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
蕭溟玄嗓音淡得聽不出緒波,但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卻讓九黎察覺到了什麼。
“王爺認識?”
元良也有些詫異的看向蕭溟玄,對于白珊其人,他也是自那件事后才知道京城竟然還有這麼一號人。
蕭溟玄挑眉,語氣無比淡定。
“以前不認識,今日一早認識的。”
九黎和元良同時一愣,隨即兩人目不約而同地看向蕭溟玄。
“不會也對王爺投懷送抱了。”
九黎挑起角,似笑非笑。
蕭溟玄額頭一跳,手一拉,就把九黎拉到了自己懷里。
元良趕忙低下頭。
“我說二位,我這病號兒還在這兒呢?”
蕭溟玄沒理他,九黎卻有些尷尬的掙出去重新坐回座位上。
“說吧,怎麼回事?”
蕭溟玄這才道
“皇上今日一早冊封了一位安嬪。”
九黎和元良同時嗯了一聲,頓覺況不妙。
“不會那位安嬪姓白,白珊吧。”
蕭溟玄沉默的點點頭。
“說是皇后的表妹。”
九黎古怪的蹙著眉,元良沉眉不語。
“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皇后?”
九黎止住話,這讓不得不多想。
元良搖頭。
“不會。”
如若是皇后,絕不可能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對付他。
一旁,蕭溟玄默了默。
“我的人查到的結果是,白珊是溫雅帶進宮的,而那個死去的宮,曾經在玉芙宮服侍過胡貴妃。”
他話音一落,元良騰地抬起頭。
九黎也瞇了瞇
眼,隨即仰頭嘆了口氣。
站起提壺給蕭溟玄和自家大哥倒了茶,又給自己倒了盞茶,才回坐回座位上。
當初溫雅公主喜歡大哥。
沒想到竟然會因生恨,做出這種狠毒的手段。
“看來,是那二人彼此互相利用。”
最后那二人都達了目的,可最遭罪的卻是大哥,幾乎是九死一生。
“這件事,多謝王爺相助。”
元良起沖著蕭溟玄抱拳。
“如今微臣已經大好,今晚便返回府中。”
“小妹這幾日為我清除余毒,辛苦了,合該好好休息。”
“大哥,你說哪里話,我們——”
蕭溟玄沉默不語的手攔住九黎,也止住了的話,把目淡淡地看向元良。
“胡氏一案皇上沒有波及到溫雅,是因為是子并未牽涉其中,所以才會對多了些容忍。”
“但這件事,如若最后結果真是溫雅所為,你大可不必手下留。”
“本王派去黑市的人,明日一早便會帶回消息,你暫且回府等待,不必打草驚蛇。”
元良低頭聽他說完,垂在兩側的手掌攥拳,最終還是淡漠的點頭,隨即離開。
九黎看著他大哥離開,微楞了好半響才扭頭看向蕭溟玄。
“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是溫雅公主所為。”
“王爺覺得,皇上會怎麼做?”
會為了一個臣子,下旨殺了公主?
蕭溟玄手把攬
懷中。
“也許不會殺了,但的結局絕不會最好。”
九黎冷哼了一聲。
“害的我大哥差點死,有什麼臉面逍遙法外,當真以為家沒人能整治的了?”
“你要做什麼?”
蕭溟玄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這件事你不要手,皇上自有定奪。”
九黎聽他這樣一說,腦子電火石間捕捉到了什麼,仰頭看向他,眼神著某種犀利和猜測。
“皇上是不是知道是溫雅陷害了我大哥?還有溫雅把那個白珊帶宮中,白珊又是用了什麼手段得了寵幸?為皇后娘娘的小表妹,不去找皇后娘娘幫忙,為何找上了溫雅公主?”
“這里面,丞相大人又扮演著什麼角?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曉?皇上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一連幾問,問的蕭溟玄把摟進懷里,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丫頭,腦子里怎麼那麼多問題。”
說著,低頭寵溺的親了親的額頭。
“這些事你不必記掛在心上,皇上自有皇上的主意,你只要是管好咱們王府的事就行了。”
九黎沉默,知道這件事,大哥被陷害也許只是個引子,至于更深一層,大概只有時間才能證實一切。
只是,當晚夜半,沒有等到從黑市回來的侍衛,卻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被蕭溟玄醒。
“黎兒,快醒醒,出事了。”
九黎腦子還有些懵,但看著蕭溟玄親自點亮蠟燭,快速穿上了服,便瞬間清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誰出事了?”
一邊說著,一邊去穿服。
“莫寒。”
蕭溟玄一張臉已經黑沉冰冷。
九黎扣著扣子的手指一頓,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知道蕭溟玄派莫寒出去辦事了,辦什麼事,并未去追問。
“人呢?”
“在二進院。”
屋門被蕭溟玄推開,九黎拎著藥箱,被他拽在手里,兩人幾乎是一路飛奔去了二進院。
二進院的門外,管家,秦,南燭,南星幾乎清一的侍衛全在。
尤其是南燭,一臉著急。
“王妃娘娘,快救救莫寒。”
九黎拍了拍的肩膀,來不及說什麼,抬腳邁進了屋里。
“到底怎麼回事?”
九黎邊進屋子邊問。
一旁,秦的聲音低低的。
“不太清楚,接到莫寒發出的信號,屬下便急出城接應,屬下找到他時,他便已經昏迷不醒了,看樣子應該是遭到了伏擊。”
九黎用力咬了咬牙,走到了床前。
床上,莫寒臉慘白,發紫,眼睛的閉著。
可是他上的服卻完好無損,甚至沒有刀傷劍傷,連一跡都沒有。
“不對。”
九黎眉頭蹙,也來不及多想了,一把扯開了莫寒的服。
管家見了,驟然大驚。
“王妃娘娘,您”
“閉!”
一旁,蕭溟玄冷聲止住了管家的話。
九黎手指在莫寒的幾道上按,目一直注意著他細微的反應,直到手指按到腹部,閉著眼的莫寒眉頭竟然皺起,而腹部有一片青紫,卻沒有任何顯眼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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