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想了想,問:“你真不知道他住哪里?”
吝嗇羅:“這個……不太清楚。”
夏玉瑾出塊銀子在他面前揚了揚,然后收回去:“不知道啊,那就算了吧。”
“我媳婦肯定知道!郡王大人等等我——”吝嗇羅跳起來,比兔子還快推開人群,跑了幾步,警告眾人,“賞錢是我的,誰敢搶就和誰拼命!”他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迅速沖回家去,片刻后又沖了回來,癱在地上,著氣,然后盯著夏玉瑾過銀子的芊芊玉手,充滿道:“媳婦說,那孩子是可憐人,母親死后,居無定所,又怕惡狗,便在附近那棵大榕樹的樹枝上搭了幾塊破木板,睡在上頭。”
夏玉瑾將銀子丟給他,笑道:“給你媳婦買饅頭的。”
吝嗇羅在哄笑聲中,歡天喜地跑了。
葉昭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不遠的那棵大榕樹,猛地躍起,踩著屋檐,幾個跳躍,竄上樹梢,卻見榕樹高,有幾的麻繩編了個網,像床似地掛在樹丫間,里面墊著條破氈子,上面還用布條綁了幾塊遮雨用的木板,還丟了塊啃掉大半的骨頭。h
“沒有人。”在枝葉中探出頭來。
“莫非跑了?”牛通判喃喃道,“為何這些天我們挨家挨戶搜查問話的時候,沒見過這個人?”
葉昭道:“樹上視野很清晰,他可能看到了什麼,心里害怕,所以逃了。”
牛通判拍拍腦袋,懊惱道:“我怎麼了這點?”
夏玉瑾安:“沒事,不要太沮喪,你還是個好,就是墨守規了點,想不到樹上能住人是正常的,以后要向我學習,明察秋毫才行。”
牛通判恢復嚴肅,嘆道:“是啊,樹上住人聞所未聞,是下疏忽了,夏郡王運氣真好,隨便破個案,線索能手到擒來,真是有神佛庇佑的高人。”
夏玉瑾大言不慚:“別嫉妒,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牛通判贊同:“可惜下沒這福分。”
夏玉瑾仿佛聽不出他話中諷刺,笑嘻嘻地說:“你要多去燒香拜拜,說不準神佛就保佑你了。”
牛通判想了想,問剛從樹上跳下的葉昭:“將軍從不燒香吧?”
葉昭不假思索:“嗯。”
夏玉瑾頓時不鬧騰了,一個人蹲角落生悶氣,看牛通判派人去到搜索小乞丐的下落。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葉昭終于想通了,開口道:“我運氣并不差。”
夏玉瑾對的反應速度到五味陳雜,然后耀武揚威地看向牛通判,試圖要向所有人證明媳婦是護著自己的,問:“你看呢?”
牛通判布置人手,查探消息,忙碌得把剛剛的小事忘了,他聞言,愣愣地想了會,以為對方在說自己的世,趕嘆道:“葉將軍雖年失意,但戰場常勝,保護大秦社稷,報仇雪恨,然后功名就,運氣當然不差。”
葉昭無奈地攤攤手。g
夏玉瑾沒人理,也沒事干,繼續蹲回角落去,默默地思考將來有什麼狠辣手段可以在床上欺負混蛋媳婦用。
第41章 設下圈套(修)
牛通判的辦事速度很快,手下也很干,約莫過了大半天,夏玉瑾磕完三盤瓜子,喝掉兩壺香茶后,就在橋下將那頭臟得像泥猴的小乞丐抓了回來。
小乞丐瘦得只剩骨頭,穿著臭氣熏天的爛單,好像被風吹吹就能倒下去,全上下只剩那對眼珠子黑白分明,還有幾分活氣。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可能很厲害的漂亮老爺、黑臉老爺和帶殺氣的老爺面前,瑟瑟發抖,上下皮直打,半個字都說不出,直到被后捕快踹了腳,才曉得跪下,不停磕著頭,眼淚在面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泥痕,不明真相的看見,八以為他被嚴刑拷打了。
夏玉瑾捂著鼻子:“拖下去。”
牛通判經過大半天相,早已知道他的本,再加上皇上不管事,葉昭不話,對他的郡王份也沒多顧忌,看見這二十出頭的男人比他八歲的孫子還不靠譜,憤而斥道:“話沒問,你急什麼急?”
夏玉瑾怒道:“你這婆婆媽媽的老古板,問話肯定要問半天,到時我鼻子都要熏掉了!快快先把他抓去,好好洗層皮下來!換套干凈服,再來回話。”
牛通判嗤之以鼻:“這點苦頭都吃不得,如何做大事?”
夏玉瑾不管他,直接吩咐:“服換套厚實點的,告訴這小子,乖乖聽話洗澡,就給他飯吃。”
小乞丐逃亡數日,得前心后背,只覺做飽死鬼也比死鬼強,立刻抬起頭:“白飯?”
夏玉瑾:“嗯,白飯。”
小乞丐興得肚子喚了聲,趕問:“幾碗?”
夏玉瑾想了想,鄙視:“老子請客都是燕窩魚翅的,還能委屈了你不?當然是有,管飽。”
葉昭淺淺地笑了下,牛通判不再言語。
仆役們急忙上前,將小乞丐帶下去沐浴吃飯。
最后,孟醫興沖沖地背著藥箱子來巡察院,給小乞丐喂了三顆消食丸,開了幾副治療暴食的方子,委委屈屈地看了夏玉瑾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牛通判狠狠瞪夏玉瑾。
夏玉瑾更委屈:“誰知道他能吃半頭豬三碗飯啊……”
小乞丐在消食丸的幫助下,回過氣來,弱弱問:“老爺,我肚子好像沒那麼脹了,那個饅頭,我才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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