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打開車門,隻看見一個保溫桶。
“就這個嗎。”
“啊,給小木頭熬的湯。”說著向司機點了一下頭,車就開走了。
“夜小白,這個很重嗎。”夏沫真是被氣死了,火急火燎跑下來,還以為有多東西要拿誰知道就一個保溫桶。
“我剛做了指甲,不能用力的。”
說著夜小白出雙手,在夏沫麵前晃了晃,笑的一臉燦爛。
“你自己看,舍得讓我幹活嗎。”
“舍不得,舍不得。”夏沫翻了一個白眼“走吧,杵在這裏想讓我背呀。”
夜小白笑的一臉狐疑。
“沫沫最好了。”說著跳上了夏沫的後背。
“夜小白,你下來重死了。”
“我不。”說著從夏沫手裏接過保溫桶,“背好了,別把我摔了。”
夏沫無奈歎息一聲,背著夜小白到了司小米的病房,推門的瞬間聽見裏麵抑的哭泣聲。
夜小白急忙從夏沫背上下來,推門走了進去。
“小木頭,大早上……不對,大中午的你哭啥。”
司小米大概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這個樣子的會被兩人看到。
急忙低垂眼瞼,小聲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怎麽來了,小木頭你有沒有心,你犯傻這段時間,不知道我們多擔心呀,
你在F國的那幾天,沫沫每天都要去陪你幾個小時,當然我也去了,看一眼就走的那種,可不代表我不在乎你。”
說著打開保溫桶,把裏麵的湯倒了一小碗。
“喝吧,絕對好東西。”
司小米小心的掃了一眼夏沫,發現的臉很黑,尤其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麵裝著戾氣。
此刻的夏沫用盡了所有力氣,住心口難的緒。
“沫沫……你怎麽來了。”
“嘖,小木頭,傷到腦子了,也就我們兩個了,就你這聊天技巧,人都得被你聊死。”
“對不起。”司小米小聲的說道,聲音裏麵帶上了哽咽。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你對不起誰了,就說對不起。”
夏沫突然就發了,這個小傻子怎麽這麽讓人心疼,有錯沒錯認錯。
“你這不就認錯的病,能不能改改。”
說著夏沫在地上轉了一圈,是被氣的。
“對……”不起。
“司小米,在敢說一個對不起試試。”司小米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夏沫打斷了。
“夏沫,你瘋了,這麽大聲,嚇到了。”
夜小白急忙上前,用力把人推坐在沙發上。
“你這人腦子出病了,幹嘛要兇。”
司小米坐在床上,用力抓住被子,眼眶裏裝滿了淚,拚命咬住不讓掉下來。
“你別管。”夏沫輕輕把夜小白推開。
幾步走到司小米麵前“想哭,為什麽不哭出來,你這樣憋著給誰看。
我走的時候怎麽給你說的,你是不是忘了個幹淨。”
說著夏沫頓了一下。
“我是不是說,有人欺負你就上手,覺得打不過先忍下來,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給我和夜小白打電話,無論我們兩個誰,都會替你出頭,替你打回去。”
說到這裏夏沫的聲音帶上了哽咽。
“你是怎麽做的,窩囊到自殺,你說你腦子是怎麽長的,啊。”
夏沫幾乎是吼出來的,司小米被嚇的大氣不敢出。
“對……我錯了。”
“對不起,你錯了,我問你,對不起誰,錯在哪裏,今天給我說不明白,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不是不想活了嗎,那我幫你。”
“夏沫,別瘋了,你嚇到了。”夜小白急忙上前,把司小米摟進懷裏。
“我瘋了,我是瘋了,在我看到被人折磨的視頻開始,我就被氣瘋了。”
司小米猛然抬眸,眼裏藏著委屈的淚水,惹沫沫生氣了嗎。
可是能怎麽辦,生來就被人嫌棄,生來就是個工,就連自己誰都不能決定。
邊一個朋友都沒有,每天活在孤獨和無助中,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對不起,惹你傷心了,讓你們失了。”
說著司小米深吸一口氣“我的事你們別管。”
夏沫知道司小米是說氣話,也知道剛才的火發的莫名其妙,可是就是心疼,就是不忍心看氣,看委屈。
“司小米,你說什麽,你就這點本事,急了也就這樣,啊。”
“那你讓我怎麽辦,讓我怎麽辦,我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是你看看他們,都是一群什麽貨。
司家的男人,*人多是出了名的,司家的人生來就是易工。
母親說是為我好,明明知道魏佳辰是個什麽貨,卻著讓我和他繼續。”
說著司小米紅著眼眶,小心翼翼的看了夏沫一眼。
“我的哥哥,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卻從來沒有信過我,在我和司妙可之間,他永遠選擇站在一邊。
司妙可欺負了,隻要一個電話,無論我哥有多重要的事,都會放下去給撐腰。
而我被欺負了,連給他打個電話的資格都沒有。”
司小米頓了一下,用力攥被子。
“我的父親,外麵養了那麽多人,生了那麽多孩子,卻厭惡我到了極點。
就因為我長了一頭卷發,就懷疑我不是他的種。
魏佳辰就是個畜生,很早他就和司妙可在一起了,有時候還當著我的麵,和其他人……”
司小米一口氣說了出來,猩紅著眸子看著夏沫。
“我的父親卻說,男人外麵有人怎麽了,隻要他晚上還能會來,就證明心在家裏。
我家那個地下室,從小到大我進去了無數次,我後背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都是他因為司妙可用的家法。
沫沫,我不是你,也不是小米,我沒有家,沒有人疼,沒有人要。
我本來就是個累贅,母親眼裏的廢,父親眼裏的野種。”
說完司小米低垂下眼瞼,用力控製住自己的緒。
“沫沫,我知道你和小米對我好,但是我不需要。”
夏沫在心裏呼出一口氣,終於敢說實話了,這麽多年委屈下來,到底是在折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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