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場麵,陸高飛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說。
最最主要是他了解墨簫,這就是個晴不定的主,隨心所慣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他頓時看向一邊的墨琛,低聲喊了一句:“太子殿下……”
話沒說完,但是在場眾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墨琛掃了一眼墨簫,隨後對陸高飛說:“你這個兒,確實該好好教導才是,九弟最是見不得這些手足相殘的了。”
陸高飛垂下眸子,順著話往下說:“是,是我教導無方,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絕不讓此事再發生。”
墨琛看向墨簫:“九弟?”
墨簫掃了一邊的陸九卿一眼,見對方低垂著頭好似此事與無關的樣子,氣不打一來。
他冷哼一聲,總算是鬆了口:“皇兄自行置就是。”
墨琛滿意了,笑了笑:“去請大夫。”
陸高飛立刻轉頭將地上的陸夢華打橫抱了起來,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這片梅林。唐修宴隨其後,也跟著跑了。
這兩個人,沒有一個人看一眼站在一邊的陸九卿。
墨簫更氣了。
墨琛手在墨簫的肩膀上拍了拍,低聲說:“我知道你的心,看不慣這些事,但這總歸是別人的家事,我們能做的還是有限。”
墨簫跟著他往前走,並不說話。
待兩人都走到不遠的主位之上了,這裏的人才瞬間鬆了口氣。
這位九皇子的迫實在是太強了,有他在,他們連大氣都不敢。
楊昱珩從地上爬起來,神複雜地看了陸九卿一眼,輕聲問了句:“沒事吧?”
陸九卿搖了搖頭。
文山書院的兩個人嚴肅地對陸九卿說:“陸姑娘,有句話我們不知當不當說。”
陸九卿一愣,隨後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麽話當可直說。”
“既然陸姑娘認我們這個朋友,那我們就直說了。”
“唐修宴非你良人,你那嫡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還請姑娘早做打算,趁早離開吧。”
“我們也知道,世俗對子多有苛刻,但是與其與狼共舞,不如早早離開,至你人還在。此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兄弟二人定不推辭。”
陸九卿心下有些,鄭重地對二人一拜:“能得二位公子為友,是我的榮幸。”
沒說要不要離開唐修宴,隻說會考慮他們的提議,寒暄幾句過後,那二人便相攜離開了。
楊昱珩看向陸九卿:“要離開嗎?我送你。”
唐修宴也走了,陸高飛也走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裏確實不怎麽合適。
陸九卿的視線看向主位,太子墨琛正偏著頭和坐在下首的墨簫說著什麽。
還沒忘了自己來這個梅花宴的目的。
不能將墨簫一個人丟在這裏,再看他從鬼門關去走一遭。
陸九卿看向楊昱珩,低聲說:“你先去忙,我待會兒自行離開。”
楊昱珩掃了一眼上麵的墨簫,多猜到一點,不好說得太多,囑咐兩句便離開了。
陸九卿一人走到座位上坐下,不管有多雙眼睛盯著,都直了腰背,麵不曾有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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