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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切白太子的溫柔刀》 第165頁

不過好是不但獲得了皇帝的大力褒獎,還收服了一批民心。

至于太子武力鎮,眾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皇族有兵,以武力掌天下,也是再正常不過。

聽聞當時場面上有幾個難民特別激,煽了百姓和金烏衛起了手。

所以沈離枝才有這一關切。

“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了?”

沈離枝聽出太子語氣中的不愉,理虧地埋下頭。

昨天公主設宴,設得位置誰能不夸上一聲絕妙。

正正好在太子每日必經的竹林道上。

沈離枝也不知道被他聽到了多,當然不敢在那會貿然開口,只想著過了一夜無事的話,這事應該就可以翻篇了。

誰知這遲來的關心又重點起了戰火。

“嗯,對孤沒有想法?”李景淮瞥著,那雙目挑起,眼尾還帶出一抹冷,“那為何還這麼心孤的?”

沒想法,和他的有什麼關系?

沈離枝兩眼忽懵,目落在他正坐的姿上。

對襟的大袖衫顯出他寬肩窄腰的優越,哪怕他沒有刻意裝扮凸顯這種優勢,但是他生得無不好,真是披著麻布袋也會讓人賞心悅目。

所以州的貴能說出即便和他春風一度也甘心的話。

若是放在以前,沈離枝心里斷然不會生出這七七八八古怪的想法,可是今非昔比,覺自己的腦袋里越發的能融會貫通了。

太子不會覺得也和那個貴一樣,在肖想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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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離枝不失禮貌地彎淺笑,強加解釋:“殿下忘記奴婢還負責要記錄殿下的生活起居,小到傷痛病癥,樁樁件件都要認真對待,自然要關心殿下的安康。”

剛說完,李景淮當著面,抬起一指,了下自己的角,問道:“那這里,你怎麼記的?”

沈離枝驚愕睜圓眼,一雙杏眼了圓,倒是和水缸里那只圓溜溜大眼金魚相似了。

太子手指所指,是一幾乎沒了痕的暗紅。

不小心咬的,可也是太子自己送上來的。

若是換了別人,沈離枝大概只能用不要臉奉上。

可太子偏偏說得義正辭嚴,像是真的和在討論一件正事。

沈離枝答不上來。

怎麼寫的?

沒有寫……

太子像是猜,頓時戲地重復起的話:“樁樁件件都要認真對待?”

“……奴婢回頭就補上。”咬著,屈服了。

李景淮撐著腮,看赧地轉過眼。

比起初見,現在的一喜一怒好像變多了。

曾經的宛若一個致的瓷人,就連笑容都好像是印在瓷面上的,一不變。

若不是他聽從了楊左侍的話,逆了自己的心愿,強留在了東宮。

也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變化。

變化?

不但神變了,就連曾經一心想要出宮的心志也變了。

李景淮一件件回想,才覺察到最初的變化似乎是從戒律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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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為一個像楊左侍一樣有用的人,要輔佐他。

平白無故就變得忠心耿耿,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眸又變得凝重而深遠,那淺褐琉璃似是閃爍著危

“沈離枝,你為什麼要選擇輔佐孤?”

既不求權也不為名,又說并不為他。

世間無無求之人早該拂遠去,退山林。

他不信沈離枝別無所求。

沈離枝口,哥哥的黑玉髓珠子還墜在脖子上。

用指腹滾著玉髓珠,慢慢垂下眼睫。

“殿下,我十歲那年曾經來過上京城,我與哥哥遇見了一個年……”

李景淮皺的眉心慢慢舒展。

他自信端詳著斂眉垂眼,一臉寧靜敘說往事的沈離枝。

想從這早已張開的眉目中尋到模糊記憶中的一點影子。

是廟會前一日遇見的那對兄妹?

彼時他們沒有互通過姓名,更不知各自的份。

只知道兄妹兩人中的哥哥次日要去白鹿書院參加考試,以期將來書名于策,就位朝班。

他那時滿心天真,也雄心

帝師影響,曾也幻想著以賢德治世。

哥哥仁善理國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才約定五年后再次相見,共謀盛世。

一瞬,五年之期已至。

他們都經歷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與他做出約定的年因故去世,而他也并未按著那時的約定而前行。

他們早都被命運磨,只能與初心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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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離枝就是因為這個。

還記得哥哥的想法,這才愿意留在他邊?

“太子殿下,即便沒有哥哥在,還有很多人會愿意輔佐殿下……”沈離枝微微直起,朝著他來。

李景淮眸輕掠,他像是有些踟躕,語速放緩、聲音也低,“可是廟會那天……”

他像不知如何接下去,沈離枝臉上出笑容,替他說完。

“廟會那天……奴婢很開心,殿下您帶我去了很多地方,還告訴了我,雖然我沒有哥哥優秀,但是也有不可替代之。”

那還是沈離枝第一次獲得外人的認可與開解,心中,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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