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子揮手示意，說道：“既然咱們達了合作。你就別跪在地上了，站在我邊上來。萬一騰蛇攻擊你，我也能保護你。”

“能夠得到前輩的照顧，道昭三生有幸。”

吳道昭慢慢站起來，停在玉音子上，像一隻溫順的鵪鶉，上的金鬼氣收攏了起來。

玉音子笑著說：“世事無常，咱們剛才還是生死相對，現在卻站在一條戰線了。你也不用當我的仆人，事辦完後，出了山，咱們就各奔東西。”

吳道昭點點頭：“道昭若能早些遇到前輩，也不至於泥足深陷，難獲自由。”

玉音子沒有再跟他囉嗦，而是將一縷鬼氣落到吳道昭的天靈蓋中間，給他加了繩索，免得他跑了。

葉雙竹也收回白天督和不死蟲。

我笑著說：“吳神棄暗投明，以後咱們就是好朋友了。你若是早些悔悟，咱們之間也不用鬥法，連累了十大蠱神，又廢掉了那多隻蠱蟲，著實可惜。”

吳道昭禮貌地笑了笑，說：“蠱王，人總是要經曆一些苦痛，才能發現自己走了錯路。好在我現在又站到了正義的一邊，覺自己如獲新生。”

我打量著他，問道：“那你現在能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嗎？你怎麽會變得金黃金黃。是不是金蠶蠱之類的毒蠱咬了你。”

“冬蠱王，侗人有一種法，做五毒人。顧名思義，是把活人養金、綠、紅、紫、橙五種的毒人。”

吳道昭這次並沒有表現出不悅，而是耐心地說，“我修行的正是金的毒人。從小就弄蠱毒來吃，皮變金。後來死後，取出來的魂魄，也是金。所以啊，我也沒有辦法走上這條路，不由己，命不由我，也隻能變金。”

我說：“我倒是聽說過毒人。沒想到還有五毒人的，真是不可思議。你變現在這個樣子，總共中了多種蠱毒？”

吳道昭說：“可能有上百種吧。即便如此，我在蠱王眼中，仍舊是不堪一擊。你才是真正的高手，你的蠍子蠱應該是真正的五行俱備的蠱蟲吧。”

我微微有些訝異，之前郭氏一脈也有養毒人的，郭驕就中了十四種蠱毒。五毒教白加言把摘星子哄騙了五毒教，就讓摘星子吃了九十九種毒蠱。

吳道昭竟然弄了上百種之多。

我說：“吳神，等到事解決之後，我一定要好好跟你探討一下，五毒人的飼養辦法。我對這個很興趣。”

吳道昭笑著說：“當然沒問題。我看時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繼續往前走了。我還是有點自信，一定能說服我的好兄弟們。我得到了前輩的諒解，還沒有建功立業，心一直懸在半空。”

玉音子說：“那就吧。小吳在前麵帶路，可要認真一點，千萬別生出其他壞心思。”

吳道昭走在最前麵。

大家也都收拾好東西，繼續出發。

“對了，吳神，不知道你會不會跳舞？”麻嬰問，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吳道昭怔了一下，說：“苗侗兩族的族人都擅長歌舞。不過，我手腳不太協調，沒有辦法學到侗人的舞蹈。隻能說勉勉強強能夠跟著大家一起跳跳舞。麻小姐要學侗人的舞蹈，可以到侗人寨子住一段時間，找位姐姐教你就可以了。”

麻嬰笑著說：“沒事，我隻是隨口一問，沒有太複雜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麻嬰，肯定是想讓吳道昭表演跳舞。

上到高臺上，我查看了石棺，並無什麽獨特之，就是用來存放類的石棺。吳道昭順便又收攏了一些蠱蟲。

我們又走了一段路，山兩邊的螢石時而變多，時而變。忽然，吳道昭停了下來。

前方籠罩著一黑的邪氣，山兩側出現了麻麻的騰蛇之眼，空氣之中還能應到淡淡的水汽。

“吳道昭，你不在前麵守著養蠱巢，怎麽帶著一幫外人到了這裏？”前方忽然響起了聲音。

吳道昭喊道：“兄弟，黑煞春教主降臨蠱。爾等速速讓開道路，春教主要拜訪騰蛇大人。你這樣阻攔，春教主會生氣的。”

那聲音喝道：“吳道昭，未經大蛇神的允許，就算是黑煞教主也不能拜見大蛇神。這幫賊子想壞大蛇神的好事，你把他們帶到這裏來，背主求榮，大蛇神不會放過你。”

吳道昭耐著子，說：“兄弟，信我啊。騰蛇氣數已盡，你們跟著它一起，不會有好果子吃。蠱王來了，高人前輩來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一條道走到黑。現在趕到我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