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問了起來:“姐,你脖子怎麼了?”
倪呈歡下意識的了脖子,沒辦法回答他這種單純男孩的問題,而后說了一句:“刮痧去了。”
燕禮正點了點頭,“那老板手藝看來不太好。”
“嗯,不會有第二次,”淡淡道,而后了一眼服務員,將菜單遞了過去:“就這幾個菜吧,需要了再你。”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忍俊不的抱著菜單離開了。
用餐到一半,一男一說說笑笑的從他們邊經過,倪呈歡和燕禮正下意識的抬眼。
“姐.....”燕禮正言又止。
“好好吃飯。”倪呈歡收回視線,好像沒看見一般。
“噢.....”
慕亦寒坐下才發現倪呈歡正坐在對面,他看了一眼,隨后收起視線。
經歷了那麼多,早也看開,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最后只配落在盛璟這個瘋子手里。
太好的對來說,太不切實際。
燕禮正咬牙切齒道,“姐,我看不下去了,你發話吧,我現在過去干死他,我看他還敢不敢玩弄!”
他拿著餐刀切著餐盤,聲音刺耳難聽。
倪呈歡被退婚后,罵聲更難聽了起來,但本不在意,只是燕禮正聽不得那些不知看熱鬧或者是造謠的人說。
拍了拍他切餐盤的刀,臉上緒沒什麼起伏,“然后呢?再上一次熱搜新聞?不要浪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上。”
名聲這種東西,很早之前就不好聽了,也不介意再難聽一點,注定是要玩一輩子的......
“姐,你就忍得了?”他問。
“本來也沒多深的。”淡淡的說道。
冷起來可以比誰都冷。
用完餐,燕禮正有事先走了,去附近的茶店買咖啡,出門時見了慕亦寒。
他似乎在等,卻一聲招呼都不想打,徑直抬腳走開了。
慕亦寒跟上去,住了,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冷聲問:“有事嗎?”
“我們應該聊聊。”他說。
倪呈歡不是什麼圣人,忍不了任何欺騙。孟楠卿說得很對,就算盛璟那麼人渣,也從來沒有騙過,眼前這個男人甚至不配跟盛璟那個狗東西相提并論。
“沒什麼好聊得。”冷聲開口。
“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慕亦寒打斷,試圖博取的同和理解,可卻輕嘲了一句:“哦,那祝你們白頭偕老。”
“我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慕亦寒擰起眉頭。
倪呈歡淡笑,“那你還想怎樣?我已經祝福你們了,難道要我等你嗎?”
慕亦寒一怔,似乎被說穿,不有些不自在。
“抱歉,我有點忙,先走了。”說完轉離開。
把盛璟打到住院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傳了出去,有的人罵不知好歹,有的人說莽撞,有的人卻很羨慕,也只有敢這麼對盛璟,并且還能過得逍遙自在。
倪呈歡是好過了,倪正賢不好過,生意場上一直被盛志淵打,于是把倪呈歡回了家一趟。
唐宜見到倪呈歡回來,表很不好,嘲諷了一句:“沒人要的爛貨,我要是你,就跳樓自殺了。”
倪呈歡聞言臉上掀不起任何唐宜期待的表,淡笑著,“很快,跳樓的就會是你。”
唐宜年紀大了,聽不得這樣不吉利的話,擰著眉指著,惱怒道:“你說什麼呢,不會說話就滾出我家!”
倪呈歡心不是很好,看著,一字一句道:“你跟你那個夫那點事,真以為能瞞天過海,要我說,你還是蠢,夫也不好好找,生了那麼個......”
唐宜沒想到知道那麼多,惱怒,害怕家里的傭人聽見了跟倪正賢多,還沒等說完,抬手甩了一個掌。
倪呈歡被一個掌打得有些緩不過神來。
自從長大后,還沒有人給甩過掌。
裝了那麼多年,也累了,不如撕開臉。
揚起手,就當掌落下去,的手被抓了起來。
倪旭雖然看起來一副腎虛弱樣,可他怎麼說都是個男人,輕松把倪呈歡甩在了一邊。
唐宜見幫手來了,一臉得意狀,“能耐什麼?長得一張狐貍臉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被男人拋棄。”
倪呈歡冷笑,剛要說點什麼,家門打開,倪正賢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看見僵持不下的場面,臉上慍怒著。
“干什麼!不想呆的都滾出去。”他怒罵一聲。
唐宜惡人先告狀,還一臉的委屈:“正賢,不得了了,啊,一回來就跟我們頂,還要打人。”
“真是瘋了,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倪正賢看著倪呈歡左臉上的清晰的掌印,卻沒說什麼,清咳一聲,“洗把臉,跟我上樓一趟。”
說完,他隨后上了樓。
倪呈歡看著倪正賢上樓的影,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從小就習慣了,倪正賢也習慣了,從很小的時候起,就算被后媽怎麼欺負,倪正賢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似乎很看委屈的表。
后來明白,倪正賢不是縱容包庇唐宜,只是滿足他自己那點變態的快,又或許,過在看著誰.....
所以,后來被唐宜欺負,臉上幾乎沒有表,只是背地里會加倍的要回來。
“聽到沒,洗把臉上樓。”唐宜被倪正賢袒護,臉上如沐春風般,環著臂看倪呈歡。
倪呈歡扭頭盯著,眼底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唐阿姨活那麼多年了,還沒活明白。”
丟下這句話,抬腳上了樓,推開書房的門。
倪正賢坐在正中,眼神打量,說:“準備準備,去跟盛家道歉。”
倪呈歡揚了揚眉,角勾起淡笑:“我會的。”
倪正賢沒想到答應得那麼爽快,“嗯,那就回去吧。”
“對了,剛才,是你唐阿姨做得不對。”他又說。
倪呈歡轉,臉上掛著諒的笑,“我明白。”
其實不擅長偽裝。
不倪正賢,同樣的,倪正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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