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想一下,好像有點兒理解了。
蕭萱低聲道:“那我盡量注意一下,夫君不在京城,應該還好的吧。”
“可不好說,也許還好,心善的諒你。要是心眼壞的,正好抓著這機會欺負你。”
蕭萱好好的回個門,被娘嚇得忐忑不安,回去的馬車上如坐針氈,又數次言又止,被鄭宏彥看出來了。
“小萱,怎麽了?”
“沒,沒什麽,隻是我想著你明日就要走了……”想了又想,還是把這話說出來,“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這……”鄭宏彥為難道:“這不太好吧。”
“不好嗎?我聽說那邊修了府邸方便家眷住的。”
“那是辰王府,辰王要去了,能帶著家眷搬遷,我去了得住在營寨裏。裏邊全是大老爺們,不方便安頓你。”
蕭萱低著頭不再說話。
鄭宏彥拍拍的肩安道:“這樣吧,我先過去安頓一番,若是一年我不能回來,我就讓辰王幫忙將你送來。現在跟皇上提這事,不好開口。”
蕭萱看他確實為難,也就罷了。
笑笑說:“我就說說而已啦,不去也沒關係。”
“嗯,別擔心,院子裏都是我的人,你安心住著。要是給我寫信,就給我爹,我爹有門道快速送到邊境。我爹娘都很好相,他們會照顧你。”
“知道了,你也別顧著擔心我了,路途遙遠,南方又多瘴氣,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鄭宏彥一臉無奈。
原本以為親了就算給爹娘一個代,個牽掛,這樣自己才能安心在外麵做事。
沒想到還多了一個牽掛。
……
第二天鄭宏彥就要走了,晚餐很富,老夫人又被扶出來。
家裏的小妾也準許上桌,得臉的下人們還單獨給他們備上兩桌,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吃了個晚飯。
鄭瑾瑜規規矩矩的,不主找事,但也不怕事。
晚飯後,就禮貌的給大家打了招呼也就回去了。
不想慢悠悠的剛走到玉笙院外,便見到鄭宏彥站在院門口。
難怪一路走來一個下人都沒見到,想必玉笙院附近都被他清場了。
哎不是,他怎麽跑得這麽快?明明走的時候他還在吃飯。
“小姐,大公子。”
“嗯,你先進去。”
“是。”
讓春梅把燈籠給自己,先進去了。
其實今晚的月很好,比的燈籠還亮,不過還是將燈籠提在了手裏。
“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鄭宏彥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沒有什麽話同我說嗎?”
鄭瑾瑜一怔,想了想說:“祝大哥一路順風。”
鄭宏彥輕抿著看著,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以前我哥哥。”
是啊,以前他哥哥,可從上次的不愉快後,就不他哥哥了,大哥。
“為什麽?”鄭宏彥問。
鄭瑾瑜平靜的道:“以前不知道家裏有那麽多哥哥,後來知道了,為了好好區分你們,所以大哥。”
“你說謊。”
鄭瑾瑜:“……”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你在爹娘麵前表現得不在意,其實你很在意,對不對?”
鄭瑾瑜麵漸漸沉下來,的抿著。
鄭宏彥又說:“你也沒有看起那麽弱,你我兄妹初見時,你就開始演戲了,對嗎?”
鄭瑾瑜麵越來越沉。
不知是夜太黑,還是鄭宏彥本不在意,他還在繼續,步步近。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是不是……”後麵的話,他終究沒有說出來。
鄭瑾瑜驀地一笑,幫他說出來,“我是不是想報複,對嗎?”
鄭宏彥心裏咯噔一聲。
鄭瑾瑜淒然一笑,“那你覺得,我就活該被人算計,陷害,不能反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鄭瑾瑜毫不留的打斷他,又說道:“你甚至覺得,我不應該回來。覺得我被報錯,是我自己沒這富貴命,就算投了個好胎,也會與人換命,對嗎?”
鄭宏彥一臉震驚,“瑾瑜,你怎麽會這麽想?”
“這不是我自己想的,是鄭宏旭,鄭宏旭他親口對我說的。他說我不該回來,他說我一回來應該不搶走了屬於鄭錦繡的東西。嗬,笑死,什麽是的東西?難道不是搶走了我的東西,我隻是想拿回一點點而已嗎?我隻是拿回一點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麽在你們心裏搶?”
大概是想到一些悲傷的事,緒到位了,鄭瑾瑜覺自己鼻子發酸,眼睛裏熱淚盈眶。
“你可知被下人敲打什麽滋味?你可知,要靠著演戲才能得到一點點尊重,又是什麽滋味?你可知當你滿心歡喜的見爹娘,發現他們邊已經有一個孩子替代了你的位置,並且他們更喜歡,又是什麽滋味?”
眼眶裏的淚水落,可卻一直盯著眼前的人,甚至近了兩步。
“你可知,當你以為可以與至親好好相時,他們卻質問你為什麽會回來,並且明確的告訴你,他們隻有一個妹妹,永遠不會認同我,又是什麽滋味?”
鄭宏彥被得退了兩步。
鄭瑾瑜站定,輕輕去淚水,“你說得對,我在意,而且我心裏不滿。因為我一不是聖人二不是傻子,遭遇這麽多不公,我心裏沒辦法滿意。”
“可我心裏明明不高興,我卻隻能裝著高興,裝著不在意,因為我不敢跟鄭錦繡搶,誰讓你們都更喜歡呢?”
“瑾瑜,我……”鄭宏彥想試圖拉一把,卻被側躲過去了。
鄭瑾瑜再次緩緩抬起頭看向鄭宏彥,“鄭宏彥,你著我好不容易飾的太平打碎,著我說出了你想聽到的話,你現在滿意了嗎?”
鄭宏彥急切的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希咱們家可以更和睦一點,你與錦繡都十五了,在家又能留多久?這場姐妹緣分……”
“什麽姐妹緣分?誰跟也有姐妹緣分?”
反正話都說到這裏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口氣說個痛快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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