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養蠱的神,卻和僵混在一起,自甘墮落,有失麵。
神聽到玉音子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抖了抖袍子,快速調整心態,大聲地回應:“哼!這位……這位前輩,此言差矣。我是中了你的暗算,導致手底下的蠱神全滅,蠱蟲也難以發揮作用。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找兄弟們幫忙,又有什麽問題!”
玉音子眉一挑,說:“是嗎?”
神應道:“當然。養蠱的蠱師們相遇,一定要鬥蠱決勝負。你一劍毀掉我的蠱神,完全就是不講武德。若是按照苗侗鬥蠱的規矩,你那一方的蠱師肯定會輸給我。我何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你現在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玉音子故作驚訝地說:“看來你很不服氣啊!”
神應道:“我當然不服氣。不管是誰,攤上這樣的事,都不會服氣。我幾十年的心毀於一旦,騰蛇大人對我的信任一朝崩塌。我要是服氣了,那我就真的是慫貨了。我站在這裏,就是要替騰蛇大人守好門戶。”
玉音子鄙夷的看著神,一收笑容,罵道:“我本以為你是個敢於認輸的人。你明明有形形各種品種的蠱蟲,數量更是天文數字。最後輸給我們,還怪我們不跟你鬥蠱。你太不要臉啊。你怎麽好意思在這裏囂。你應該去死的!再讓騰蛇給你招魂。”
神氣得全發抖,金的鬼氣快速飄,它周圍的蠱蟲也跟著躁起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大喊:“你……你這該死的老妖婆。到了這裏,還不清楚自己的境!現在,我就送你們歸西。”
玉音子冷笑一聲:“快把你的靠山放出來吧。”
神直接飄到石棺上,形變大一些,金的鬼氣擺,看起來頗有氣勢,好像一下子就找回了自信心。
他大聲喊道:“我告訴你,這四位是最厲害的高手。他們把守在這裏,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從這裏經過。他們是騰蛇大人最忠誠的仆人。”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長了脖子,手心直冒冷汗,拽了黑傘。石棺之中,究竟是什麽恐怖的僵。
玉音子有些意興闌珊地說:“忠誠的仆人我見多了,也殺了不。石棺裏到底是騰蛇養在這裏的僵,還是你弄出來的蟲?又或者睡著四條蛇妖之類的怪。趕把他們起來,我讓你好好準備,省得說我襲暗算。我要是一見麵就揮劍砍去,你早就涼涼了。”
神那張臉了幾下,眼神閃過一不悅,他快速念。
很快,有不通發紅,全流淌著紅漬的蠱蟲,鑽了石棺裏麵。石棺隙滲出來的氣,漸漸變了紅。
“對了,蠱神,在手之前,還是報上名字。你總不能和那些蠱神一樣,最後化為泡影了,卻還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來吧。”玉音子說。
神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都給我記好了,到了曹地府,可以向閻王爺告狀,取你們命的是,千毒峰蠱神吳道昭。老夫生前是厲害的蠱師,名揚十萬大山,你們死在我手上,是你們的運氣好。”
我心中默念了他的名字,皺眉說:“聽你的姓氏,倒像是侗人。我很好奇,你怎麽會把自己弄得金璀璨,侗人之中有這種蠱嗎?我怎麽不知道。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好看啊。莫非你死的時候,被什麽厲害蠱蟲咬了,所以死後魂魄也變現在這個樣子。”
吳道昭麵相瞬間變得猙獰,怒道:“我變金,與你何幹。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麽事。”
麻嬰哈哈笑了起來,說:“老爹,我發現你的關注點當真與眾不同。他渾呈現金,可能是他獨特的審。醜歸醜,總不好笑他的。一個鬼金碧輝煌,說不定心非常孤獨寂寞冷哩。”
吳道昭雙目噴出怒火,恨不得一口將麻嬰給吞了。
很快,石棺的棺材板慢慢推開,滋滋作響,紅氣更加濃鬱。
玉音子抬手示意大家做好準備。
春芽也張地看著前麵。
我的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加速跳,守衛騰蛇的類,肯定非比尋常,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
“哈哈哈,四位兄弟終於要登場了。”
“他們可是萬中無一的類。大蛇神最忠誠的仆人。今日,我和他們一起,擊殺來犯之敵。”吳道昭的聲音很大,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我手心冒出不冷汗。
紅氣直衝上空,跟著四隻僵齊齊站了起來。
他們穿著黑的服,臉部已經幹枯發黑,板也早就幹癟,張開之後,出了極長的僵牙,紅的氣瞬間衝出來。黑服,幹瘦的臉,渾紅氣。
當然這不是他們最明顯的特征。每一隻僵背後都有一條長長的辮子。
我看了一眼,不由地皺眉,心中暗暗有些犯嘀咕,就這嗎?氣雖然渾厚,但好像也沒有太過厲害啊。這就是騰蛇的守衛嗎?似乎有些名不符其實。
“每一隻都拖著這麽長的尾辮子。估計他們距離現在至有一百多年了吧。”小秋葵說,“以前咱們也遇到過辮子僵。這四隻……應該很厲害吧。”
我聽出小秋葵的潛臺詞,四隻僵看起來好像不太行,可能實際上戰鬥力還算不錯,畢竟長著一條辮子,存世有上百年了。
在螢石芒的照耀下,四隻幹癟枯瘦的僵上還泛著淡淡的紫。
春芽瞳孔放大,但很快恢複平靜,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一截,說道:“蠱蟲在僵上,隻是用來助威的。他們是僵,並非。”
接著說:“四隻僵……其實就是紫的,與當初郭天劫是一個級別。我估計,他們常年睡在這裏,氣應該比郭天劫要充沛一些。而且,四隻僵是一起行,合在一起的殺傷力隻怕更強。他們嗜很強。大家小心一點,等下打死他們的時候,別讓他們咬到,中了毒就不好辦了,還要喝他們的僵牙,怪惡心的。”
春芽最後收尾的話語,直吳道昭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