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宴這一日,沈云疏與尹湄二人一同了宮。
進了宮門之后,便不能再乘馬車,二人在宮中步行前往宮宴所在之。
尹湄走得慢,沈云疏便隨著的步伐緩緩的走,路上遇見其他大臣,沈云疏也一反冷峻常態,緩緩頷首與人打招呼,四平八穩極了。
雖說有不人在尹湄生辰宴那天上門,見過了尹湄,可朝中大臣眾多,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聲名遠揚的沈夫人,今日遠遠一看,便驚愕不已。
“傳聞竟是真的,這沈夫人長得可真是……好看極了。”
“閉月花之姿啊,難怪沈大人鐵樹開花,如此反常,是要娶為正妻。”
“正妻怎麼了,你是沒聽說,這位沈夫人看著貌無雙像個花瓶,其實很能干,那朝臣的夫人們啊,搶著到的鋪子里去買首飾,被哄得心花怒放的,人人都對贊不絕口,就連黎公主也跟關系極好。”
“嘖,沈云疏從哪撿來這麼個寶貝,之前怎麼沒聽說那尹洪玉有這麼個好兒。”
“除了沈云疏,誰敢娶,之前與太子曖昧,后來哥哥又出事,再后來尹洪玉也被斬首,若不是沈云疏,一般的男子,早就被這些繁雜事給嚇跑了,長得再也不敢要啊。”
“這樣一看,兩人倒是天生一對了。”
……
周圍傳言紛紛,尹湄聽聞了一些,有些耳熱。
沈云疏悠悠看了一眼,見表面仍舊平靜,緩緩道,“不用在意。”
“嗯。”尹湄點了點頭,“習慣了。”
沈云疏輕笑一聲,朝出手。
“這麼多人呢……”尹湄雖然習慣了被人在背后品頭論足,可是這麼多雙眼睛落在的上,讓和沈云疏手牽手走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
垂眸躲過他的手,微微紅著臉繼續往前走。
于是眾人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
平日里冷漠如冰的沈云疏面和的不像話,緩緩地出手至夫人面前,似乎想要牽著夫人一起走。
可夫人卻輕飄飄的瞪了他一眼,說了句什麼話,垂著頭繼續往前走,本不理沈大人。
沈大人一怔,毫不生氣,反而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繼續不疾不徐的跟在夫人后,一幅絕世好丈夫的模樣。
這還是那個沈云疏嗎!
眾人見此狀,簡直是原地化為雕塑。
那沈夫人究竟是什麼神仙人,竟然能將沈云疏降服至此!
眾人的議論聲一直到宮宴開始前都沒有停歇,此次來人眾多,宮宴安排在花園中進行,除了相應的座次之外,大臣們的面前還擺上了一個臺子,像是戲臺,又不大像,看起來宴會上定是會有些歌舞助興。
尹湄隨著沈云疏一路過來,遇到人便行禮客套,走到花園時,尹湄已經雙酸,有些乏力。
宮中實在是太大,平日里極彈,去哪兒都是坐馬車,如今額間已經有了薄汗,撐著與沈云疏站在一旁。
“累了?”沈云疏注意到的異樣,低聲問,“累了靠著我。”
“讓人看著不好。”尹湄也想找地方坐下,可所有人都不坐,也不能坐,只能著頭皮站著。
沈云疏看了一眼,出手,撐住了的腰。
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他的手滾燙,隔著薄薄的布料,尹湄只覺得自己的腰被他灼得一。
“你做什麼……”尹湄睫一,有些慌的看著他。
“放輕松。”沈云疏緩緩道。
尹湄見他并不似要調戲,反而看起來一本正經,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試著,緩緩地放松了一些。
他的手極為有力,偌大的手掌撐住了的半個腰,試著相信他,緩緩地放松,甚至將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了他的手上,他也毫無反應,四平八穩的托住,一點也沒有難度。
尹湄臉一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舒服。
“如何?”沈云疏見似乎漸漸放開了,淡笑道。
“很,很好……”尹湄聲音細小的說。
沈云疏垂眸,掩飾著眼眸中的笑意,偏頭繼續與旁邊的胡志安聊起了公務。
胡志安看到了他們二人的小作,心中嘖嘖兩聲,打趣道,“沈大人今日讓許多人開了眼。”
“也沒什麼可開眼的。”沈云疏淡淡說,“只是平日里對你們這些人,懶得用那許多招數。”
胡志安微微愕然,然后大聲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沈大人,在下佩服。”
尹湄聽到這話,在一旁紅了臉,見黎公主正在不遠,便轉與黎公主說話去了。
“怎麼辦,說了實話,夫人跑了。”胡志安看熱鬧不嫌事大,笑道,“回去恐怕要跪板了?”
“聽起來,胡尚書很有經驗?”沈云疏微微挑眉。
胡志安臉一紅,罵道,“就你最會氣人。”
“彼此彼此。”
吉時到,宮宴照常開席,眾臣落座之后,皇帝才姍姍來遲,他今日似乎興致頗高,雙眸發亮,面上泛著紅,一幅力旺盛得沒發泄的模樣,在上頭坐下以后,便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如洪鐘,氣息十分飽滿。
沈云疏眉頭一凝。
他被宣召進宮見著皇帝的時候,他還被頭疾所擾,面泛著淡淡的黑氣,說話有氣無力仿佛子空的,沒有什麼氣力,這幾日事繁多,他都是如此。怎麼這才一夜未見,皇帝便仿佛一夜回春,看起來仿佛年輕了許多,說話也有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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