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慧能主相邀季姿毫沒有驚訝,在麵對唐慧的時候也是從容淡定的。
開門見山地說了,“江太,如果您來是想勸我離開江擇的話那就算了,我不會離開他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唐慧冷笑,“連江擇都不能確定這孩子是他的,你覺得我會信?還是你覺得江家的門是個什麽孩子都能進的?”
季姿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可以等著孩子出生,隻要做親子鑒定就行了。隻不過真到那步,就算證明出這孩子是江擇的,江家的麵也掃地了吧?”
唐慧著怒火,十分厭惡眼前這個人的臉。兒子就要娶這麽一個人進門嗎?唐慧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好不容易緩了緒,唐慧說,“你攀纏江擇無非就是錢,我給你一筆錢,並且也會許你大好前程,隻要你打消嫁進江家的念頭。”
季姿掩笑,“一筆錢嗎?江太想給多錢?”
“價碼任你開。”唐慧豁出去了,“但是我好心警告季小姐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差不多見好就收,否則竹籃打水一場空就怪不得別人。”
季姿故作好奇,“那我肚子裏的孩子呢?”
“當然是打掉了,難不你拿著錢還想留著孩子?”唐慧譏諷。
季姿衝著晃了晃手指,“江太給多錢我都會看是安胎費,或者說祖母給未出生的孫兒見麵禮也說得過去。想讓我打掉孩子可不行,這是一條小生命,江太,聽說您平時也喜歡燒香拜佛,有佛心的人可不好這麽殘忍,是殺生的大罪。”
“你——”唐慧氣得直哆嗦。
季姿歎氣,“江太,我知道您對我有見,也瞧不上我的職業,但我也是憑本事吃飯,憑能力在影視圈裏站穩了腳步,相比那些個每天無所事事的闊太太們要強上很多吧?您不去鄙視那些人相反瞧不上我們這些辛苦賺錢的,不覺得很奇怪嗎?退一萬步來說,這孩子是我的,至於江擇認不認,你們江家認不認都不重要,大不了我就一個人把孩子帶大,他是我的骨,就像您心疼您的兒子一樣,我也是個母親,我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唐慧剛想發飆,可陡然就反應過來了,微微瞇眼看著季姿,這個人怎麽突然變臉了?很不對勁。
冷不丁想起自己包裏的手機,心裏一激靈,難道猜出來在錄音了?再隨意掃了一眼桌上,季姿的手機扣著放的,鬼才知道是不是也在錄音。
可真有心機的人。
有所顧慮,所以唐慧就收斂了氣焰。雖說錄音做不了呈堂證據,但能在網上掀起風浪啊喜。
良久後唐慧嗤笑,“季小姐倒是會立人設的,據我所知季小姐的私生活可是富的,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影視圈站穩腳步,但我就想問問你是靠什麽能力?依附男人的能力?”
季姿微微抿,臉不大好看。
唐慧一臉的鄙夷,但說出來的話都是盡量控著緒。“還有季小姐你說錯了,我瞧不上的從來都不是職業高低,而是那些不走正道謀利的人,江家的兒媳婦,勢必是要品行端正,季小姐你覺得你是嗎?”
季姿聞言冷笑,還真是啊,在彼此都有錄音的況下就開始表演起了道貌岸然。想了想,笑說,“我知道在江擇已經有了聯姻對象的況下還去招惹他是我的問題,但江擇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我一沒哄騙他,二沒給他下迷藥,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個行為正常、思維正常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不是嗎?我倆說白了都是明知故犯,所以他不需要承擔後果?”
唐慧還真是領教了季姿的伶牙俐齒。
“要江擇負責的方式有很多,你想過自己嫁進江家之後要麵臨什麽樣的局麵嗎?”唐慧冷言,“退出影視圈是必須的了,也就是說你會為你剛剛口中的那類無所事事隻能攀附自己老公的太太了,你就甘心?”
