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肯回那邊。”高老太太語氣有些急：“你不要說。”

高禹山一怔，連帶著一旁的沈瑤初也嚇了一跳。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沈瑤初趕拿出手機：“我來給他打電話，問問他要不要過來。”

高老太太的態度，讓沈瑤初有些力。

最近，和高禹川幾乎沒有過私下的聯系，本不知道自己的電話，高禹川會不會接起來。

果不其然，高禹川并未接的電話。

沈瑤初抿，眉頭微皺：“，他沒有接我的電話。”

“嗯？”

沈瑤初斂了斂眸：“要不您試試用自己給他打電話？”

高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沈瑤初一眼，又對高禹山說道：“那你給他打。”

高禹山面不佳：“他也不會接我的電話的。”

想到高禹川的脾氣，高老太太擰了擰眉，直接擺了擺手：“算了，哪有那麼大牌，不喊他了。”

正這時，高禹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抱歉地看高老太太一眼：“，我到旁邊去接個電話，是公司打來的，可能比較急。”

“去吧。”

高禹山走開的瞬間，高老太太轉面對沈瑤初，一雙眸子探究地看著。

半晌，高老太太開口問道：“我聽說之前你跟禹川，打算離婚了？”

“嗯。”沈瑤初知道瞞不過高老太太，索承認了。

饒是沈瑤初低著頭，都能到高老太太的視線。原本以為高老太太會問為什麼，沈瑤初幾乎已經想好要著頭皮撒謊時，高老太太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高老太太隨口說道：“要離趁早。”

沈瑤初愣

了愣：“……不離了。”

至在生下高禹川的孩子之前，沒法跟高禹川分開。

高老太太冷笑一聲，沒再回話。

*****

高氏集團臨時辦公室。

高禹川需要辦的東西太多，便臨時找了間辦公室先辦著。

面前的律師正跟他一項項講解著作的方法，高禹川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背面朝上，突如其來的震讓高禹川有些不悅，他看也沒看一眼，保持屏幕朝下，按了鎖屏鍵掛掉了電話。

等到高禹川理清作的流程，準備拿起手機作時，卻發現剛剛來電的人，是沈瑤初。

而電話來的時間，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前了。

只打了一個，他沒接，也沒再打。

高禹川只覺得心臟有些不安分地跳了一下，他下頜微微繃，抬頭看了眼律師：“如果你討厭一個人，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到，你會給回過去嗎？”

律師面不改地抬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鏡框：“如果我討厭一個人，我不會在意給我打的電話需不需要回過去。”

“……”高禹川臉微變：“嗯，我去一趟洗手間。”

律師了然地點點頭：“好的，您回完請盡快作，避免超過時間限制。”

高禹川擰眉，忽然覺得這個工作流起來一直都順暢的律師，有點

討厭。

*****

高禹川走出辦公室，面無表地回了電話。

很快，沈瑤初接了起來：“喂？”

“找我什麼事，說。”高禹川聲音冷淡。

“到高家宅子這邊來了，讓我打電話給你，問問你要不要過來一起。”沈瑤初聲音平靜，仿佛真的只是在幫高老太太傳話。

高禹川抬腕看了眼表：“你們待到什麼時候？”

沈瑤初：“還不知道，打算是晚飯前回高家。”

高禹川想到那一堆還未完的文件，正打算開口拒絕，反正是高老太太喊的。

可突然想到下午提出建議的高禹山，擰眉問道：“高禹山帶你們去的？”

提起高禹山，沈瑤初頓了頓才回答道：“是的。”

而就是沈瑤初這一個停頓，高禹川周氣息一沉：“我馬上過來。”

“好的，那我讓等你。”

讓等他。

高禹川冷笑一聲：“嗯。”

高禹川一邊闊步走回辦公室，一邊開口道：“下午我……”

話還沒說完，高禹川卻見律師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文件，胳膊之間夾著那個公文包，站在遠等著他。

高禹川的話瞬間停住了。

律師公式化地笑了笑：“我明天早點過來。”

高禹川擰眉，只覺得面前這個律師更加討人厭了。

*****

————

沈瑤初

掛掉電話，轉回到高老太太邊。

高老太太表面淡定，眼神卻是止不住地放著期待的芒：“怎麼？禹川給你回電話了？”

“嗯。”沈瑤初點點頭：“他說他馬上過來。”

“行。算這小子還有良心。”高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后花園深走去。

沈瑤初跟在后，走了一會兒，來到一顆樹下。

高老太太指著樹下的地里：“這地里，有禹川跟禹山以前埋的許愿瓶。他們倆，小時候關系特別好。可能是因為雙胞胎的關系，心有靈犀。不僅形影不離，事事有商有量，連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沈瑤初一怔，下意識垂了垂眸，遮住自己微的眸，生怕高老太太察覺出什麼。

好在高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并沒有發現沈瑤初的表。

高老太太繼續道：“后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們兄弟倆被送去了外公外婆住的鄉下，跟我們完全隔開。他們媽媽也確實厲害，我們家想了那麼多辦法，都始終找不到他們在哪里。”

這一段，沈瑤初最是清楚。抿著，靜靜地聽著高老太太說話。

高老太太：“后來，還是因為他媽媽上來，我們才找到了他們倆。想盡辦法，說盡好話，禹川就是不肯回來。誰知道后面出了事……”

高老太太長長吐出一口氣：“我總是很難過很難過，他們兄弟倆就這樣分崩離析，再也沒法好好地站在一起。可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我們左右不了他爸爸，更沒法強迫他們兄弟倆和好如初。瑤初，我知道你不是壞孩子，好好陪陪禹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