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對著秦凡，認認真真鞠躬行禮。

秦凡轉過，並未領：“你應該謝罪的人，不是我，而是！”

順著秦凡的目，眾人看到界靈和二哈邊，那冰冰冷冷的孩。

花一樣的年紀，卻親眼看著自己親人被屠，自己也險些被仇人淩辱，最讓心痛的，恐怕應該是那些見死不救的同族。

“和平，從來不是靠委曲求全求來的，而是靠實力打出來的。”

“若是我們對待自己的同胞，都可以這般麻木不仁，他日在戰場上，我們又怎麽可能打贏遠比我們強大的各族？”

眾人沉默不語，不知對秦凡的話究竟認不認同。

秦凡知道，隻靠他幾句話，改變不了這些人早已深固的思想。

他也沒想過去改變他人思想。

隻希，在這些人早已頑固的思想中，上一把刀子，以期將來能夠撬他們。

那個孩冰冷的，就是那把刀子。

九長老像是做好什麽決定，大步走向孩。

“你、你要幹嘛？”界靈嚇的連連後退，弱弱地喝問。

九長老沒有回答，來到孩前，雙一彎，跪了下去。

“你們村子，不遠萬裏搬來劍門腳下，而我為劍門長老，卻沒能守護住你們，卻還助紂為。”

“我對不起你們！”

“今日，劍門九長老以死謝罪，希你們在天有靈，可以原諒我！”

嗆的一聲，九長老拔出長劍，直接抹了脖子。

“老九！”

“九長老！”

眾人一陣驚呼，想要阻止，卻本來不及。

鮮順著九長老的脖子，滴噠滴噠落在孩旁的土地上，像是開出一團妖豔的花。

哪怕是死了，九長老的依舊跪的筆直，沒有倒下。隻是深深垂下頭，像是永遠對著孩懺悔。

二長老一臉憤怒，瞪著秦凡的目似要噴出火來。

秦凡冷冷道：“怎麽？你想要替他報仇嗎？”

二長老別過頭：“不敢。”

遠山趕忙打圓場：“祖師說笑了，二長老隻是因為老九的死，傷心過度。若言行有什麽不當之，還祖師恕罪。”

秦凡轉過，背負雙手離開：“厚葬他吧！也算沒辱沒了你們劍門的名聲！”

遠山皺眉道：“祖師，你要去哪？”

秦凡道：“放心，太乙仙宗沒來興師問罪之前，我不會離開。”

遠山放下心，可卻又開始擔心。

放心是因為秦凡不走，擔心是因為如果秦凡不走，一旦太乙仙宗來興師問罪，秦凡必然首當其衝。

他拍了拍二長老肩膀，低聲道：“人死不能複生，厚葬老九，給你負責。”

說完，他追向秦凡：“祖師，等等我！”

很快，他來到秦凡後，低聲道：“祖師，我建議你還是先出去避避吧，等這件事風波過去了，你在回來。”

“大哥，等等俺啊！”界靈騎著二哈飛奔過來，唯恐秦凡丟下他們。

秦凡看著遠山，想他堂堂一位化神境大能，如今在他麵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也真是難為他了。

“掌門，我有必要聲明一點，我並非你們祖師。”

“從今以後，我與劍門沒有任何關係。”

如此絕的話，本以為說完之後，會讓遠山大怒。

但，結果卻全完全相反。

遠山反而一臉道：“我知道祖師這麽說，是想等太乙仙宗來興師問罪的時候，一個人承擔所有，不連累我劍門。”

“祖師為了劍門，已經準備犧牲自己了對吧？”

秦凡皺眉，這位化神大能還是個腦補怪啊！

他隻是對劍門沒什麽好而已。

雖然劍門是當年北極劍宗的一個弟子建立的，並奉他為祖師，可是他已經先為主，對劍門的印象很差，又怎麽可能去認可這麽一個門派？

“掌門想多了，我真不是你們祖師。不過，魔族三王子是我殺的，與你們劍門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然不會連累你們。”

遠山道：“照影珠照出來的影像，豈能有假？”

“祖師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此事。你是我劍門祖師，就算搭上整個劍門，我也不會讓太乙仙宗把你怎麽樣的。”

遠山信誓旦旦，看得出這話完全發自肺腑。

秦凡道：“你倒是一片赤誠，可惜，我還是不能領。”

“對了，你有時間，就給我講講太乙仙宗的信息吧，他們實力如何？”

遠山一臉凝重道：“十二仙宗每一個都強大無比，手下統無數門派。每一個仙宗，都有一名大羅金仙坐鎮。”

“仙宗有決定任何一個門派命運的權利，沒有任何門派可以反抗。”

秦凡皺眉看著他：“就這些？”

遠山不解地問：“祖師還想知道什麽？”

秦凡道：“實力，實力。有多化神境，有多元嬰境，有幾位大羅金仙？”

遠山皺眉道：“這個，請恕我無能，還真不知道。”

“每一個仙宗，都是強大無比，手下強者無數，從來沒有人去計算過，當然，也計算不過來。”

“總之，仙宗本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

秦凡點點頭：“行吧，我知道了。”

接下來，秦凡暫時留在劍門。

九長老和那孩的被厚葬了，此事總算告一段落。

遠山一直希秦凡能夠承認祖師的份，但秦凡始終不肯鬆口，極力與劍門撇清關係。

三日後，幾道長虹降臨在懸空山上空。

“劍門的人呢？快快出來迎接仙宗特使！”

雲端，一道傲慢的聲音像是用大喇叭在喊。

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的秦凡和遠山等人，立刻從大殿中衝出來，站在廣場上著半空中的幾人。

為首的是一名穿白的中年男人，麵容冷漠，不帶什麽的俯視下方。

後麵跟著四個黑青年，一個個臉傲慢，鼻孔朝天。

“這就是太乙仙宗的人？”秦凡問道。

遠山急忙悄悄拉了拉秦凡角：“慎言！”

他上前一步，對著雲層中的幾人躬行禮：“不知仙宗特使駕臨，劍門掌門遠山有失遠迎，還仙宗特使恕罪。”

“你的確有罪，竟然讓魔族三王子在你們的地盤上被人毀了，現在魔族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隨時準備進攻。”白男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