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進宮,還不知宮里的那些人會用什麼齷齪的手段人就范。
事已至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左右,國公府趟不過去的水,還有王爺可依靠。
一想到這些,九黎也輕松了些許,看向秦。
“那你剛才出去干什麼去了?送什麼人?帶了什麼話兒?”
秦道
“回二小姐,屬下剛才出去是去見了統領,給統領送了一個人過去。”
“我大哥?送了什麼人?”
九黎很好奇,扭頭看了蕭溟玄一眼,那位主兒,淡定喝茶,似乎并不想話。
秦垂頭道
“王爺派人去京郊把沈妙芊帶回了城里,屬下親自把人送了過去,順便把太后傳召的事也告訴了統領和沈家大小姐。”
九黎一怔。
“沈妙芊?”
說著看向蕭溟玄,是真沒想到,蕭溟玄竟然會派人去京郊找到沈妙芊。
蕭溟玄見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這才淡淡放下茶盞。
“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沈妙青的絕信是沈妙芊給你大哥的,那就需要親自說明。”
“何況,你大哥是我舉薦給皇上的人,太后想要利用溫雅鉗制住你大哥,利用你大哥跟皇上,跟本王對抗,還需要問過本王同不同意。”
九黎算是知道什麼用最淡定的語氣說最狠的話,辦最狠的事兒了。
皇宮里的人,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算計。
這要不是深諳此道的人,還真是被耍的團團轉。
九黎這樣想著,又看向秦。
“我大哥那兒怎麼說?”
秦道
“統領說,無論是太后的懿旨還是皇上的圣旨,統領都不會娶溫雅公主,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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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頓了一下。
“并說此生唯沈大小姐一人。”
“我大哥這塊木頭疙瘩終于開竅了。”
九黎一笑,轉頭看向蕭溟玄。
“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蕭溟玄抬頭,看向門外。
“等著。”
“等著?等誰?”
“太后的人。”
九黎一聽到太后,小臉就冷了下來。
“王爺的意思?太后的人還會登門國公府?”
“嗯,不但登門,還會帶來幫手。”
蕭溟玄話音剛落。
院外,國公府的管家就急匆匆跑了進來。
“王爺,二小姐,宮里的李總管又來了,不但來了,還帶來了太醫。”
九黎站起,看了看面上毫無波瀾的蕭溟玄。
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思路和看問題的眼。
“放心,他就是把整個太醫院搬來,也無功而返。”
“走吧。”
說著話,拉過九黎的手,二人同時出了屋子。
后院,李五一看到蕭溟玄出現,整個人呼吸都輕微了些。
“奴才參見九王爺,見過二小姐。”
“微臣參見九王爺。”
李五和那個太醫同時行禮。
九黎看過去,見那太醫,正是上次進長春宮,為胡貴妃診治的那位太醫。
看來太后還真是起疑了。
“李總管,你這才離開我國公府,怎得又來了?”
李五心里苦。
“回二小姐,太后得知國公夫人昏迷不醒,特意讓奴才帶著太醫前來給國公夫人診治。”
九黎輕笑。
“太后年紀大了,似乎忘記了,我也是醫出。”
李五和那個太醫被臊的老臉通紅。
太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他們,雖是迫不得已,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九黎看著他們青一陣紫一陣的臉,淡笑道
“行啦,既然來了,總歸要你們回去差,那就隨我進屋吧。”
說著,先一步進了屋子。
——
與此同時,京城另一府邸的屋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屋走出一男子,五清晰明朗,潔麥的皮,棱角分明的俊臉,烏黑深邃的眼眸,本是相貌堂堂的端正之人。
此時卻渾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只聽砰的一聲,男人手起手落間,院的一個圓形陶瓷大缸四分五裂。
而屋一子在聽到破碎的聲音后,慌忙跑了出來。
“元良。”
子一白,不染纖塵的站在那兒。
男人聽到聲音,猛然回頭。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公府大公子元良和沈府大小姐沈妙青。
元良抓住沈妙青的手臂。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殺了。”
“如若不是為了一己私做局陷害,你我何至于分別,何至于如此痛苦煎熬。”
“元良
,你冷靜些。”
沈妙青被他抓的手臂生疼。
看著他痛苦自責,又何嘗心里好。
“殺人償命,不但是沈家二小姐,如今還是那莊子上的人婦,那莊子上的人都是些多獻淺,愚昧無知的混不吝,殺了只會給我們招來禍患。”
“何況,你如今才升了軍統領,外面有多人眼紅你這個位置,這種時候,萬不可意氣用事,給人留下把柄。”
“可是,青兒,這對你太不公平。”
元良心里著實,這個時候,還能為他著想至此。
“沒什麼公不公平的。”
“如若當初我能警醒邊的這兩條豺狼,如若我不那麼清高,當時就去找你說個清楚,你也不至于一別京城就一年之久。”
“這怎能怨你。”
元良見不得心傷流淚,把人摟在懷里。
“是我,是我,如若我能不那麼意氣用事,你也不用這麼痛苦。”
“何況,又是你的妹妹,是骨至親的手足,我未曾想到,年紀輕輕,心思就如此惡毒。”
“就是因為嫉恨你是沈家大小姐,就要毀掉你我的。”
沈妙青凄苦一笑,垂淚自述道。
“骨至親的手足?既不是我的一母胞妹,我父親也不是國公爺那樣頂天立地從不納妾唯我母親是一生摯的男子。”
“我父親的姬妾不,但卻沒有與我骨至親的手足。”
“尤其是自母親去世后,這沈府于我來說,看似有家卻無家。”
還有那所謂的父親在母親去世后,做的那些事,讓心里那唯一的一親然無存。
“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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