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穆先生低垂著頭不去看墨簫,隻低聲說,“能不能熬過去,就看自己了。”
墨簫的抱著陸九卿,頭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穆先生像是什麽也沒發現一般,低聲囑咐:“千萬不要讓姑娘,若是傷口崩裂引起出……那老夫隻能給姑娘賠命了。”
墨簫點了點頭,抱著陸九卿的手半刻也沒放鬆過。
穆先生轉頭開了幾副藥遞給秋月,低聲叮囑:“兩個時辰一次,一定要將藥喂進去。”
秋月拿了藥出去,不敢假手於人,直接讓夏螢在廊下煎藥。
穆先生鬆了口氣,暫時不敢離開,就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下,閉目養神。
秋月往裏麵看了一眼,見家殿下滿臉是,猶豫了一瞬,端著水進來,想給墨簫洗洗。
閉著眼睛的穆先生悠悠的開口:“還是莫要進去打擾他了吧。”
秋月一頓,看向穆先生。
穆先生歎了口氣:“殿下他……算了,由著他去吧。那位姑娘一醒,他自己就好了。”
如今,他是整顆心都懸在那姑娘的上。
穆先生都不敢想,若是那姑娘這次醒不來,殿下會變什麽模樣。
秋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轉將水盆放下,人就站在屏風後麵。這樣,隻要裏麵的墨簫輕輕一喊,就能立刻聽見並進去幫忙了。
這一夜,九皇子府所有人都睜眼到天明,墨簫住的院子更是燈火通明,直到天亮。
每兩個時辰一次的湯藥,灑了再喂,灑了再喂,到最後墨簫幹脆自己含在裏,一口一口的喂陸九卿喝下。
秋月看著,想著家殿下這會兒怕是已經嚐不出這藥的苦味兒來了吧?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第二日天明。
穆先生在外頭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日進去看陸九卿,見墨簫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不,眼睛直溜溜的看著陸九卿。
穆先生歎了口氣,上前給陸九卿把脈。
好一會兒之後,墨簫開口:“如何?”
僅僅是一晚上而已,墨簫的嗓子就啞的不像話了。
穆先生點點頭,輕聲說:“這位姑娘生命力頑強,已經扛過了最危險的時候。隻要保持現在的狀態,定然姓名無虞。”
墨簫眼睛了,然後緩緩的說:“那什麽時候能醒?”
穆先生有些為難:“這個……就要看恢複的怎麽樣了。”
墨簫抿了抿,點點頭:“我知道了。”
穆先生辦完了事,輕聲退了出去。剛到門口,就見秋月急匆匆的進來,繞進室,輕聲說:“殿下,太子來了。”
墨簫眸子裏寒一閃而過,隨後他垂眸看著床榻上的陸九卿,溫的說:“你好好的,我去去就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陸九卿放下,然後將秋月留在這裏看顧,自己則出了室。
慢條斯理的去臉上跡,換一幹淨的新裳,整理好儀容儀表,整個人又恢複之前的模樣,除了那雙略紅的眼睛之外,看不出半分端倪。
太子這個時候來,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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