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皇帝仔細留心,終于知道他的小妃嬪是在釀酒和做桃木劍。
不錯,兩樣都很合他的心意。
酒釀好埋到院子中,埋個一年半載,等囡囡生了能喝了,與月下同飲,哉哉。
劍他會一二,桃木劍配他,也可也可。
小妃嬪親手做送與他的,旁的哪能比,便是做的很不好,只要是做的,他便歡喜。
這幾日蓮花確實很忙,忙著釀酒,忙著給桃木劍做準備功夫,忙著設計桃木劍的花樣。
當時看到自己種的那棵小桃樹時候,便萌生了做桃木劍送與徐昭儀的念頭。
徐昭儀如此英姿,配個寶劍合適,而且徐昭儀也像喜歡刀槍劍戟的人。
特地先問過齊嬤嬤了,問宮里頭對木劍有沒有什麼忌諱。
齊嬤嬤說無鋒刃的木劍可,太樂署的伶人舞劍用的便是木劍。
蓮花放了心,開始事前準備。
桃木乃剛之木,五木之,用桃木做的桃木劍,辟邪鎮宅又納福招財,妙哉妙哉!
可院子里的桃樹才兩指,太了,本不合適。
而桃木劍的選材十分講究,十五年到二十年樹齡為佳,太老的木質容易疏松,太的木質又不堅,還得選質地好、結疤的樹種,做出的桃木劍才會干凈。
好在花園有個桃花林,正正好可以取材,嬤嬤不準親自去,故而只能讓人去砍,沒了的指點,小太監們連砍了幾棵回來才選到合適的。
忙碌了幾日,現下終于有了些眉目,只待桃木浸泡好,便可進行下一步。
如今已選好了桃木,去了皮做大小合適的木板浸泡于水中。
這是關鍵的一步,本來要清水泡個十來日,但是知道有個法子,可以讓桃木大大短浸泡時日,且后續的步驟也更為簡。
等泡好了,再做接著后續煮、烘等步驟。
在此期間,也未曾閑著,滿腦子都在想桃木劍上刻什麼樣式,才趁得上昭儀姐姐,日日都在想。
想了好多個樣式,畫工不好,畫出來的東西只有自己能看懂,之所以畫也只為記住設想過的東西,比來比去,終于在方才定下桃木劍的樣式,可以松快松快了。
桂花酒已經釀制封好,埋于院中的小桃樹下,等幾個月后再挖出,可釀制了好幾壇呢,不怕不夠的。
既定下了桃木劍樣式,剩下的便是等了,等桃木板的準備火候到了,便可著手雕刻。
蓮花站起來了個大大的懶腰,真是舒服,看了看夜,似乎不早了呢。
一回頭便看見萬歲爺溫的著,含脈脈的模樣。
蓮花一笑,滿足極了,這日子可真。
“爺,您批閱好奏折了?”
皇帝噙著溫笑意,起走到旁邊環抱著道:“嗯,都已亥時末,困不困?”
這幾日他的小妃嬪太辛苦了,他看著心疼。
蓮花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一些,還不太困,這麼快就亥時末了呀?”說著扭了扭子,覺有些酸。
往常這會兒早睡了,只是這幾日太全神貫注,等松下來才發現時辰已經很晚。
皇帝見如此,想來是維持一個姿勢久了酸,讓重新坐下,輕輕幫肩膀。
蓮花任由他,表極為,對于萬歲爺的意,向來是照單全收的,心里吃了糖一般甜的,里不住夸贊道:
“爺您做什麼都很好,不僅長得好看,字好看,肩也得真好!”
“得真舒服,越來越喜歡您了呢~”
“嗯……就是此很酸,爺您真懂我~”
皇帝聽著說的甜言語很用的,幫按也樂在其中。
他的小妃嬪長得好,渾的的小小的,按著的軀本也是一種。
聽到說很酸,忍不住輕言細語在耳旁勸道:“囡囡,不必如此辛苦,有你這份心意,朕便知足了。”
“嗯?什麼?”蓮花懶散的應著,閉著眼睛專心萬歲爺的按。
對于萬歲爺說的話,并沒有過腦子,全憑本能回。
皇帝溫和一笑,到現在他的人兒還藏著掖著不告訴他,瞧瞧多懂事,真是個低調的小妃嬪,別人為他做些什麼,恨不得昭告天下,偏偏他的小妃嬪毫不在意。
只是也不必如此,他不在意那些的,他更心疼的是,還是和攤開講罷:“朕舍不得你如此之累,備禮一事慢慢來便好,不必如此急。”
蓮花聞言睜開一條眼,暖暖一笑。
的萬歲爺真好,何時都在關心著,只是這事拖不得,已拖了許久了,人是越欠越大了。
“爺,我省得的,您不必擔心呢,白日嬤嬤都瞧著我,一到差不多時辰便讓我歇息了。只是我也想快些做好送過去,否則心中難安。”
這幾日齊嬤嬤都看著呢,一見累了就勒令歇著不準繼續做,所以事實上不是還好。
皇帝停頓了一下,聽著這話怎麼不對味兒呢?
他不聲地重新起來,開始試探道:“送禮有心即可,早些晚些都好,怎會難安?”
蓮花轉過頭來說道:“是,您說的是,只是想到昭儀姐姐三番五次幫我,又送了我那麼貴重的賀禮,我得快些回禮才可,拜謝昭儀姐姐之恩。”
皇帝呼吸開始變重了,完全明白了過來,小白眼狼如此用心準備,不是送與他,竟是送與徐榕英!
想要回禮,與他說一聲,從他庫里挑選送過去便好了。
徐榕英雖說確幫過,他也暗地里應了徐榕英一個請求,替還了不是?何故值得勞累親自手!
何況徐榕英哪比得上他重要,這宮里頭,不,這世間值得讓花費十二萬分力的,不應當是他?只除了雙親外。
便是的雙親,往后攜手一生的人是他,也沒他重要!
總之他不管,在他的小妃嬪心里,他必須排第一。
皇帝越想越氣,沒控制好手勁,手勁也跟著變大了,狠狠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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