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誰能想到前不久還拿著箭弩,氣勢凜冽的向著賊人?
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在外人眼中正直的人,會派人暗中揍人呢?
關鍵他還是所有人都稱贊的大理寺卿,他儼然就是知法犯法。
蘇蘊發現,在上輩子的四年,不僅他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一點都不了解他。
好半晌,蘇蘊才嘆氣道:“若是沒有回來,我們估計會互相冷漠一輩子,我的小娘也會渾渾噩噩的不認人,至死都會是蘇家的妾室。”
說著話,臉上多了幾分悵然。低頭后,悠悠的道:“世子你說我們能不能在這輩子過完這一輩子?”
顧時行微愣,又聽說:“自從小娘恢復自由,我的那些不好的名聲都能洗清后,我每晚睡之前,都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先前的所有都是在做夢。”
若是什麼沒有回來,可以很堅強在侯府繼續過下半輩子,可如今已經給了好,若是無的奪了回去,不用設想,也會在那一瞬間崩潰。
顧時行默了默,隨而出手,長指挑起了的下,對微微一哂:“這神佛既能讓我們回來到這個時候挽回,就說明沒有那麼的無,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蘇蘊抬手輕推他的手,卻被他反握。
蘇蘊本來還較為傷,卻被他的作弄得不自在:“你別老是這樣,我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他忽然這麼親。
一陣風襲來,帶著淡淡的桃花清香。
“慢慢習慣,婚后也就習慣了。”他道,手心握住了的四指。
蘇蘊輕點頭,然后悄然地把自己的手給了回來,聲道:“也差不多時辰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起了,顧時行也隨之起,拿起食盒。
二人從原路返回,遠遠看到墨臺與初意的影,顧時行忽然開了口:“其實定親后,我也擔心過若是一覺清醒后,只有我自己記得這些事,而你卻沒有這段記憶,我又該如何去做?”
蘇蘊暼了眼他,問:“那世子想好怎麼做了?”
顧時行淺淡一笑:“約莫死纏爛打。”
蘇蘊回想起這段時日來,他幾次三番的圍堵的事。
他若是這樣的對上輩子自己,他肯定還會再被拒絕,且會比這一輩子拒絕得更狠。
想到這,蘇蘊抿輕笑。
顧時行看了眼蘇蘊的笑,在這桃花相襯之下,人面桃花,艷人。
心弦不一,挪不開目。
而后與墨臺他們匯合,主仆四人一同回了前邊的亭子。
顧時行先送蘇蘊上了馬車,隨而才去與蘇長清說話。
蘇長清看了眼顧時行,戲謔道:“真真是人逢喜事神爽。”
顧時行微微抬眉,似不解他的意思。
蘇長清輕嗤:“一你那角吧,太明顯了。”
顧時行心愉悅,眉眼了平日的冷清,多了淡淡溫,就是角也有一淺淺的弧度。
聞言,顧時行才斂平了角,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蘇長清揶揄道:“你與我六妹妹可真有趣,想見對方,都要我來做這中間人,我覺著我都可以辭去鴻臚寺的職,改去當人了。”
顧時行微微一作揖:“多謝兄長。”
蘇長清聽到多謝二字正要點頭,但忽然反應了過來,輕啐:“臉呢?還未親呢,就哥了?真不要臉。”
想了想,忽然笑道:“說起來,我還比你小半歲多,你喚我一聲兄長,我心頭還舒暢的。”
蘇長清哪里知道何止是半歲,就真實的心理年齡來算,顧時行比他大了有五歲。
顧時行見他笑,也沒多言,只道:“我讓墨臺多準備了一份糕點,是送給阿蘊嫂嫂的。”
蘇長清聞言,笑道:“算你還有良心,不枉我給你們當牽橋搭線。”
兩人說了幾句話,也就相互道了別。
顧時行目送著馬車離去,便是馬車被桃林淹沒,也沒有收回目。
婚事必然要早早定下,才能讓人安心。
*
蘇芩也定親了,對方是那日來的進士。
樣貌不算英俊,但勝在周正。
姊妹五人的夫婿以及未來夫婿,蘇芩的這一位未來夫婿的樣貌,實屬是普通了。
可蘇芩卻是道“我挑夫婿又不是看臉挑的,我挑的是合眼緣。”
不管如何,蘇芩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來了。
蘇芩婚事一定,侯府就有人來商議蘇蘊的婚期了,好似很迫不及待的要把蘇家姑娘娶回去,讓人津津樂道好久。
因侯府催得急,所以合八字的時候,都是把日子往近的挑。
又因讓為姐姐的蘇芩先嫁,而后才是蘇蘊,所以最近的日子也是在八月。
最后姊妹二人的婚期只差半個月,都是在八月。
現在是四月,離八月還有四個月,時間不會太久,也不會太趕,倒也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嫁妝和嫁。
而六月,是蘇語嫣出嫁的日子,也就是說這一年蘇府同時嫁出了三個兒。
蘇語嫣出嫁,蘇雯也回來了。
比起上一次回來,已經是七八個月了,在錦州就聽說蘇蘊與侯府定了親。
聽到這事后,嫉妒得睡不好,吃不好,不僅是心頭冒著酸,就是腸子都泛著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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