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墨老太太說著,對後的人說道,“茵茵,把水果放桌上。”
“這是我的幹兒。”墨老太太微笑著,介紹道,“以前都在雲城待著。”
沈陌抬頭瞧著低頭不說話的人,眉頭皺起。
“禮送完了,走吧。”
沈陌是一點都不想跟墨家多說話。
墨老太太像是沒有聽到,直接在床邊的椅子上說下,“老夫人,你這臉瞧著真差。”
“雖然兒子沒了,但是你還有兒,還有笙之。”
“這以後啊,你有什麽事幫不了的,都找笙之。”
“笙之肯定會照顧好你們的。”
墨老太太想到這些年,沈陌對和墨家理不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心裏就恨著。
再一想,陸驍死了,沈陌和陸家得依仗自己兒子,墨老太太的臉上不由地多出幾分笑意。
這幾分笑意,沈陌沒有過。
年輕時候執掌陸氏,什麽人沒有見過,墨家打的那點主意,沈陌更是清楚。
“我兒子就算沒了,也不需要靠你兒子。”
沈陌冷淡淡地回道。
“陸老夫人。”墨老太太頓時不高興起來,沈陌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還在自己麵前擺架子,“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早。”
“兒子沒了,你們就剩下一個兒。”
“這以後,不靠兒又能靠誰。”
“哎呀,放心,笙之不會因為你以前看不起他,對你不好的。”
墨老太太說著,眉眼間舒展,那得意的笑意連陸雲墨都看得不開心。
“墨老太太。”沈陌沉著聲音繼續說道,“你請放心。”
“我兒子就算沒了,我陸家的一切都到不了你兒子手裏。”
“我更不會依靠他一二。”
沈陌不靠墨笙之養老,墨老太太絕對是高興的,但是沈陌前半句話,聽得很不爽。
“陸老夫人,不給我們家笙之,你還想給誰!”
一下子氣惱,墨老太太不同沈陌演下去。
年輕守寡,靠的就是幾分直爽和潑辣將墨笙之一手帶大的。墨笙之結婚後,又被陸慈音捧著,說話更加直接。
可以說,話本不過大腦。
“是想給那個顧綰綰的孩子。”墨老太太不高興地指責起沈陌,“不是我說,姓顧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心機手段都太厲害。”
“你們把錢給了,轉又找個男人嫁了。”
“到那時候,同野男人生個孩子,你們陸家的家業可不都給了外人。”
墨老太太這話,正是陸雲墨想到的。
陸雲墨看著沈陌,緩聲說道,“沈陌,這件事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
在他看來,墨老太太話說得難聽,可也是事實。
“綰綰是好,但是太年輕。”
這“年輕”,不是好事。
不僅僅是顧綰綰掌控不了陸氏,還是因為會再嫁。
到那時候,陸家的家業真了別人的。
“慈音到底是我們的兒,你不放心笙之,那就等子晏幾年,讓他接手。”
到墨子晏手裏,那麽陸氏還是他們陸家的。
沈陌沒有因為陸雲墨的話容,譏諷地笑道,“我當年為你們陸家付出半條命,到最後竟然什麽都不算。”
當年的陸氏遇到危機,比現在要嚇人。
陸雲墨因為,將陸氏最大項目機泄出去,陸氏危在旦夕。
是沈陌將自己的陪嫁全部注陸氏,穩住陸氏的資金流後,又是搬到陸氏一年,日日夜夜地拚命工作,才將陸氏從危機上拉回來。
可以說,現在的陸氏本算不了陸家的。
提到過往,陸雲墨低下頭,他知道這輩子都是虧欠沈陌的。
“我今天把話放這裏,就算顧綰綰以後再結婚,就算和其他男人有了孩子,我手中的陸氏份還是給。”
沈陌已經轉了,將大半的資產全給顧綰綰,就是要給顧綰綰一份底氣。
“你!”墨老太太見沈陌執迷不悟,氣得站起子,“真是和你說不清楚。”
“不給兒,給個沒緣的外人,怪不得你兒子會死在外頭。”
“我看,讓慈音以後都別管你的死活。”
惡狠狠的話聽得陸雲墨都惱起來。
陸雲墨可以由著墨老太太勸沈陌把陸氏給慈音,但是聽不得別人氣沈陌。
“胡說八道什麽。”陸雲墨厲聲道,“我們陸家的事,由不了你來管。”
看著沈陌的臉雪白,陸雲墨後悔起來,就不該把墨老太太帶進來。
沈陌有個意外,他也不活了。
“嗬嗬。”墨老太太冷嘲道,“我說的話,你們不聽別後悔了。”
“我有兒子有孫子,你們兩個就是死了也沒有人上墳祭拜。”
難聽的話,讓陸雲墨提起手中的拐杖,還沒來得及手,眼前先一隻鞋子朝著墨老太太的臉上砸過去。
墨老太太“啊”地一聲尖,手一臉頰,竟然被砸出來,忍著怒火抬頭,看到顧綰綰站在裏間的門口。
“墨老太太。”顧綰綰冷淡淡地說道,“有件事我正缺個人見證。”
“今天你正好在這裏,又是陸家的親戚,就請你當個證人。”
說著,顧綰綰朝著床上的沈陌雙膝跪下,“嘭嘭嘭”的三聲後,重重地咳了三個頭。
“陸老爺子、陸老夫人,我願意服侍你們到老。”
“哼!”墨老太太譏諷出聲。
“這輩子我隻會是陸驍的妻子!”
“如果違背這個誓言,不得好死!”
最後“不得好死”這四個字,顧綰綰說得異常,聽得沈陌趕阻止道,“綰綰!”
“不能發誓。”
顧綰綰才多大,就算陸驍沒了,也不能阻止再找其他男人。
“我沒有!”顧綰綰堅定道,“我願意等他,也願意為他終不嫁!”
這一字一字的,顧綰綰發自肺腑。
“話,誰不會說。”墨老太太冷笑道,“那,我就看著,陸老夫人和老爺子的以後。”
“你們既然不給錢我兒子,有什麽事也別找他。”
話說完,墨老太太轉過,看到門口的兩個人冷眼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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