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一走，鄭夫人麵就沉了下來。

“瑾瑜，你是不是不希你姐姐嫁進謝家？”

鄭瑾瑜驚訝，“什麽？姐姐不是要嫁進盧家嗎？怎麽又要嫁進謝家？”

鄭夫人歎了口氣說：“瑾瑜，娘知道你很聰明，你就別賣關子了。今日你突然過來，不是為材料的事，而是想知道謝夫人過來的事吧？”

鄭瑾瑜：“……”心裏無比鬱悶。

鄭夫人無疑是聰明的，一點兒小手段本就瞞不過，可偏偏在鄭錦繡邊猶如智障。

“是。”幹脆答應下來，“我不喜歡鄭錦繡，我要嫁進謝家，不希也嫁進謝家。早在上回我們去謝家探病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鄭錦繡對大哥心了。”

“什麽？”心了？這個連都沒看出來。

鄭瑾瑜深吸一口氣，“許多事我不同計較，是因為我不想讓爹娘為難。左右在家的時間也不長了，到明年就得嫁出去，接著我也要出嫁了。

以後我在謝家，在盧家，彼此見麵的機會不多，所以為了不讓爹娘為難，許多事可以不去計較。

但若是也要進謝家，那麽以後我和與相的機會就多了，我不想再與這種人有過多接。”

鄭瑾瑜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告訴鄭夫人自己對鄭錦繡的厭惡，聽得鄭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早就看出兩人在麵前裝著姐妹深，隻是既然們沒有在麵前破這層窗戶紙，也就沒說。

可現在，這層窗戶紙被鄭瑾瑜破了。

“為什麽？”鄭夫人難過的說：“若是你恨占有了你的人生，你大可不必。當時也是剛出生的嬰孩而已，誰都不想發生孩子抱錯的事。”

鄭瑾瑜嗬的冷笑，“是嗎？”

抬頭看向鄭夫人說：“娘親，您去街邊問問乞丐去，若是給他們一次與世家公子抱錯的機會，他們願意不？哪怕年後被換回來。”

鄭夫人：“……”

“你這孩子，怎麽非鑽這牛角尖不可？”

鄭瑾瑜：“那就不要說誰都不願意被抱錯這種話，事實上大多數人都希自己能與條件好的人家的孩子抱錯。”

鄭夫人被堵得啞口無言。

一向聽話懂事的兒變得伶牙俐齒，讓很不高興。

“瑾瑜，你對我們還是有怨氣，你這麽說，就是怨娘當年沒將你看好，對嗎？”

“不是。”

“不是？”鄭夫人有些詫異。

鄭瑾瑜說：“我對娘親確實有怨氣，但不是氣你當年沒將我看好，而是氣我即便回來了，你對我的關心也遠不夠鄭錦繡。”

“我……”

不等鄭夫人說完，鄭瑾瑜就打斷道：“別急著否認，您就是偏。比如剛才，為什麽說與辰王退親不怪？你明明知道原因的，辰王退親是因為的出，長公主不喜歡的脈，可你偏要說不怪，你讓謝夫人怎麽想？隻會想，定是我勾引了辰王，他們才要堅決換人。”

鄭瑾瑜給當頭一棒，原本想指責的話鄭夫人一句都沒說出來。

鄭夫人語氣一下子就了，“瑾瑜，是娘思慮不周，娘那話是無心之失，就是想幫錦繡說幾句話，不是故意編排你，你信娘。”

鄭瑾瑜點頭，“我信，您總是在偏幫的時候傷害到我，您都不是故意的。隻是偏幫，了您的習慣而已。”

鄭夫人張張，後麵的話卡在嚨裏。

開始回想，自己什麽時候偏幫錦繡的時候無意中傷到瑾瑜而不自知。

不用去回想，鄭瑾瑜提醒了幾次典型。

“比如外頭傳鄭錦繡不是親生的才導致辰王退親的謠言時，全家都站出來為澄清，然後傳言變了，變我勾引辰王，才導致辰王退了的親。”

“又比如，上次聯合王拂珍要害我，您可想過，包庇就是在傷害我？”

“我……”鄭夫人難過不已，“瑾瑜，娘親沒想那麽多，娘親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偏幫鄭錦繡是你的習慣。”

鄭夫人麵蒼白。

鄭瑾瑜又自嘲似的一笑，繼續道：“其實我羨慕盧慎的，都是害者，盧夫人看盧公子了委屈，為他爭取了最大的補償。迫王夫人簽下一個承諾，又當場讓你簽了婚書。我也是事件的害者，我也險些被害了，可我隻得到一句安。”

鄭瑾瑜句句都是在鄭夫人的心窩子，聽著的話，鄭夫人愧疚得心肝疼，“瑾瑜，以前的事是娘不對，娘以後會注意的。”

“那我要你拒絕謝家的想娶鄭錦繡的事，你會去辦嗎？”

“這……一定要這樣嗎？”

“是，我不願意我下半輩子還得和鄭錦繡做妯娌，就算是堂嫂也不行。”

大戶人家裏規矩多，雖說長公主帶著兒子單獨住在公主府中，但一年四季中謝家各種家宴祭祀還是不的，這種重大的節日裏，長公主和謝裴煜都會去，自然也不能推。

可不想每次過節都得和鄭錦繡一起。

鄭夫人對愧疚，可同樣也希鄭錦繡能嫁得好。

鄭夫人祈求的眼神看著鄭瑾瑜道：“瑾瑜，就這一次，娘希你不要再手錦繡與謝家和盧家的事，我最後再偏幫錦繡一次可以嗎？那盧家真不是什麽好去，嫁進盧家會苦。”

鄭瑾瑜心中苦不已，所以原來你是知道盧家不是好去的呀？

可上輩子，你還是讓嫁去了，而且還是以騙婚的方式。

所以被盧慎打死了呀，你們又覺得這種事丟人，還是覺得並不重要，又或者說覺得自己換新娘理虧，連討個說法都不敢。

鄭瑾瑜再也沒說什麽，站起直接就走出去。

“瑾瑜。”鄭夫人喊了一聲。

可沒有回頭。

鄭夫人心都揪，看著決然離去的背影，覺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遠去。

羅姨娘幾步向走來，看麵不好，關心的問：“夫人，您還好吧？”

鄭夫人淚流滿麵，像是全的力氣突然被幹，斜倒在羅姨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