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后頭著那同窗嘲笑名兒,不笑就嚇到他笑,等笑了再打,打完就回去跟娘親講,求娘親夸獎,誰知當夜就被娘親打得嗷嗷大哭,再也不敢了。
不過那以后,同窗的娃娃,都沒人敢笑名字了,唉,還寂寞的。
如今這麼看,似乎小的時候還人憎狗嫌的,沒事要惹點事兒,有事更要趕著往上湊,哪像現在這麼慫呀,唉……
還是說回名字吧,自己的名字雖然來頭很大,可若是不說,別人也不知道呀。
所以有時候,還是不由已自主羨慕別人,羨慕人家有一個不說意思都弄不明白的名兒。
皇帝寵溺地看著道:“一聲來聽聽?”
蓮花張想喚,左右看了看,有些赧然:“爺不是說私下里麼,現下很多人瞧著呢。”
皇帝向后看去,遞給張慶一個眼神,張慶立馬意會,帶著人走遠了幾步,背過去,假裝不存在。
蓮花看著張慶那番作,跺跺腳不依道:“爺,您耍賴!”
背過去就聽不到了麼,張總管只是眼神不好,又不是耳朵不好,想蒙,哼!
皇帝心的,就想聽喊一聲“昭哥哥”,不俯在耳邊,哄著道:“乖乖,在朕耳邊喚可好?這樣只你與朕能聽見。”
蓮花咬了咬,萬歲爺這樣讓招架不住,沒扛住輕輕喚道:“昭哥哥。”
喊完低下頭,臉開始發紅。
聽到這句,皇帝心都了,摟住,忍不住在耳邊低聲調戲:“小乖乖,昭哥哥今后只疼你一人可好?”
蓮花臉頓時紅得滴,總覺得此話怪怪的,讓人赧得很。
心里又很高興,“昭哥哥”往后這便是的專屬稱呼了,想想又很開心。
皇帝摟住笑了,的頭發,慢慢牽著回去。
等回到蒼瀾院大門時,見臉上紅暈消散了一些,才問道:“小乖乖,你的名囡囡,大名一直都是蓮花?”
在他看來蓮花這名沒什麼不好的,他的小妃嬪便是他的蓮花仙子,純凈高潔,有天然之。
只是他擔心,這是在宮前或宮后,為了避諱什麼人的字,才隨意取了一個,并非是原名,他還是想知曉的本來之名。
因他思來想去,認為他的囡囡爹娘這麼疼,恐怕不會取如此簡單之名。
只怕是為了避諱什麼人才這麼喊的,便如他從星辰殿調過來的宮,有一人名中帶花,為了避諱他的小妃嬪之名,讓齊嬤嬤給改了。
蓮花從赧中轉移了注意力,抬頭很理所當然地道:“對啊。”
不明白萬歲爺問這個是何意,莫不是想也說出像“昭”字那般的詩詞吧,這個沒有,典故由來倒是有一個。
“沒有其他名?”皇帝疑了,是他多想了?
蓮花掙他的懷抱,像個老頭子一般,邊嘆息邊搖頭道:“本來興許是有的,但后頭沒有了,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當年的一段往事講起……”
說著清清嗓子,背著手在前頭走,朝著偏殿走去,目悠遠地開始裝腔作勢起來。
這姿勢是學自爹爹的,當年爹爹就這麼和講的:
很久很久以前,很遠的南面有座城,城里有戶人家,這戶人家是城里排的上號的大戶,城外有不土地良田都是這戶人家的,城中也有不商鋪,都租了出去。
這戶人家家里有個大茶園,茶園里產的正是清茶,每年產的不多,茶是不夠賣的,除了留著自家喝的外,剩余的都供給了城中的茶樓酒樓,靠這個能掙不銀子。
這個清茶在城里十分有名氣,時常有人游說這戶人家,說茶這麼好,達貴人定然也喝,不若將茶園擴大,或者將茶的方子賣出去,能賺更多銀子,也讓這茶的名氣打出去,讓更多貴人喝上。
這戶人家祖上是靠著清茶白手起家的,祖上有言,清茶乃蓮家基,方不可外泄。
又這戶人家當家之人沒什麼野心,知足得很,從未想過要多富,何況當時時局樹大招風,偏居一隅也好,便拒絕了來游說之客。
靠著田租鋪租和茶園,這戶人家過得殷實富足。
當家的和當家主母心善,憐惜佃戶,對佃戶收的租子都比別家一兩,遇上災年,租子減半或全免,又好說話,佃戶爭著搶著租這戶人家的田地種,搶不上才去別家租種。
這戶人家與人為善,樂善好施,時常救濟他人,深得街坊四鄰的戴,在當地深得人心。
“總之,這戶人家日子過得,那一個和和,紅紅火火。”蓮花走進門口,拿起桌上的茶盞,再“啪”地往桌子上一放,神氣地昂著頭,仿佛是說書先生在拍驚堂木一般。
茶盞旁邊是個托盤,上頭蓋了布,覺得有些眼,不過不打,正說到興頭上,還沒空看。
皇帝不聲地看了托盤一般,見他的小妃嬪從大門口說到偏殿,說了半天,說不到正點上去。
聽似乎說的蓮花家里的事,便耐著子聽下來,見這副模樣,附和道:“這便是你家?那麼蓮花之名又緣何而來?”
原來清茶還真是家所不外傳之,喝過的人之又,難怪他從前不知曉。
蓮花被打斷了,忍不住瞪了皇帝一眼道:“爺,聽書可要耐心~”
怎能隨意打斷,都忘了后面怎麼起承轉折了,接下來這書恐怕不好聽了,那就三言兩句講完吧。
皇帝只得比了個請的手勢道:“蓮先生,請講。”
蓮花“噗嗤”笑出聲,萬歲爺這麼,還用的。
只是遲了,后頭太了,爹給講時候,記得爹吹噓的東西了。
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言簡意賅地道:“方才說到,這戶人家過得十分滿,只有一件煩心事,那便是連生三個哥哥,才生一個小囡囡,后頭遇到一個和尚,給取名蓮花,說是佛教里的什麼,能消災,總之很厲害,我的名兒就這麼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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