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陳側妃,顧夫人皺眉道:“我倒是見過幾回那陳側妃,也不知哪來的臉,平日大皇妃不出席的席面,倒是端著正妃的架子去赴宴,這臉就和那臉盆子一樣大,不知規矩,厚無恥。”
罵人的話語停下,再向兒媳:“可有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蘇蘊輕蹙顰眉,把昨日的事說了出來,但卻斂去了些許細節,例如說的“是我”二字,被所斂去了。
顧夫人聞言,臉不大好,沉聲道:“一個妾室,正當自己是正妃了不?哪怕是皇子妾室,也沒有資格對你不敬!”
蘇蘊道:“兒媳已然警告過了,下回應是不敢了。”
顧夫人輕嘆搖頭:“妻不妻,妾不妾的,太沒規矩了。”
又嘆了一口氣,看了眼天,而后與蘇蘊道:“你還要回娘家呢,就先回去吧。”
蘇蘊頷首,退出了廳子。
回了清瀾苑,回到房中正簡單收拾,可看到大床,不免回想,隨后紅了臉。
復而又嫌棄的洗了幾遍手,蘇蘊才回了蘇府。
回到府中也還是蘇芩夫妻先到的,而蘇語嫣依舊是姍姍來遲。
蘇芩小聲與蘇蘊打趣道:“你說是不是四姐夫纏著四姐姐,所以這兩回都這麼晚回來?”
蘇蘊笑著輕推了一下:“五姐姐你就別埋汰四姐姐了。”
蘇芩攤手:“我這可不是埋汰,誰讓上回那麼說的?”話到這里,又低聲輕語:“話說我一直覺得四姐姐比較不講理,腦子也不大好使,可竟不想在這種事上邊竟還會被四姐夫哄騙了。”
蘇蘊笑道:“那也說明四姐夫和四姐姐濃,便是哄騙,都讓人甜得齁鼻。”
“這倒也是,不過六妹妹你倒也不差,我瞧著你桃頰,看來也很是滋潤。”比起一個月前,在蘇蘊回門的時候,蘇芩竟會開渾腔來打趣人了。
蘇蘊好說都已經為人婦那麼多年了,自然比蘇芩厚臉皮些,打趣回去:“四姐姐濃意,那五姐姐與五姐夫在夜里是不是也如此弄清,如膠似漆?”
蘇芩臉皮子一紅,抬起扇子就輕敲了一下的肩膀:“我是你姐姐,你還打趣我,沒大沒小。”
“五姐姐還不是一樣打趣四姐姐……”
話語才落,外頭傳來蘇語嫣的聲音:“打趣我什麼?”
小偏廳里邊的姊妹二人忙停止了嬉鬧,站起子往門口去,只見打扮得越發致,且比以往了許多艷麗的蘇語嫣走了進來。
蘇語嫣在們二人的臉上掃了兩圈,輕哼了一聲:“定然在背后說我壞話了。”
兩人都抿一笑。
蘇語嫣復而在左右看了眼,最后目落在蘇蘊的面前:“你沒喊蘇雯?”
沒有外人,蘇語嫣連一聲二姐都不想喊。
“我與二姐姐不對付,便沒有喊。”蘇蘊沒有遮掩。
而三姐之所以沒喊,是因正在坐胎,不宜來回奔波,蘇蘊便也沒有喊。
蘇語嫣哼笑了一聲:“看來還真沒有一個人是歡迎的。”但隨即又想到自己與蘇蘊也不對付,但也讓人喊了自己,這算是什麼?
應是給面子?
那是不是也要給幾分面子?
還有丈夫隨行太子的事,也是丈夫所幫,是不是也該說一聲謝?
可是慣來與不對付,忽然與親近,會不會太奇怪了?
蘇語嫣眉頭又皺又舒展的,表甚是生,讓人一眼就能瞧出在想些矛盾的事。
蘇蘊也沒有費心思去想蘇語嫣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在婢的攙扶下,沈氏著個肚子緩步走進了小廳。
看到他們三姊妹,沈氏眉眼含笑,甚是喜悅:“你們三個陸陸續續嫁出去后,府里真真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蘇蘊因大皇妃的事,知曉懷孩子并不容易,所以瞧著嫂嫂那似快要生了的肚子,張得上前扶住了另一邊的手臂。
沈氏瞧著旁的六妹妹,笑道:“莫要太張,我沒那般弱。”
蘇蘊還是扶著嫂嫂坐下。
幾人在廳中,話語圍著沈氏聊了好一會話后,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一行人在道上恰好與也是去老太太院子的蘇長清,還有兩個姑爺遇上了。
蘇長清輕摟妻子,隨后看向蘇蘊,問:“時行怎麼沒來?”
蘇蘊回:“他今日要上值,約莫等午膳的時候就會過來。”
蘇芩與蘇語嫣著了丈夫,便走到了丈夫的旁。
蘇芩夫妻相互敬重,在外也是很穩重,并沒有打罵俏的行徑,可到了蘇語嫣這里倒有些不一樣了。
蘇蘊余瞧到,蘇語嫣暗暗地在他丈夫的腰上掐了一記,低了聲音也不知說了什麼,齊君謹卻是溫潤一笑,然后握住了作的手,輕聲說了聲“在外邊,莫鬧。”
蘇語嫣輕哼了聲,然后嘀咕道:“假正經。”
這聲“假正經”的聲音大了些,蘇蘊離得近,聽得清楚。
忽然覺得自己好似被塞了一顆糖的蘇蘊,只覺得又甜又酸。
腳下的步子快了些,好離他們夫妻遠些,免得再被塞一顆糖。
這幾人都是與自己丈夫在一塊的,只有蘇蘊是一個人。
蘇蘊雖然昨夜還與顧時行“濃意”,可如今這雙對的,就一個落單了,怎就忽然有種形單影只,很是凄涼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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