溟玄和九黎到暖閣門口,聽到李五的笑聲。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估計李五本不知道他們也在國公府,也不知一會兒看到他們出現,那李五會是什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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