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程宗符合太后的喜好，他可是沒下功夫。

而把程宗送到太后邊的目的，除了收集報，就是讓他蠱太后，鼓昭王與皇上，與九王為敵，加劇司馬府的敗落，讓昭王在皇上面前再也無儲君之位。

而這一切，全都是為了給賢王蕭諸寒鋪路。

如今看來，程宗完的很不錯。

他原還想著，一個與太后須臾難離的寵臣，連宗親朝臣亦不放在眼中的崇侯，權力漸漸膨脹，糜爛奢華的崇侯，會不會心甘愿，守口如瓶的赴死。

沒想到啊！天隨人愿。

很好，這很好！

——

出宮，返回王府的路上，九黎看著外面宵的街道和不時來往手持武巡邏的士兵，回頭看了蕭溟玄一眼。

“這街上巡邏的士兵似乎比以往增多了?”

蕭溟玄手，把攬在懷里，又手撂下車窗簾。

“桑南國太子和公主皆在京城，謹慎些也是好的。”

“真的只是因為桑南國的人在？”

九黎心里明白，今晚，宮里鬧得飛狗跳，宮外又怎麼可能安生。

“影衛的人，抓了多？”

蕭溟玄纏著的手指，低聲道

“所有。”

所有，所有太后的黨羽。

“別再想這件事了，煩心了一晚上，聽些高興的。”

九黎愣了一下。

“還能有什麼高興的？”

蕭溟玄想了想。

“你難道不好奇，那個靈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抓到了嗎？”

九黎聞此，終于點點頭，提起了興趣。

“是啊！為新一任的靈蛇蠱，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莫寒抓了？”

車外，莫寒聽到里面的對話，笑著往車門

挪了一下，抬著下笑道。

“武功不濟唄！”

“那靈，蠱了得，但那一的功夫是真爛，再加上二小姐給那袖箭里喂了麻藥，突突兩箭人就癱了，別說是施展，就是那蠱都毫無用武之地。”

“這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莫寒側，秦斜了他一眼。

“你沒廢了的武功？”

莫寒嗤了一聲。

“聽話聽音兒，就那一爛功夫，廢武功我都嫌麻煩。”

馬車里，九黎也是才知道這些細節。

“不是靈蛇蠱嗎？武功怎麼這麼差。”

蕭溟玄道

“你可知道上一任靈蛇蠱，也就是靈的師父是怎麼死的？”

九黎搖頭。

“難道還有？”

“是被靈下毒害死的。”

“什麼？不是病死？是被害死的？”

“嗯。”

蕭溟玄點頭，神有些慶幸。

“好在靈是個狼子野心的，害死了師父，如若不然，今晚恐怕莫寒絕不會這麼輕松就把人抓了，把靈養蠱的老巢給端了。”

嘖嘖嘖！九黎在心里嘆。

“殺人者，人恒殺之，靈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埋骨他鄉。”

“那靈與桑南國皇室到底有沒有關系？”

蕭溟玄道

“上一任靈蛇蠱與桑南國皇室的確有關系，但靈，

關系不大。”

“那這個靈倒是夠大膽的。”

“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卻不知，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才最可靠。”

蕭溟玄一聽說這話，表都不太好看了，眉頭皺，大手鎖著的腰肢。

“我對你來說，難道不可靠嗎？”

九黎他是怎麼移花接木，把這話移到自己上的。

“這只是比喻，我沒有說王爺不可靠。”

男人小心眼兒起來，比人有過之無不及。

“王爺，我還有件事有些疑？”

九黎不等他回答，快速轉移話題。

蕭溟玄知道是故意的，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太過計較，畢竟，和這里的其他人太不一樣，在任何方面都不一樣。

能說出不依靠男人這樣的話，也在他的意料之。

“嗯，還有什麼疑？”

“關于陸明欣，上的傷是自戕。”

“自戕？”

蕭溟玄倒是很意外。

“這件事就該問南燭了。”

說著話，敲了敲車壁。

“南燭。”

南燭從出宮就一直默默不語，這完全不是以往的格。

“王爺，主子。”

南燭著頭皮上前，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

九黎起車簾。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保護陸明欣嗎？怎麼會自戕？”

“咳。”

南燭咳了一下，了鼻子。

“其實，其實陸大小姐在屬下去找時，就已經醒了，不過屬下想著，之前，之前不是——

”

南燭垂著頭，半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看蕭溟玄。

敢覬覦王爺，得讓那陸明欣吃點苦頭兒。

“所以，屬下就試探了一下，看是不是為了逃被太后控制的局面而選擇與主子，王爺合作，還是為了接近王爺故意謀劃的。”

“別到時候主子和王爺幫了，在反過來假意與主子好，再來接近王爺。”

“未曾想，那陸明欣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還，還就真就捅了自己。”

“不過自己下手有輕重，屬下又為止了，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遭點罪。”

蕭溟玄還真和南燭有關？

九黎這算不算是好心？算，非常算，看來沒白疼。

眾人這的確是南燭能辦出來的事兒。

“我，我該怎麼說你好呢？”

九黎想了想，忽地豎起大拇指。

“辦的好。”

南燭大眼睛一亮，小臉瞬間就彩了起來。

“屬下知道給主子找麻煩了，還怕主子不高興。”

“怎麼不高興？”

九黎笑的眉飛舞。

“你能為我著想，為王爺著想，我怎會不高興。”

“我不但高興，還要獎賞你，說吧，想要什麼？”

南燭笑著撓了撓頭。

“為主子著想，是屬下應該辦的事，屬下不敢討賞。”

九黎用手指撐著下，看了南燭一眼。

“我記得你腰上曾纏過一鞭子？因為酒樓那次，鞭子被斬斷了兩截，改日，我帶你去兵鋪走一圈，有相中順手的你便選一件。”

九黎話音一落，馬車外的南燭頓時激萬分，掩不住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