季姿莞爾一笑,“為了孩子有什麽甘心不甘心的,而且我和江擇是真心相,我相信不論我做什麽他都會支持的。”
唐慧哼笑,“真心相?季小姐還真好意思說這個詞。”
季姿不疾不徐的,“當然,否則怎麽會有結晶?”
-
唐慧病了。
在見完季姿回家後就嚷著頭疼,躺在床上直哼哼。
跟著次日就出了八卦消息,有關唐慧主邀約季姿一事被曝,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會館的照片也流出來了,雖然照片不是高清,但也能看出誰是誰來。
約談的目的都不用多想,跟孩子有關,網友們頓時腦補出好幾本小說了,其中還有懸疑小說。有網友調侃,如果這個時候季姿出了意外或者流產了,那怕是跟江太太不了幹係吧。
畢竟要江家承認個程咬金是難的事。
不網友就開始隔空喊江擇:是媽寶男嗎?事件都發酵這麽久了還不麵,承認孩子是自己的有那麽難嗎?自己做過什麽事心裏沒點數?
也有網友分析說這次季姿肯定能如願以償,畢竟是懷了豪門之後,母憑子貴的例子自古就有。
但也有網友不看好,說哪怕生了豪門之後也沒得到名分的也不是沒有,江家如果就是死活不同意呢?就是撕破臉了呢?說到底都是人吃虧。
等等眾說紛紜的。
網上熱火朝天的時候,虞倦洲如約來了江家。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虞念。
虞倦洲本想一個人來,但一大早虞念就打了電話,跟他說,是虞家的事不假,但歸到底更是我的事,所以我不能不麵。
當時打這通電話時是江年宴剛走。
他還是在那過夜了,次日早上老劉依著他約定的時間就到了小區樓下。冬季的天,六點多鍾天都尚未放亮,還在睡著,迷迷糊糊到床的另一頭有靜。
江年宴起床、穿、洗漱等一係列作都很輕,輕到會讓虞念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直到房門輕輕關上,就那麽一聲,其實很輕,虞念卻意外的就徹底醒了。
踱步到窗子前開窗簾一角往樓下看,小區裏很安靜,天還沒亮又是周末,沒人起得這麽早。外麵寒涼,窗玻璃上有淺淡的霧氣。
沒一會兒虞念就看見了江年宴的影,匿在天際昏暗不明的線裏。小區裏也不是不能進車,可別看是老小區,保安還是負責的,外麵的車沒有個大事小的進不了。
老劉的車進來了,停在不遠的樹下,現在小區裏沒什麽車輛流,所以也方便停靠。關於老劉的車能進小區這件事還是江年宴的“功勞”,小區保安是那種“你要跟我橫我就跟你橫到底”、“開個好車就了不起了?”的那種人,所以江年宴的車第一次被小區保安攔截的時候虞念就把汗,生怕江年宴再仗勢欺人。
剛想探頭跟保安打招呼呢,江年宴就親自下了車。虞念張壞了,不想江年宴從兜裏掏盒煙出來,拎了遞給了保安。
聊什麽不清楚,但沒浪費太長時間,保安被打發得樂嗬嗬的,臨上車前江年宴還將整盒煙塞到保安手裏,於是乎車子就暢通無阻了。
江年宴上了車,車子就像是深海的魚駛出了小區,無聲無息的,似乎連隻鳥沒有被打擾。
虞念站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麽,等打算放下窗簾的時候才發現天際有了微弱的亮,像是混沌之神在緩緩睜開眼睛似的。
也是沒了睡意。
也是奇怪呢,照理說該能繼續蒙頭大睡的,畢竟昨晚上江年宴又是能折騰的,現在渾還乏著。
睡不著虞念也沒勉強自己,出了臥室,等進了廚房一看愣住。作臺上保溫菜罩是撐開的,上前掀開一看,放了幾隻盤子,盤子裏是早餐。
其中小籠包和豆花應該是樓下早餐店的,白水煮蛋和牛是家裏的。
虞念看著早餐看了好半天,想了想還是吃了些。
怕徹底涼了再熱,麻煩。
虞倦洲和虞念來江家時,除了旁係親戚和江家老二一家外,其他人都在。當然,這件事也犯不上轟整個江家家族。
