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震驚,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臉頓時黑得難看極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對時聿南落井下石,你本不可能從他手裏分得一杯羹,別說是千萬級別的項目,恐怕連時暮集團都得搭進去!聯合南氏珠寶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沒有別的路可走!”
時辰海不耐煩地撓撓頭,“就算是聯合南氏珠寶,我們也不一定鬥得過我哥,你別忘了,他當初可是孤一人在國外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他的腦子和手段,咱們本比不上!”
啪,時明一個耳落了下來,“你這個不孝子,竟敢幫著外人說話!”
時辰海捂著發疼的臉頰,並不客氣,“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哥!”
兩人吵得不可開之時,白珠回來了。
見到兒子被打,心疼壞了,連忙走過去拉開兩人,“哎喲這是在做什麽,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嘛,別吵架。”
時辰海扭頭就走,懶得在這多話。
時明氣得渾發抖,把怒氣轉移到了白珠上,“看看你這個好兒子!不學無也就罷了,還不懂事!就知道和我對著幹,我看時暮集團早晚要毀在他手裏!”
白珠也不客氣,瞪著眼,“什麽‘我這個好兒子’,他不是你的孩子嗎?裏有你的基因,他不,你也不了幹係,怎麽,要是覺得小海不行,那就去找你那個聰明能幹的大兒子唄,我絕不攔著!”
沒有一個省心的主,時明覺得自己會被氣死在這個家裏。
“罷了罷了,有些事還是得我親自來,就算是親兒子也靠不住!”
他不想再多說,要上樓去。
又被白珠住,“等等,你今天的湯還沒喝呢。”
從廚房端出來一碗湯,“醫生說了,這些參湯是要不間斷連著喝的,斷了效果可就不好了。”
“我又沒病,整天喝湯做什麽?”時明有些抗拒。
白珠直接把湯喂到他的邊,“這是保養的,得喝,你難道沒覺得最近越來越好了嗎?我反正覺到了,你最近越來越能幹,每次都讓我罷不能呢。”
被白珠這麽一哄,時明氣消了不,喝完了那碗湯後,吸了吸鼻子,“你換香水了?怎麽那麽刺鼻?”
白珠往後退了兩步,把碗放在桌上,眼神心虛地飄忽著,“沒有啊,可能是今天和陳太太打麻將的時候,沾上了的味道吧,用的香水就是這麽刺鼻,我先去洗澡,你也快點來休息吧。”
時明心裏覺得不對勁,可是喝完那碗藥後,腦子昏昏沉沉,沒心思再想那麽多事,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他睡了後,白珠敲開了時辰海的房門,“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你爸那麽生氣?”
時辰海翹著坐在椅子上,“沒什麽,他自己老糊塗就想罵人,我說不過他,懶得管了。”
白珠反手關上了門,低聲音說,“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放在心上,被當耳旁風。”
“什麽事?”時辰海冷笑,“讓我接近南晚音?你和時明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覬覦著人家的產業,一個看上了人家的兒,把我當什麽了,趁人之危的混蛋?”
“你別這麽想,”白珠收斂著脾氣,耐心解釋,“你也知道時聿南的度假村做得非常功,咱們沒法迎頭趕上,隻能抄近路,南氏珠寶雖然現在陷危機,但危機也是時機,這次咱們要是能趁機和他們聯手,時聿南一定會為我們的手下敗將。”
“難道你覺得我們能救得了南氏珠寶?我沒那麽本事。”
時辰海徹底擺爛。
“我有辦法,”白珠神神,“前幾年有個模特橫空出世,人氣巨高,代言過幾個奢侈品首飾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退圈了,坊間一直有的傳聞,那些也在等著再次出山,如果我們能找到這個模特,讓做南氏珠寶的代言人,那他們就有救了。”
“哪個模特,什麽名字?”
“沉煙。”
時辰海認真想了想,“沒聽說過。”
“人家是名模圈的人,和你接的那些陪酒不一樣,你怎麽可能認識,”白珠翻了個白眼,“咱們得用點關係好好找找,在此之前,你得抓把南晚音拿下。”
“我對沒興趣。”
“這不是你有沒有興趣的問題,這是任務!”
說著說著,兩人又要吵起來。
時辰海起就往外走,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他雖然想要時聿南的人,可心裏也知道,時聿南本不喜歡南晚音。
他倆的目標,都是薑渺。
……
周末,這是薑渺計劃搬走的前一天,也就是在時聿南家裏住的最後一天。
晚些時候,特地下廚做了幾個菜。
要搬出去這件事還沒有正式和時聿南說。
本想趁著今天的機會,弄個簡單的告別宴。
沒想到徐孟孟大清早就和同學出去玩去了,晚上也沒回來。
其實薑渺猜得到,是在生氣。
生薑渺要搬走的氣,也生時聿南不阻攔的氣。
反正怎麽說都不願意再和他倆同桌吃飯,隻能選擇逃避。
薑渺剛把四菜兩湯端上桌,時聿南回來了。
他洗了手走進廚房,看到那裏隻有薑渺一個人。
表不算溫和地皺了皺眉,“張嫂呢?怎麽是你下廚?”
“我讓張嫂幫我準備了食材,今天這頓飯是我做的。”
薑渺沒回頭,還在忙著,擺完桌後,轉去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放在桌上。
這才抬頭看向時聿南,“換了服來吃飯吧。”
時聿南的眼神從上移到了紅酒瓶上,“你想喝酒?”
沒什麽酒量的人,想要喝酒的意思,就是想醉。
“我想和你聊聊。”薑渺直接幹脆。
“好。”
時聿南也答應得痛快。
五分鍾後,他換了家居服,到餐桌前坐下。
原本該是一頓熱鬧的告別宴,變了兩個人冷清的晚餐。
一人麵前一杯酒,薑渺淺淺抿了一口,想借著微醺的狀態,再開口說話。
沒想到時聿南先嚐了一口菜,眉頭鎖,“不怎麽合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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