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豆，以你的手，到了蠱王邊，肯定會有用武之地，也不用常年困在暗的之中。良禽擇木而棲，這些道理你應該懂的。赤練大蛇已經死了一條了，蠱王這邊的實力之強，超出你的想象。收手吧，蠶豆，咱們一起跟隨蠱王，還是好兄弟。”

吳道昭極力想把前方擋路的聲音拉攏過來。

可惜效果並不太理想。

那聲音罵道：“吳道昭，你他媽的別喊我‘蠶豆’，你這背主求榮的賊子，在這裏惡心我了。若不是騰蛇大人給你機會，你又怎麽會為神，手下更不會有十大蠱神，更不可能施展自己的抱負盡地嚐試各種蠱蟲的養法。你這種白眼狼，給我滾到一邊去。既然什麽勞什子蠱王來了，就讓他親自跟我談。”

這番話等於直接指著吳道昭的鼻子破口大罵。

玉音子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失。

吳道昭嚇得一抖，雙手揮，十幾隻蛇蠱著地麵悄然前行，很快就沒黑暗之中。

不到半分鍾，前麵就傳來了淒厲的聲，隨即就是歇斯底裏的大罵：“吳道昭，你日你家仙人板板，你用蛇蠱對付我。老子以前把你當兄弟，你拿蛇蠱來對付我……”

吳道昭冷笑一聲，說：“黃蠶豆，你助紂為，一定要跟著兇走到黑，我也隻能送你歸西。我知道你的破綻，可惜你不聽我的勸。安息吧，以後不要再幫助兇了。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得選擇。”

黑的邪氣漸漸平複下來，發出聲音的黃蠶豆連麵都沒有，直接一命嗚呼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吳道昭還真是毫不手，說除掉好友就絕無二話，好友的破綻就是他獲勝的關鍵，心狠手辣無人能及啊。

玉音子笑著說：“小吳啊，你也太急了。我還想問問話，你就把攔路的邪神給幹掉了。這樣不太好吧。”

吳道昭一臉義正辭嚴地說：“前輩，黃蠶豆不聽勸阻，還辱罵我。我沒有這樣的朋友。再說了，為了向前輩納投名狀表明決心。我豈能拖拖拉拉，我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辦到。”

玉音子讚賞地說：“不錯。你這一手，足以證明了你的真心。我想知道，這個黃蠶豆是幹嘛的？”

吳道昭說：“前輩，黃蠶豆也算是侗人之中的奇人。他是專門幫騰蛇養眼睛的。”

玉音子不由皺眉，說道：“養眼睛？什麽玩意？”

吳道昭說：“是的。黑煞這個教派，即便是教主級別的人，也並非最大的老板，頂多算是個掌櫃。兇騰蛇才是掌控黑煞的最大的尊者，它掌控黑煞的方式，就是那些蛇眼。外界稱作騰蛇之眼。一般來說，黑煞鬼王以上級別的角，才有資格得到騰蛇之眼。等閑角，還沒有資格‘用’這種東西。黃蠶豆專門負責豢養‘蛇眼’。”

我當即驚詫不已，本以為攔住前路的邪神黃蠶豆不是什麽厲害的角，沒想到竟然是養出“騰蛇之眼”的幕後高人。

相比黑煞的那些“死亡詛咒”“追命牽機毒”等手段，“騰蛇之眼”才是真正恐怖的大殺，真正厲害的製手段。

畢竟死亡詛咒，追命牽機毒都有辦法破解。

而騰蛇之眼卻沒有破解的辦法，隻有死了才算徹底擺它。

我大概明白了黑煞的各級控製手段。騰蛇控製黑煞的方式也很簡單，用蛇眼控製最核心的一群人。而這一群人再用“死亡詛咒”“追命牽機毒”控製黑煞弟子。

像大小賢兄弟之流，冷頭陀，甚至老高高鳴遠，最多是帶著“死亡詛咒”，卻沒有資格“用”騰蛇之眼。

“這玩意竟然是養出來的！”我震驚不已。

“據我所知，騰蛇之眼聰明狡詐，還能辨別人，分明就是有自主意識的邪之。你說這玩意是養出來的，當真不是糊弄我們？黃蠶豆都化灰燼，你想怎麽說都可以！”春芽也頗為震驚，但更多的則是不相信。

春芽當初是見過蕭十三跑出來的騰蛇之眼。而那隻眼睛並沒有想著傷害，甚至認出了獨特的份。

這樣能控製人，辨別人份的邪，竟然是養出來的，實在是令人難以接。

吳道昭忙說：“春教主，我絕對沒有說假話。騰蛇之眼若不是養出來，哪能有那麽多啊。這當中涉及的，黃蠶豆跟我聊過，但是最機的容，他並沒有告訴我。我隻知道，這裏麵摻雜了騰蛇的意誌，蛇眼等於騰蛇的手。他常跟我說，騰蛇大人……不……那隻兇騰蛇雖不在人間活，卻能知曉人間事，靠的就是蛇眼。”

我仍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師父，你怎麽看？”春芽眉頭鎖，看向玉音子。

玉音子略加沉思，說：“小吳不會編造謊言糊弄我們。一會大家前進的時候，提高警惕，提防大量的騰蛇之眼攻擊。如果蛇眼真能替騰蛇觀察人間，咱們這裏發生的一切，早已了騰蛇的眼，咱們已經沒有了。”

頓了一下，接著說：“至於蛇眼如何養，一會兒就能弄清楚了。解開了這個謎團，以後說不定能找到克製騰蛇之眼的辦法。這樣的話，誅滅騰蛇之後，也可以清除掉騰蛇造的負麵影響。”

春芽神凝重地點點頭：“那我倒要看看蛇眼是怎麽養的！”

“多謝前輩的信任。”吳道昭先看著玉音子說，而後轉向春芽，“黃蠶豆把養騰蛇之眼的藏得很深，說的都是外圍的方法。不過，我還是探聽出一些細枝末節，他是用一口銅鼎飼養的蛇眼。據說，那些蛇眼就在銅鼎裏麵生活。”

小秋葵倒沒有不信，更多的是好奇，說：“銅鼎之中是否有些其他的宿？太歲？或者是某些特殊的，諸如鮮之類？有了這些東西，才能為蛇眼提供營養來源。我相信，蛇眼不會憑空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