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卻讓厲星衍的聲音中，多了溫：“穿得普通一些，會拉近我和泱泱的距離。”

厲星衍現在，有點病急投醫。

想到個主意，就要試一試。

只是他這次想到的辦法……

聽得江墨甜直搖頭。

厲星衍見狀，便問：“有什麼不對嗎？”

“換服就能拉近距離？哥，你的邏輯有點搞笑。”

“那你說一個不搞笑的主意。”

嗯……

江墨甜一時間沒什麼想法。

但有件事，得提醒厲星衍：“你別胡折騰了，再嚇到泱泱。”

嚇到衛泱泱？

這是什麼話！

自己又沒弄什麼奇裝異服，只是穿得低調一些，怎麼就能嚇到人？

沒準衛泱泱看了，會覺著順眼呢！

厲星衍不認可江墨甜的提醒。

他還越想越介意。

最后，厲星衍向外揮揮手，蹙眉說：“沒別的事了吧，那你出去，我一會兒還要開線上會議，不聊了。”

“你……確定不聊了？”

“嗯，確定。”

厲星衍說著，低頭開始翻找文件。

江墨甜不知道厲星衍是不是真的在找文件。

可他想攆走自己，是真的！

江墨甜很郁悶。

覺自己的一片好心被踐踏了！

既然如此……

還懶得多管呢！

江墨甜轉就走。

而剛一離開，厲星衍便停下翻翻找找的作。

之后，他走到櫥前，看著最近新買的服。

這些……真的會嚇到泱泱嗎？

不，不會的。

這明明是很正常的服。

泱泱看到了，應該會覺得親切。

為了驗證這一點，厲星衍決定明天就找個理由，與衛泱泱見一面。

至于是什麼理由……

厲星衍想了想，便拿出手機，給衛泱泱打了電話。

電話里，厲星衍問：“伯父的保健品，是不是吃得差不多了？”

“我記得，還剩一瓶。”

“正好我托朋友又弄到幾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取吧。”

“這個……還需要我們一起嗎？”

衛泱泱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讓厲星衍一個人去。

覺得這點小事，犯不上耽誤兩個人的時間。

但厲星衍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能明正大地約出衛泱泱，他又怎麼能改口？

只聽厲星衍張口說：“讓你一起去，是省著我給你送過去，這樣，我們都節省時間。”

“……那行吧。”

厲星衍本就是幫衛爸爸取保健品，衛泱泱不好太矯。

與厲星衍約好了時間和見面地點，便掛斷了電話。

至于第二天見面的時候……

衛泱泱一看到厲星衍，就傻了眼。

這家伙，竟然穿了格子襯衫和牛仔。

腳上穿著運鞋。

真是……標準的程序員搭配！

雖說不難看，可是，這也不是厲星衍的穿搭啊！

衛泱泱滿心狐疑。

卻在某個瞬間，突然想到江墨甜的叮囑……

好吧，還真是讓人意外的。

厲星衍在和衛泱泱打過照面之后，就暗暗觀察著衛泱泱的反應。

自然的，也瞧見衛泱泱詫異的表。

這讓厲星衍心底有些不安。

他不聲地問：“我今天……很奇怪嗎？”

衛泱泱搖著頭，說：“不會啊，特別的。但是……你為什麼要買這些服？”

“只是想換個風格，嘗試一下。”

“哦。”

厲星衍抿了抿，厚著臉皮，問：“不好看嗎？”

“你穿什麼都好看，就是……覺這個風格，不太適合你。”

衛泱泱是不了解厲星衍為什麼要穿這個樣子。

但是既然朋友問了，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只是這個真實想法……讓厲星衍有點傷。

他說話的音調，都低了些：“那你覺得，我應該穿什麼？”

“就原來的那些服啊，你的穿風格很了，不用換來換去。”

“嗯，知道了。”

厲星衍的緒，變得有些低落。

衛泱泱見狀，忙說：“那個，我剛剛說的話，你隨便聽聽就好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審的。”

“怎麼會，我覺得你給出的建議，好的。”

“但建議終究是建議，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目！”

厲星衍當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目。

可如果這個人是衛泱泱的話……

厲星衍遲疑了下，然后問：“那你喜歡嗎？”

衛泱泱一下沒反應過來，問：“我喜歡什麼？”

“這樣的穿風格。”

衛泱泱本想如實回答問題。

但電火石間，突然發現了什麼。

而這個發現，讓試探地問：“你穿這樣……是因為我？”

突然被看穿，厲星衍別扭極了。

不過，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喃喃：“我以為你會喜歡。”

這個……

衛泱泱又上下打量著厲星衍。

很想找點可取之，夸贊一下，給對方點信心。

但可取之沒找到，衛泱泱反而笑出了聲。

這笑聲讓厲星衍更別扭了。

他嘆著氣，問：“很好笑嗎？”

衛泱泱趕收斂起笑意，然后搖頭。

“那你在笑什麼？”

“就是……看著你此刻的背影，我突然想到好幾個同事的名字。”

這幾個同事，都是高高瘦瘦，酷格子襯衫。

衛泱泱以前還錯過他們的名字。

若是厲星衍其中……

怕是又要錯一次。

聯想到這里，衛泱泱又想笑了。

還好這次忍住了。

輕咳一聲，衛泱泱繼續說道：“但是你之前的背影，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你，絕不會聯想到別人。”

“為什麼？”

“因為那樣的你，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

是啊，自己本來就是獨特的，干嘛要刻意泯然于眾人呢？

在這一瞬間，厲星衍突然醒悟了。

郁悶的心，也一掃而空。

他還主對衛泱泱說：“走吧，去取東西。”

衛泱泱能覺到厲星衍的緒突然變好。

可為什麼變好？

衛泱泱不知道。

狐疑地跟著厲星衍去見他的朋友。

對方是個很健談的人，瞧見衛泱泱，就想和多聊幾句。

順便打聽一下，兩個人是什麼關系。

厲星衍能給對方八卦的機會？

隨便幾句，就將他敷衍過去。

然后拽著衛泱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