江欣竟然在,這個始終在國外奔走的人,也就是江年宴的姐姐意外回來了。重要的是江年宴赫然在老宅子出現,他倆進屋時江年宴正在看財經雜誌,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呢,
見他倆來了也沒有多餘表示,眼皮微微一抬瞥了一眼,視線不聲地從虞念臉上過,然後落回在雜誌上,像是匿藏在空氣裏似的無聲無息。
倒是江欣,看見虞念後別提多高興了,起上前就一把將摟住,“哎呀念念,真是好久不見了。”再微微拉開,上下打量著滿眼驚豔的,“越來越好看了呢。”
虞念也還真是好幾年沒跟江欣麵了,江欣看上去更幹練了,眼睛裏仍舊有,看得出做自己喜歡的事就是心愉悅。
唐慧雖說被季姿一番氣差點飆升,但一聽虞家人來了還是爬了起來,一家三口齊整整地都出現。
江擇倒是清瘦了不,襯得一張俊臉有棱有角的。他幾番看向虞念言又止的,眼神憂鬱的要命。
這裏最輕鬆,和最像局外人的就是江年宴,始終不急不忙地翻著雜誌。
虞念今天在江家看見他心裏其實一咯噔,沒料到他今天會回江家,昨晚他都沒提。虞念故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江年宴的背影,此時此刻的他斂持貴,看上去無無求,但虞念就不經意想起昨晚床上的他。
熱似火,強勢霸道。
心髒掀了一下,趕忙穩住緒。
江老太早早地就在主廳等著了,看得出是真心喜歡虞念,見來了就拉過的手,真是百般稀罕,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今天是我們兩家的大事,所以我讓他們都來了,老二媳婦兒生病了,我怕過了病氣給你就沒讓他倆過來。”江老太說。
虞念就沒想過能這麽隆重,還以為左右不過來江家做個最後了結。
一家人落座後,江欣將虞念拉到自己邊坐下了,也不是事不關己就不愁雲慘淡,而是江欣這人心思豁達,向來講究緣聚緣散不強求,所以虞念能不能嫁進江家對來說都不影響彼此友。
倒是心大,坐下來反倒問虞倦洲有沒有朋友。
還把虞倦洲問一愣,便說沒有。
江欣笑說,“沒有正好,我邊不單的小姐妹呢。”
江老太輕聲嗬斥胡鬧,這個時候添什麽呢?江欣還振振有詞的,“這哪添啊,這優勢資源整合,阿洲現在的外形條件多好啊,個子高長得帥又有事業心的,這種男人上哪找啊?”
虞倦洲從容不迫的,“欣欣姐,你說笑了。”
從輩分上論,虞倦洲怎麽都不會江欣一聲姐的,但江欣從年齡上看隻比江年宴不了幾歲,又沒結婚,所以明確止虞念和虞倦洲把看作長輩,非得著他們姐。
江年泰沒這個心氣,跟江欣說,“談正事呢,都多大人了還這麽沒正形。”
江欣睨了江年泰一眼,“還有什麽好談的?是咱家阿擇對不起念念在先,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還牽著念念幹什麽?虞家可不欠咱們江家的。要我說好聚好散,這樣的話兩家的友還在,沒必要弄得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
江年泰臉不好看,江擇支支吾吾開口,“念念,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對本就沒。”
虞念來這裏本就想速戰速決的,而且江年宴還在場,這令很不自在。這次來江家的心境不一樣,尤其是在麵對江年宴的時候,總覺得江擇固然做了缺德事,可也沒好到哪去。
說,“江擇,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這麽說了,一切都過去了,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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