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心里一喜,屁顛屁顛的走到跟前。
“說起來,我都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赤神了,管家,能否派人去國公府把赤神抱來。”
管家趕忙答應。
“屬下馬上派人去辦。”
二小姐發話,可是比王爺的話還要勤快的去辦好才行。
果然,前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萌萌的‘小孩兒’小狐貍赤神就被送到了九黎面前。
九黎架著赤神的兩條,左看看,右看看。
“春容到底是怎麼養的你,怎麼能養這麼胖,都跟著球一樣了。”
“你這麼胖,也不知道一會兒王爺見了,會不會嫌棄你。”
“南星。”
沖著南星努。
“過來,坐椅子上。”
南星走過去,非常不自然又僵直的站在一旁。
“我讓你坐下。”
“是。”
南星坐下,九黎就勢把赤神丟南星懷里。
“這個小東西有個臭病,最喜歡窩在人的懷里睡大覺,以前我抱著它,王爺不高興,我不抱它,它又不高興。”
“王爺一來氣把它丟在了國公府,現在好了,不用王爺生氣,也不用這個小東西生氣。”
“今日開始,赤神,由你照顧,直到它厭煩你的懷抱。”
九黎說完,笑著點了點赤神的小鼻尖兒。
“好好聽南星姐姐的話啊!”
赤神哼哼唧唧往南星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大覺。
南星懷里抱著赤神,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雖然臉上依舊面無表,但心里卻是萬分恩主子。
心里明白,主子這是故意讓休息。
九黎坐在塌上,手肘撐著小幾,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和抱著小
狐貍赤神的南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蕭溟玄回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畫面。
“怎麼把它抱過來了?”
他自己解下大氅,掛在架上。
“想這個小東西了,所以就抱過來了。”
說著,看向南星。
“南星,抱著赤神回你屋去吧。”
“是。”
南星站起,看了眼自家主子。
心想有王爺在,主子也不需要伺候了,遂抱著赤神轉出了屋子。
蕭溟玄走到火盆旁,撥弄了兩下盆子里的炭火,扭頭看向九黎。
“你沒有去送沈妙青回府?”
九黎搖頭,放下手里的瓜子,下了塌,走到他跟前挨著他坐下。
“以什麼份去?和我大哥還未親,我去了沈府,這份多尷尬,說出的話,也沒有分量,倒不如派人暗中保護的安全。”
蕭溟玄聞此,點點頭。
“你去的確不合適。”
“何況,那沈府里如今是個什麼況我的人還未查出來,萬事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怎麼回事?”
九黎神嚴肅地看向他。
“難道,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有桑南國人混進了京城,沈妙青是中了?”
“嗯。”
蕭溟玄點頭。
“極有可能,我已經派人去暗查了,許著落燈之前會有消息。”
九黎攥了攥手
指,眼中多了一擔憂。
蕭溟玄拉過的手。
“放心,國公府那邊也聽到了消息,國公爺已經派人去沈府過話了。”
“我父親派人去沈府了?”
“嗯,那沈編修雖然對沈妙青來說,談不上是個好父親,但在沈府的興旺和他的前途上,他還是懂得輕重的。”
“哼!這樣利益熏心的男人,連自己原配妻子的嫁妝就敢霸占,真是讓人瞧不起。”
蕭溟玄點點頭,頗有深意的道
“你也說了,那沈編修是個利益熏心的人,能和國公府攀上親家關系,想必他定是滿意的。”
“既然滿意,那今日發生的事,你說他是知,還是不知?”
九黎注視著他,仔細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
“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若沈編修不知,那這件事他尚且可以躲過一劫。”
“但如若他知,又是誰能讓他放棄國公府這門親家,而選擇另一方?”
蕭溟玄淡淡一笑。
“繼續說。”
九黎道
“想必這另一方,份要比國公府高,權勢要比國公府大,而且還是他不能拒絕的那種。”
“結合之前發生的一些事,那就是溫雅公主。
“除了沈府的那個陸夫人,就只有溫雅公主會因生恨,對沈妙青痛下殺手。”
“可偏偏在某些方面又說不通,如若溫雅公主真的想要對付沈妙青,方法有很多種,又怎麼會選擇這種偏激的做法。”
“只是,如今沒有證據,多猜測也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和沈妙青說的原因。
因為猜測
,因為沒有證據,也因為溫雅的份。
想,便是沈妙青自己,估計心里也有懷疑溫雅公主。
但因為那是一國公主,份上就讓沈妙青產生了怯意。
蕭溟玄聽著的分析,頗為同意的點點頭。
“也正是因為有了猜測才要去追查。”
九黎眉眼沉靜。
“王爺也派人去調查溫雅公主了?”
“嗯,反正也是查,不多一個。”
九黎抬眸,角揚起清淡的弧度,果然不愧是的王爺。
——
與此同時,胡府。
“母親,姑姑派人傳話過來,是什麼意思?是嫌我多管閑事了嗎?”
彼時的胡含玉眉眼之中有濃濃化不開的戾氣。
語氣也沒有曾經的溫和尊重。
“含玉。”
胡夫人趕忙制止了自己兒的話。
“貴妃娘娘自有的用意,你這樣說話,小心隔墻有耳。”
一把拉住自己的兒。
“你要知道,咱們如今的府邸胡府,再也不司馬府了,你祖父和你父親故去,能為咱們撐腰的也只有宮里的那兩位。”
“如若惹怒了們,咱們就真的退無可退了。”
“可是母親,我也是為了溫雅”
“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胡夫人厲聲制止。
“無論你知不知道實,這件事與溫雅與胡府毫無干系。”
胡含玉目惡狠狠的盯著窗外漸漸亮起的燈籠,目如田野叢林中的野,冷而幽暗。
“九黎,又是因為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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